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头子没想到他们敢杀人,当即被吓到了,齐齐后退,“你.....你们竟然敢杀人......”
他们过来闹事也没想着杀人,只是想把人打个半死不活而已,万万没想到一开始就出了人命,还是四条人命!
刘老三冷漠地吩咐道:“全都拿下!一个也不能放过!”
地痞们以为刘老三要杀了他们所有人,吓得屁滚尿流四下逃串。
但凡跑得快一点的都被打趴下了,来不及跑地纷纷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啊!是有人花钱雇我们过来闹事的,冤有头债有主,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我可以指认,我可以指认,大人饶命啊!”地痞头子快要吓疯了。
刘老三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全都老实了。
沈英带着村民赶来,看到地上四具尸体全都傻眼了,一个个惊恐地吞着口水,大气不敢喘一下。
县衙官差过来的时候主要是为了沈二狗沈甜被打的事情,万万没想到还有人命,立即回去调派人手。
刘铁锤闻讯全都赶了过来。
沈英急得不行,“你说这事可咋整?出了人命,要进地牢的!沈逸上哪儿找来的人,怎么这么冲动!”
“实在不行就花银子,看看能不能求县太爷轻判。”
在村民惶恐不安中,县令果真进村了。
“尸体呢?不是说死了四个人吗?”县太爷脸色十分难看,在他治理的地方竟然出了这么恶劣的杀人事件,不能原谅!
等来到沈逸家门外,看到跪了一地的地痞,县令的脸色彻底黑了。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
面对愤怒的县令,村民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连苏苔怎么招惹这群人的都不知道。
“我来说吧。”刘老三负手出来,闲庭信步下了台阶,从容地走到县令面前,“你就是钊化县的县令段仁吧!”
“你是.....”段仁见刘老三气度不凡,不敢轻易发火。
刘铁锤从屋里钻出来,快步走到县令身边,恭敬地回道:“县令大人,这位是皇上钦封的侯爷,永安侯,皇都新贵,也是咱们钊化县磨石镇刘家庄人。”
“嘶!”段仁倒吸一口冷气,赶忙行礼,“下官拜见侯爷。”
一群地痞面若死灰,完了!彻底完了!
刘老三摆摆手,道:“起来吧!这些人意图谋害我,被我的护卫处置了,他们都是皇上给的,这件事我会亲自向皇上解释。”
“不不不.....侯爷金尊玉贵,这些刁民竟然敢谋害于您,就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您只是处置了四人,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剩下的交给下官,下官定严惩不贷!”段仁坚定地保证。
刘老三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好!这些人就交给段县令,段县令务必查清楚他们背后的指使之人,本候不要替罪羊,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段仁诚惶诚恐,赶紧让官差把那些地痞带走,随后才和善地询问道:“还有一桩案子是.....”
苏苔从院里出来,给段仁福了福礼,“段大人,是这样的......”
苏苔把岑明珠怎么私闯民宅,打伤沈二狗和沈甜的事情给说了,还让人把他们俩抬过来给段仁过目。
其实沈甜兄妹的伤没那么重,苏苔故意让大夫把他们包成一团,还用担架抬着,看起来好像半死不活。
段仁一听此事还牵扯到如火中天的朱家,便觉得分外棘手。
不过沈家这边有永安侯坐镇,他根本就没得选择,只能依照律令办案。
回到朱府的岑明珠愤怒地砸了一屋子的东西,等大夫过来给她治伤才消停。
“沈家庄那群贱民,我一定要弄死他们,这口恶气不出,我寝食难安。”岑明珠越想越不甘心。
小霜摸着疼痛地嘴角,小声说道:“夫人,我们已经叫了那么多地痞流氓过去闹事了,他们可是保证一定会见血的,咱就等着,先给他们一点教训,等他们供出柯氏的下落再处置也不迟。”
听了这话岑明珠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不少。
就在此时,管家慌慌张张冲进院子,“夫人,不好了,县衙的官差来了,要您去公堂配合审案。”
“什么?县令是脑子进水了吗?竟然敢让本夫人去公堂?”岑明珠怒不可遏,还有几分震惊,她可是堂堂皇都贵女,将军女儿,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敢如此羞辱她!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小的不知,小的已经让人去通知大爷了,夫人,他们态度强硬,您.....”
管家还没说完朱一暄便愤怒地大步进屋,“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何官差一直要你去公堂配合审案?”
“我怎么知道?”岑明珠很是不耐烦,“就说本夫人病了,县令这个狗东西,看样子也可以换人了。”
朱一暄自然不会让岑明珠去公堂,那样丢的就是他们朱家的脸了。
管家赶紧出去回话,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大爷,夫人,官差不走,他们说夫人病了就抬过去,总之就是一定要夫人到场,还有夫人身边的丫鬟小霜和车夫。”
小霜面色大变,一下子就猜到了缘故,惶恐不安地和岑明珠交换眼神。
岑明珠一脸疑惑,“县令为什么护着他们?”
“奴婢不知!”小霜跪了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朱一暄郁闷至极,想了想,道:“给夫人取一顶帷帽,我陪夫人走一趟。”
“我不去!不过是个七品县令,还管不到我头上!”岑明珠固执拒绝。
出嫁之前她爹已经说了,她可以在钊化县无法无天胡作非为,无论出了什么情况她爹都能帮她摆平。
朱一暄瞬间沉了脸,“明珠!别胡闹!岳父是大官没错,但我朱一暄什么都不是,人家现在只是来请,你若是执意不去,下一趟就是人家闯进门押你过去了,那样就好看了?”
“他们敢!”岑明珠又惊又怒,“你不是很厉害了吗?连一个七品县令都搞不定,算什么本事!”
朱一暄面对岑明珠的奚落挑衅倒是没有失去理智,只缓缓闭上眼,头疼揉眉,“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