啪嗒。
韩立再次向前迈了一步。
他的态度很明确，就算开战也在所不惜。
这里是龙神会，是他们的地盘。但如果真的开战，他们损失的肯定比韩立更多。
沉默了片刻之后，
“……只有一个人能够获得龙神的资格。”
“你来选择吧。”
其中一位远古龙神说道。
芭莎拉还是刀锋龙神奕星，只能选择其中一个成为龙神。
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线，绝不让步。
“让我选择？”韩立有些不可置信。
这真是一个意料之外的难题，但他也不可能继续坚持让她们两人都成为龙神。
除非真的开战，否则韩立也必须做出让步。
“……芭莎拉，她才是真正渴望成为龙神的人。”
韩立看到了，就像芭莎拉看穿他一样，他也看穿了芭莎拉的一生。
作为变异体出生的芭莎拉一直被龙神们排挤。
她逃到了魔界，但她真正渴望的却是成为龙神。
而奕星只是偶然成为了龙神。
她原本是魔血族的女王，后来才成为了刀锋龙神，而她从未渴望过成为龙神。
芭莎拉平静地说道：“我没事，选择她吧。”
“……”
“就算没有龙神的资格，我也能活下去，但她不行，没有龙神的资格，刀锋龙神就会死。”
没错，刀锋龙神奕星正在走向死亡。
这是她第二次“狂暴”，而“狂暴”之后原本就应该死去。
但第一次“狂暴”的时候，她利用二君主伊塞拉和地球龙神卢卡利亚的心脏，创造了两个魔血族小孩，从而活了下来。
但这一次不同。
就算韩立复活了，刀锋龙神的伤势依然没有好转。
正如芭莎拉所说，如果不能获得龙神的资格，哈娜就会死。
“……真让人羡慕。”
韩立突然想起了在来这里之前，芭莎拉说过的话。
她羡慕他和刀锋龙神之间的关系。
魔界的七君主，那个眼中只有冰冷的芭莎拉，竟然会羡慕别人？
或许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知道龙神会不会接受她。
因为她曾经被他们伤害过，她从出生开始就被打上了“变异体”的烙印。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成为龙神。”
韩立终于明白了，芭莎拉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获得龙神的资格。
但她还是陪他来到了这里，告诉他方法……为什么？
她明明什么也得不到，为什么要帮助他？她甚至对妹妹伊塞拉的死都无动于衷。
韩立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无法理解芭莎拉这种近乎于自我牺牲的行为。
沉默了片刻……韩立终于做出了选择。
他缓缓地说道：
“我选择……两个都不选。”
韩立的回答简洁明了。
奕星需要成为龙神才能活命，芭莎拉渴望成为龙神，但二选一并不是韩立想要的答案。
“……？”
“不选？”
“你不需要龙神的资格？”
那些远古龙神们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为什么？”就连芭莎拉也感到疑惑。
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
如果韩立谁都不选，那么什么都不会改变，难道说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奕星死去吗？
但从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韩立不是选择者，而是……
“你们选吧。”
……给出选择的人。
韩立根本没想过要祈求他们赋予奕星龙神的资格。
他不想陪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也不想和他们做任何交易。
“……让我们选择？”
“让我们从两个变异体中，选择一个成为龙神？”
听到韩立的话，那些远古龙神们面露难色。
让变异体成为龙神已经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了，更别说让他们从两个变异体中，选择一个成为龙神。
但这依然不是韩立的真正目的。
他所说的“选择”，与让他们从奕星和芭莎拉中选择一个成为龙神，完全无关。
韩立缓缓地向他们抛出了两个选择：
“要么，我加入龙神会；要么，与我开战。”韩立笑着说道。
那些远古龙神们的反应精彩极了。
“……”
“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龙，怎么能加入龙神会？”
韩立笑着解释道：“我是龙神所崇拜的存在，所以，我比任何龙神都更加高贵。”
刀锋龙神奕星崇拜着韩立，只有在韩立受到攻击的时候她才能出手，这是一个“无敌”的条件。
而这也是导致奕星陷入“狂暴”状态的直接原因。
因为韩立和刀锋龙神奕星灵魂相连，所以韩立的消失才会导致奕星的“狂暴”。
因此，韩立获得资格，就等于奕星获得资格。
这就是韩立不选择任何人的原因。
他没有选择芭莎拉，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
虽然他和芭莎拉并没有灵魂上的联系，但……
“只要我成为了龙神会的龙神，就能亲自赋予芭莎拉龙神的资格。”韩立心中暗道。
韩立挑衅地看着他们，“现在做出选择吧，是接受我，还是与我开战！”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们选择后者，那么你们就死定了。”
“……”
韩立接着嘲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装神弄鬼。一个在那里喋喋不休，另一个却一言不发，你们两个。”
那些远古龙神的声音至少有五个，但韩立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伪装。
他们想要制造混乱，所以才装作人多势众，但实际上只有两个人。
而且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另一个人只是躲在后面，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那些声音融合在一起：“你竟然看穿了。”
“我们明明隐藏得很好，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看到了。”
“……”远古龙神们无言以对。
韩立并没有撒谎，他真的看到了……通过“真理之眼”，看到了他们的真面目。
“掌控着‘毁灭’之力的人没有资格成为龙神，绝对没有。”
远古龙神加重语气说道。
守护世界的龙神，与“毁灭”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就算韩立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成为龙神。
就在这时……
“但是，如果他不是想要成为普通的龙神，而是想要加入龙神会，那就另当别论了。”
嗒，嗒，嗒。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