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魔门的标志,或许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魔门之中。”
魔门?
苏羽深深皱起眉毛。
虽然位置不算具体,但总算有眉目。
只是,魔门中人,他该询问谁呢?
蓦然,苏羽眼前微微一亮。
“多谢!”他向机密堂堂主告辞,临走前拓印这幅画面,并迅速离开宗门。
一日后。
某座山脚下。
“金月。”苏羽呼喊道。
一袭倩影如期而至,她正是金月,在此等候苏羽已经数年之久。
“还以为苏公子已经将我忘记。”金月幽怨道。
苏羽歉意一笑:“最近几年都在外面执行任务,因此无暇前来。”
他取出一块百斤之重的六品九幽结晶。
“六品?这么大?”金月吃惊不小,脸上溢满喜悦之色:“你们太一门的矿洞,越来越丰富,居然连这么大的六品九幽结晶都出现。”
“不过,如此大一块,我随身携带的时间结晶或许不够。”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商,身上的时间结晶非常有限。
苏羽淡然道:“送给你,不要钱。”
“送我?”金月愣住,无法置信自己的耳朵。
若是换算成为时间结晶,这块九幽结晶最少需要十六万时间结晶。
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条件是,回答我一个问题。”其实,就算她不回答,苏羽也可以将九幽结晶送给他。
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一具能够自我进化的魔猿傀儡,价值就远非十六万时间结晶能够相提并论。
“真的?”金月激动万分。
十六万时间结晶啊,她从干行商到现在,都不曾赚取到如此之多的时间结晶。
“自然是真!”苏羽取出临摹的画面,将那副阴暗的世界展示给金月看:“这幅画中是何地,你可知道?”
谁知,金月竟然一眼认出,面露丝丝恐惧。
“你也去过我魔门古墓?”
古墓?
倒是与画面中的描述有几分相同。
“此地在哪?”苏羽面色微微一喜。
然而,金月却摇了摇头,十分遗憾道:“魔门古墓,是每一代魔主死后的葬身之地,只有魔门十长老和魔主知道,并且,只会在魔主死后,才会开启一次,寻常人根本就不知情。”
当年,金月的先祖就是魔门长老,故而金月略微知道一些魔门古墓的事情。
换做别人,苏羽未必能得到魔门古墓的消息。
魔主死后,才会开启的世界么?
苏羽呢喃,看来,有必要抓住一个魔门长老,审问清楚。
他心中最佳人选,就是那位空涅境界的啸魔长老。
一来是他修为在魔门十长老中最低。
二来是他与苏羽有仇。
“多谢告知。”苏羽顿了顿,又道:“我或许会永远离开太一门,今后无法再进行交易,不要再等我。”
金月叹息一声,有些惋惜:“难得碰上你这样值得一交的人。”
“不过,我也决定不再做行商,有你这颗百斤六品九幽结晶,我有机会进入魔门,担当小的管理头目,以后或许不用再如此辛苦。”
苏羽微微一笑:“恭喜了!”
两人相视一笑。
从初来八星文明,就一直和平交易到现在的人,多少有点交情了。
仅此一别,他们或许不会再相见。
“那么,后会有期!”两人各自抱拳,便就此离去。
苏羽闪身向宗门赶去。
殊不知,宗门矿洞中,早在他离去时,就已发生剧变。
彼时。
于向晚压着金甲,来到矿洞天牢中。
此时,正直奴隶们干活之际,可却一个奴隶都看不到。
于向晚眼神微微眯起来,一丝丝的蓝光在眼中吞吐。
蓦然,其目光如电,扫向某个散落在地的九幽结晶。
将其捡起来,翻过背面一看,一滴嫣红的道血如花绽放。
“监督的血?”于向晚蹲下身,浑身戒备。
奴隶们不知所踪,已经诡异至极。
结果,连监督的血都存在。
而且,十分怪异的是,二掌事亲自带着被封印的大掌事下来,为何不见踪影?
强压内心不安,于向晚拎着金甲堂主,来到天牢。
结果,天牢中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于向晚惊讶道。
二掌事先于他一盏茶来到矿洞,怎会毫无踪影?
他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沉吟少许,他果断拎着金甲堂主往后狂退,试图离开矿洞,向掌门禀告。
二掌事和大掌事都失踪,此事可非同小可。
然而,就在此刻,一声淡淡邪笑出现在其背后。
“还算机灵,但,太迟了!”
随后便是一道猛烈无比的攻击,撼击向于向晚背心。
于向晚心中狂跳,预感到强烈无比的危机。
他想也不想,丢开金甲堂主,自背后涌出大片的蓝色火焰,将席卷而来的攻击当场抵挡住。
可惜,那攻击太过强大,于向晚只抵挡住一半而已。
另外一半,狠狠打在其身上。
啊——
于向晚惨哼一声,其背心到胸膛全部被贯穿。
普通的生灵,早该因此死去。
但,于向晚却并不受影响,向前疯狂逃亡。
同时还回头张望。
当看清出手者,脸色狂变不已:“大掌事,你”
此刻的大掌事,不仅伤势复原,连被掌门打进体内的封印,都被逼出来。
以大掌事当时的情况,是不可能逼出来的。
唯有实力并不逊色于大掌事多少的强者,才能成功将其给逼出来。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于向晚心中一个咯噔。
难道
“我道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是一个隐藏成为人类的尸族,呵呵!”二长老的声音,宛如噩梦一般落入于向晚耳中。
随后,其身前劲风一闪,又是一股狂猛无比的攻击,击中他身体。
这一次,他未能及时抵抗,身躯当场被轰碎为四份。
二掌事的身影,亦从暗处徐徐走出来。
她脸上含着几分讥讽之色:“大掌事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发现大掌事背叛,却还让我这个同样背叛的人,押送他进天牢,真让我为难啊,我到底是该继续效忠呢,还是撕破脸皮,暴露自己呢?”
她做出的选择,当然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