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兵赶紧上去,小心地把他双腿合拢,然后抬了下去,擂台规则早就宣布,那就是没有规则,所以大熊胜。
而且全程大熊都没打他,采用的都是凭实力招架,这靠的全是一力降十会,只有谁的力气大才能反制对方。
所以轮到千秋上台时,都已经没人敢上台应战了,他那单手举重,双箭齐发,早就折服了这帮新兵和老兵们,聪明的谁还愿意去受虐丢脸呀。
正当众人以为结束时,慧世良却发话了:“金校尉,你上台试试柴老弟的身手,他是力气有了,箭法也有了,可我倒是想看看他的搏击术行不行。
你放手去战他三个回合,我真的对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要是这关也过了,你就收了他吧,放到我的亲卫队里来,关键时刻,他或许能护我周全。”
他是在对身边的人说话,很多人根本听不到,可是千秋早已一字不漏都听了进去,他感到运气不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能在你身边当然好了!
那金校尉就很不爽了,他怀疑这是将军在物色替代他的人员,因为他过年时,喝惯果酒的他们,喝到了五粮佳酿后,竟然发起了酒疯还动手打了人。
从此将军好像疏远他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能抱拳行礼,摘下佩刀上台,老兵一见,立马起哄欢呼起来:“金校尉必胜,金校尉必胜………”。
金校尉不敢托大,刚才的成绩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小子力气太大了,要是近身被他逮住,估计得被他玩死。
所以他一直游走而不靠近,寻找到机会就试探一下,千秋心里跟明镜似的,也索性不使用任何武学套路,让人误会他就是个只有力气的猎户而已。
而且还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主动躲避着对方的试探,渐渐地,金校尉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所以他开始放开手脚,像在战场上一样,大开大合攻击起来。
千秋看着是个大好人,其实也是个腹黑的,当然,这也只针对大坏蛋。
他假装东摇西晃,有时差点被金校尉得逞,千秋却有些狼狈,这就更加让金校尉坚定,只要自己再努力一下下,这小子就输定了。
千秋和他打斗的过程里,在双方的手脚接触时,都悄悄地给他输入一些暴戾的邪气,而且是过几天发作的那种。
“喂,你怎么老是东躲西藏的呀?都这样打的话,那要打到猴年马月去呀?”看对方老是躲来躲去的,金校尉有些火大了,竟忘了开始的忌惮。
“哎呀呀不好意思了将军,我,我只是怕弄伤了你,这大庭广众的,到时我的罪可就大了。”千秋慌忙回话。
这不是挑事吗?老兵都喊着金校尉必胜,这小子却说,会在大伙儿眼皮子底下弄伤金校尉,金校尉怒火心中烧,特么的,老子的脸呢,咱的自尊心呢?
“哇呀呀呀……别躲,吃我一拳。”
金校尉抡起沙钵一样大的拳头,直直砸向千秋胸口,拳风呼呼,少说也有三四百斤的力度,大伙都睁大了眼睛。
有人都不忍直视,赶紧移开目光,他们可不想看到一口血喷出的样子。
“咔嚓”。
“嗷~嚎嚎”。
怎么回事?那咔嚓一声,不是肋骨断了吗?怎么是金校尉在惊呼呢?
再次看过去,只见金校尉左手捧着右手手腕,那手掌耷拉在那里,这是?这新兵没事,是金校尉的手腕断了?
慧世良挥挥手,两个护卫把肖良庭扶走了,他眼睛眯了眯,如今是很少锻炼了,可他也不是真没本事的人,他早看得出,这柴老大是在扮猪吃老虎呢。
“呵呵呵,好好好,你们几个一会就去领编制竹符,在文书上签字画押,以后就都是队正了。
具体的有几个营的校尉给你们安排,现在先解散了,今晚叫伙营加餐,你,最小的柴老大跟我走了。”
给大伙一个眼神,让他们自己去发挥,他就跟上了慧世良。
“你真的只是一个猎户?咱都一口锅里吃了,怎么?还想瞒着我?”慧世良一边走着一边发话。
“哎,不敢将军,我真的只是一个猎户,我说过的,咱们都练了一些假把式,那是上不了台面的呀,嘿嘿嘿。”
“哈哈,你个滑头,算了,只要你没有异心,以后就跟着本将军吧,我给你交个底,这次招兵,可是要出战的。
最近西牛贺洲内部,打得乱成了一锅粥,于是有不少流窜出来的结成了土匪,进入我境内打家劫舍伤害百姓。
所以训练几天后,咱们就会拉往边境去剿匪,我看你身手不错,那本将军以后的安全,就交给你来保护了。”
“额,保护将军是应该的,可是,那个我才刚刚来,也不曾得罪过谁吧?怎么刚才那个肖将军,他会对我如此有敌意呢?”
千秋假装小白,什么也不懂,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慧世良套近乎,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让慧世良的虚荣心爆满。
由于肖良庭手腕受伤严重,须得静养一段时间,慧世良干脆给他批假,让他回都城家里探亲养病去了。
下面的人都不是笨蛋,看得出将军对千秋那是另眼相待,于是全都墙头草倒了过来,纷纷向他表衷心。
十天后,军队在两个老兵,带一个新兵的集训下,除了没见血,差不多的要领已经学会,于是宣布明早出发。
当夜营外的不远处,千秋出现在一座破庙里,他把情报交给丐帮的兄弟后迅速离去,那兄弟牵着马就直奔都城。
四天后,军队到达边境,大量的斥候撒了出去,军队挑选营地驻扎。
肖良庭的马车刚出现在都城城门口,就被一伙人给盯上了,一队镖局车队呼啦一下,把前面的路全给占了。
肖良庭在路上就感觉自己越来越烦躁,一股无名火,总在身体里乱窜,看到这么多进城的,要是这样排队,估摸着今天都轮不上要睡在城外了。
于是他下车准备前去打个招呼,结果刚下车就被人撞了个踉跄,这一下他的伤口钻心地疼,待喘过气来时,撞他的人也早已经不知去向。
好不容易挤到检查口,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有一些笑容:“兄弟,我是陈仓军部的校尉,因受了一些伤回来休养的,你看能否让我先进去?”
检查的人抬头看他一眼,城门口的兵虽然都是小兵,但是位置特殊啊,所以一天到晚有身份的人见得多了去了。
“竹符,文书。”那士兵冷冰冰地抛过来四个字,哟,有戏,只要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那就可以进去了:“哎,好好好,我这就拿给你。”
可是他的手伸进衣服里就石化了,不相信,开始全身又摸又拍的,额头冒汗,再来到马车里,可就是没有啊!
忽然,他一拍脑袋,撞他的人是三只手,他的东西被扒了,这下完了,没了文书,哪怕到了明天还是进不了,这都家门口了,却回不了家真是气人。
忽然,他看城门洞里一个人,那人已经进去了,他就是撞他的人啊,而此时,那人正在看手里的荷包呢。
肖良庭气的大步流星冲过去,他要去逮住他,把他揍得他娘都不认识。
“锵~”,那城门护卫已经拔刀在手,大喝道:“冲撞城门者,死!”
“哎哎哎,我不是要冲撞啊,我的文书,还有我的竹符,那是我的荷包呀!扒手,那个人是个扒手。”
可那人却笑嘻嘻地说:“军爷,冤枉人该打板子吧?这是我刚刚在地上捡起来,我正想把它交给你们呢。”
说完,荷包已经丢了过来,那人混在人群里摆摆手说:“不用谢了,我也没打开,只是捡了起来而已。”
说完他已经不见了人影,卫兵打开荷包一看,里面除了几块银子,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不客气了。
“你说这里面有竹符?文书?荷包是你的?哼哼,别逗了,这里面啥也没有,你说有扒手摸走了,你想扒手都不要的荷包里,还能给你剩个啥?
你,先站到一边去,让可以进城的人先进去,喂,听到没有,我让你退后,还请配合点否则就把你下大狱。”
那股无名火终于爆发了:“艹你个姥姥,下大狱,下你个你个老母啊,我是陈仓军部的校尉,我的职位比你高。
有小偷你不抓,我的东西都被摸走了你也不管,却要来管你的上级,你们都特么的是瞎子吗?”
他一边骂,一边上前要抽人家耳刮子,在军营里,这是他作为上级,做惯了的事情,下属惹毛了他,哪个没被他打骂过?
可这里是他们的军营吗?
他脑子一热根本没去多想,眼看要起冲突了,门口几个等待检查的百姓赶紧让开,于是,肖良庭身边擦身而过的人,给他手里塞了样东西。
此人动作好快,塞完就一步错开惊呼道:“军爷们小心了,他要行凶啦,大家快跑啊,杀人啦,杀人啦。”
人群一骚乱,卫兵就被感染的更紧张了,果然看到肖良庭手里握着刀子,于是几把长枪不客气地捅出“噗噗。”
肖良庭的身体犹如气球,被捅破后正在漏气,也在漏去他的意识,看着自己手里的刀,看着三把长枪透胸而过,他才明白,他回家就是踏进了一个局。
烟尘四起,老兵骑着马一马当先,新兵步兵在后面推进,一批刚出现的土匪,就这样被团团围了起来。
但明显是低估了他们,这帮人很快列阵迎敌,一看就是老兵油子的模样,而且放出了几只鹰隼,看样子报信去了。
千秋把慧世良带到一处山坡上,这里能一眼看到整个战场,而且撤退也方便,慧世良暗暗点头非常满意。
可他不知道,千秋在这里,权力比他还大,看似他在保卫慧世良,其实他来高坡,同样也是为了战局。
他看清整个局势后,就利用灵力传音入密给每一个兄弟听,指挥他们如何调度,谁去哪边,谁去这边,哪个去后面,并且要求俘虏要越多越好。
第一个回合冲撞下来,双方各有损失,于是重振旗鼓,准备再次冲击。
但终于异变突起,看来他们的鹰隼报信后,援兵离这里并不远,随着地面震动摇晃,大家全都看去,顿时,新兵们全都慌了一批。
只见有十几头大象,上面还搭着阁楼,声势浩大地冲来,那气势,仿佛能踏碎他们面前一切。
千秋眼睛一眯,当即对护卫们说:“护住将军,我不会让一个敌人上来的,将军,我们山里人对驯兽有一手,这几个大家伙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你驯服了带回来让你当坐骑。”
不等将军发话,他已经冲下山坡,慧世良也只能为他祈祷了,要不然,今天面对这些大家伙也没好果子吃。
人还没到,精神力早已铺天盖地威压过去,“孽畜,还不给我统统站住。”
“噗噗噗……”,粗大的象腿,那急刹在地面上拉出道道巨大的划痕……
“啊~”。
由于刹车太猛,上面阁楼里吃水果的人飞了出来,“砰”,砸在地上激起尘埃一片,这真是刚才有多神气,现在就有多狼狈。
几十只眼睛全都盯着千秋,它们也不知道,这个人类怎么如此厉害,竟然能让它们感觉到一阵阵危机感。
千秋盯着它们的眼睛,嘴巴微动:“都给我趴下,忤逆者…死 !”
千秋声音压的很低,至少那边的自己人,慧世良他们都没有听到。
“昂~”,一头大象煽动耳朵,叫唤一声后,还真乖乖地跪下趴伏下来,随后,其他的统一跟着学样,依次慢慢地趴伏下来,没有一头敢违背的。
“好,柴大郎真乃神人也,哈哈哈,打猎能打到御兽,不得了,不得了啊!”慧世良在那边高兴的手舞足蹈。
对峙的土匪全都惊呆了,他们如此有底气,还不是援兵就在身边,这象兵可是他们的骄傲,是他们的信仰啊。
现在信仰没有了,那岂不是天都塌了?他们全都心如死灰,感觉今天完蛋了,顿时军心涣散,刚才的士气一扫而光。
那边几个兄弟们,耳朵里传来千秋的声音:“兄弟们,还愣着干嘛?就是现在,快出动人马让他们跪下投降,弃械者生,违抗者格杀勿论!”
顿时,战场传来柴家二郎到七郎的呼喊声:“兄弟们,拿出你们的精神来,全部给我压上去,咱们一起高喊,弃械者生,违抗者格杀勿论!”
“嗬~!”
一股磅礴气势的威喝,来自全体军士之口。
于是,军队整齐地举着武器压上去,同时大喊着:“弃械者生,违抗者格杀勿论,弃械者生,违抗者格杀勿论……”。
雪亮的兵器,整齐的步伐,震耳欲聋的威喝,这排山倒海般的森然威压,让内心已经慌乱的土匪们,不由自主地兵器脱手,于是有人带头下跪,这迅速传染过去,一下就跪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