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坐在老旧却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木桌旁,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压在他的心头。
他抬头望向正忙着缝补衣物的周母,轻声却坚定地开口:“孩他娘啊!改明啊!你可得和老大还有老二他们说说,现在这世道变了,人心也跟着复杂起来。
特别是那些个不正经的女人,要防着她们破坏咱们家的和睦,破坏孩子们的家庭。”
周母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望向周父,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理解。
“孩他爹,你多虑了。咱们村里的人,大多淳朴善良,像李苗苗那种女人,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
没谁会有她那么不顾脸面,连堂妹的未婚夫都抢,还闹出了那么大的笑话,怀了孕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说到这里,周母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也夹杂着不屑。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堂屋的宁静。
周明琛,周家的小儿子,身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还挂着雪花,显然是刚从外面进来。
他面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份电报,径直走到父母面前。
“爸、妈,部队来了紧急电报,有紧急任务需要我立即返回。等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们回来了,您们帮忙转告一下,我先走了。”
周父闻言,立刻站起身,拍了拍周明琛的肩膀,眼中满是理解和支持。“好,明琛,部队上的事要紧,你赶紧回去吧!家里不用担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过,别忘了,我们都还在家等你,等你平安归来。”
周母则是一脸担忧,眼眶微红,她拉着周明琛的手,声音略带哽咽:“儿子啊!妈不求你步步高升,更不图你多大的军衔,妈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回家。
其实,妈心里是不愿意你去当军人的,因为军人总是那么危险,他们的心总是装着国家,装着人民,却往往忽略了自己的小家。
但是妈知道,这是你的梦想,你从小就想当军人,想保家卫国。所以,妈不会拦着你,妈会支持你,只是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周明琛感受着母亲手上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爸、妈,你们放心。我首先是一名军人,我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荣耀。
但同样,我也是你们的儿子,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会记得这里有我的根,有我最爱的人。
我会小心的,也会努力的,不仅仅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
心想:“月月,看来只有下次我回来后,再找你证实我心中的疑虑了。
不过这都无所谓,只要是你,那就都无所谓,毕竟我也是重生回来的。”
说完,周明琛深深地向父母鞠了一躬,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留下一串坚定的脚步声在雪地中回响。周父周母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眼中既有不舍也有骄傲。
在这个大雪封山的下午,他们仿佛看到了儿子肩上那沉甸甸的责任,也看到了他心中那份不变的信念与执着。
可是周明琛不知道的是,他一走,三年后才能回来,那时候的李月月,都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周大柱家的堂屋里,火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跳跃的火光映照出一家人复杂的心情。
堂屋正中,一张老旧的八仙桌旁,周父与周母相对而坐,两人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希望。
窗外,风雪交加,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却也难以驱散两位老人心中的那份牵挂。
周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轻轻拍了拍周母的手背,试图安慰她那颗因担忧儿子而颤抖不已的心。
“好了,孩子他娘,别哭了。明琛是咱们的好儿子,他选择去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咱们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周母闻言,泪水再次滑落,她轻轻抽泣着,声音哽咽:“孩他爹,我就是担心啊!明琛他还那么小,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万一……”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衣角。
周父连忙打断她,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悦,“呸呸呸,说啥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得往好处想。明琛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他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沉默片刻后,周父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孩他娘,说起来,明琛都已经十七了,是个大小伙子了。
等他下次休假回来,咱们得给他张罗张罗,找个好姑娘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