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铁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将将历经大婚之喜的林府,自卯时后大门紧闭,仅有两个门丁在外看守。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若有人拜访,皆称尚书令抱恙,不便见客。

府内一应下人俱已被赶至倒座房,而赞者、侍女等凡是听闻林府丑事之人全数羁押在正堂三丈外的廊下,也包括吴兰亭的侍女如雪,尽数由府兵专门看守,听从发落。

林靖澄不语,沉着脸,指尖摩挲着茶盏,眼皮突突地直跳,直觉告诉自己,次子林明德闯得祸事绝非如此简单。

“大哥和嫂嫂在堂前行礼,要我去作甚?”

林明德满口的抱怨,丝毫未曾察觉府中的异样。直到行至廊下拐角,见已有府兵把守,而堂前立有数名侍女及赞者,仍有些浑噩的脑袋顿时清明。

他早已想象到昨日之事定当瞒不住,只是不曾想仅是连数个时辰都挨不过,‘呵,事关吴兰亭的清白,还能将此等丑事传出府不成?林明礼,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仅凭明园命案、构陷储君这两桩罪名,他本该死上千次万次,可如今仍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林明德如今的野心已膨胀至无边。相较于前两样,凌辱大嫂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念及此处,林明德稍稍整理衣衫,迈着大步踏入房中。

“爹,娘,大哥,嫂嫂!”林明德甚是恭谨地挨个作揖行礼,似昨夜之事不曾发生。

林靖澄怒目圆瞪地注视着他,沉声道,“跪下!”

林明礼倒很是识趣,未有多辩解,徐徐跪在地上,只是直挺挺地身子恰似已言明他的态度。

“昨夜,你在何处?”

“昨夜?自然是在房里。”

‘啪!’

林靖澄将手边的茶盏直直摔碎在他身旁,审问道,“你个忤逆不孝的畜生!还不说实话?”

茶盏碎裂之声惊醒座上呆滞的林明礼,目光缓缓挪到这禽兽不如的胞弟身上。

“说甚?”林明德轻蔑的一笑,“是说我大哥连新婚之夜都不晓得回房,令嫂嫂孤枕难眠······”

“啪!”

林靖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座旁的棍子,只听得一阵呼啸而过的声响,林明德已然倒地不起,身旁已有三指粗的木棍‘哐啷’落地。

只在呼吸之间,韦氏都未曾反应,再缓过神来时已下意识地扑在林明德的身前,哭嚎道,“林靖澄!明德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呵~”林靖澄一把甩去手中的木棍,俯瞰脚下的次子,冷声道,“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就该打死的好!留在世间就是个祸害!”

“祸害?”林明德强忍着剧痛,半撑起身子,仰着下颌,凝视林明礼,问询道,“爹不妨好好问问我这好大哥,是如何在我面前起的誓!吴府小姐本就是我林明德的夫人,而他,就该去娶明园那已有阴亲的杨湜绾,他二人才是绝配!”

“你!”

林靖澄已然高高举起手掌便要扇下去,奈何韦氏将次子护于身后,哽咽道,“我早就说过,这桩婚事于明德不公,且老爷也未曾问过明礼的意思,如何能自作主张?”

吴兰亭徐徐站起身来,语音中未有半分情感,“婆婆的意思是,万般缘由,皆是儿媳的过错?”

韦氏迎上她那居高临下的目光,似是有一瞬间感觉到了窒息,连连摇头否定,“不,不···我并未有责怪兰亭的意思。只是这桩婚事过于仓促······俱是我林府的过错。”

“仓促?”吴兰亭眸色更凛,瞥眼看向林靖澄,肃声道,“故而,公公和婆婆是打算将儿媳灭口,就此掩盖丑事,还是说兰亭往后得一女侍二夫?”

这句话几是在逼迫他做出抉择,名声、次子、长子与儿媳,这些在尚书令眼中,究竟孰轻孰重。

吴兰亭素有主见,若无芙蓉园那张一语成谶的纸条,林明礼定然会因清风的死讯丑态尽出,彼时就有筹码斡旋,她不想自己成为一桩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可同样,如今已再无回旋的余地,本打算就此接受成为林府夫人,不曾想却又深陷另一个牢笼。书童的命案虽已了结,但众人仍不约而同地将幕后指使瞄向林靖澄,也包括刚得知此事的林明礼。

林靖澄久久未语,面颊上的肌肉紧绷,双眉早已揉成一团,再也无法抚平。

“爹身居尚书令,统管六部,乃大楚文官之首,怎还不敢动我?”林明德语音中满含讥讽,又是禁不住的放声狂笑,良久又道,“爹可是打算捏着我与三皇子的勾当,平衡与陛下间的关系?连你也知晓,那贱人迟早靠不住吧?”

“你!”林靖澄一把推开韦氏,攥成拳头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林明德所言实在令在场之人匪夷所思,连韦氏也不曾知晓这个中有何曲直,当下并无心思考虑方才的话中之意,忙扑上前去将林靖澄的腰身抱住,不致使他继续上前殴打。

林靖澄的胸腔起伏不定,大口的喘着粗气,也不知是气愤还是被道破心思后的羞恼。

林明德抬手抹去人中仍在汨汨流下的鲜血,又舔了一口滋味,笑言道,“林明礼的名声如此糟糕,爹又怎会置之不理呐。只可惜,为时已晚,爹彼时思量该如何拿我做护身符吧?只要我不死,三皇子构陷储君的罪名,迟早昭然天下。那贱人······”

话音戛然而止,又将目光投向仍在失神的林明礼,“不,该是他的生母才对。二十多年前,爹已然选择我娘,却又将你和这贱人的孽种留在林府,做我林府的大公子。凭什么!爹将一切都留予他?我,林明德才是林府的嫡子!”

似是平静的江海下暗藏波涛,林靖澄胸中的愤怒几是再也无法遏制,不知为何又强作平静,道,“说够了吗?”

“不够!”林明德索性将话挑破,“爹可曾对明德有一丝丝的关怀和期望?我娘才是你明媒正娶,三书六礼迎进林府的正室夫人。爹既对那贱人念念不忘,连院中都摆满她最爱的素兰,你可曾念过和我娘的半点情分。凭什么?我和我娘才是林府之人。爹,可是对林明礼偏爱太甚!”

林明德几是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咆哮着,一字一句似是浪潮一般,连绵不断地拍打在林靖澄和韦氏身上。在他的眼里,自己能苟活到现在,若非是与三皇子有牵连,其父大可放弃他,保全林府,而最后一切的一切,受益者永远都是那个他口中的野种林明礼。

韦氏迟怔片刻,顿时眸中泛起水雾,泪水似决堤一般流下,紧紧抱着林靖澄的腰身。本该是阻止他继续伤害其子,却隐隐转而成了拥抱,欲寻他处发泄多年的委屈,这是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如今却被这不懂事的儿子血淋淋地摊在众人眼前。

林靖澄面容倏然垮了下去,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屋内蓦然陷入一片死寂。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是时,楚帝急召林尽染入宫。

“无需拘束,今日不过是与你闲叙。”

林尽染端坐在平几前,饮下一口温酒,淡淡道,“陛下还是直言吧。昨日方在尚书令府闲叙,您就要走了臣的恩赏。”

楚帝朗声一笑,又予旁侧的孙莲英点头示意,取来御案上的书信,递予他,“时安果真是藏不住事。前阵子予李卿送去家书,提及年后去北境探望一事。李卿的意思是,让你劝劝时安,稍加斟酌。”

“嗯?”林尽染狐疑地接过信,展开览阅,片刻后又将书信叠好,交还给孙莲英,旋即问询道,“陛下可是要将这份恩赏也收回去?”

“朕可没这意思。”楚帝又予他碗中夹了几片鹿肉,平静道,“不过,李卿既然予朕写下此信,定然是有让你抉择的意思。故而,开春后是否要去北境探望,朕不会阻拦,一路也会遣禁军护送。”

林尽染心中微动,喃喃低语道,“北境暂且无事,又怎会阻拦我与时安北上呢。”

“北境虽无战事,已然太平许久,可你在京中的处境也算不得极佳。你既担忧崔供奉的安危,时安还有荣基的妻儿的安危就顾不上了?出门在外,哪有万全,这可是李卿的全数身家,他不得不谨慎。”

林尽染怔忡片刻,顿时苦笑一声,“陛下说的是。的确是臣思虑不周。”

楚帝稍稍抬手,淡然笑道,“禁军也算得是万中选一的精兵,若执意要去北境,不敢说有万分的把握,安然护送尔等抵达也不算难事。可正如你在江南时的顾虑,你爹同样也有。”

“谢陛下,臣会再多加思忖。”

说话间,孙晏如在殿外轻唤,只是语音听来有几分急切,“奴才孙晏如求见陛下。”

楚帝双眉微微一蹙,可仍说道,“进来吧。莲英···”

孙莲英心领神会,遂将一应人等遣出殿外。

孙晏如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又觑了一眼林尽染,未曾言语。

林尽染大抵明白这个中的意思,遂起身揖礼道,“那臣先行告退。”

楚帝一面接过纸条,一面打趣道,“既是召你入宫闲叙,一同用膳,如今又将你轰出殿去。朕岂能如此?且坐下吧,不是外人。”

可纸条上的文字先是有‘子时,老爷与夫人进出于大公子院’,而后紧跟着一句‘寅时,二公子从大公子院中出。’

寅时?新婚之夜,林明德又怎会从林明礼的院中出没。这前半句倒也不难理解,兴许是林靖澄与韦氏进入院中与新婚夫妇说些体己话。只是作为小叔子的林明德,可太不寻常了些。

楚帝将纸条递予林尽染,又抬了抬下颌,命孙晏如继续说下去。

孙晏如略有战战兢兢地说道,“尚书令府自卯时起闭门谢客。直至···直至方才,林尚书与林夫人同坐马车,一同出城。”

“出城?”

“是,似是往城南而去。”

楚帝与孙莲英迟怔片刻后,又互视一眼。城南?此等场景有些似曾相识,莫不是林府当下已出了状况。主仆二人俱是心知肚明,城南有一座静心庵,而大楚的长公主便是在此处出家二十余载。

“染之以为林府发生何事?”

林尽染沉吟片刻,拱手一礼,道,“臣在北境时,爹曾训诫。大婚之日,尚书令府不论发生何事,不论出现何人,皆不准深查。”

只话音微微一顿,见楚帝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又续道,“臣虽不清楚陛下与尚书令府间的往事,但斗胆猜一猜,陛下昨日应是在等林明礼的生母,想与她见上一面。”

此事倒也不难预料,楚帝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可陛下却等错了地方。”林尽染双手交叠在身前,淡然一笑,斟酌一番后,道,“林明礼与其娘亲血脉相连,此等终生大事理应前去观礼,却不该是在尚书令府。应是在吴府或是迎亲的途中才对。”

楚帝顿时恍然,随即又苦涩的一笑,低语道,“是朕着了相,林靖澄既然能在静心庵与她相逢,又何须亲去林府观礼。迎亲途中,新郎倌最是显眼,看林明礼的光阴也最久,同样···同样能避免与朕相见。皇姐啊皇姐,你终究是不肯原谅朕!”

孙莲英暗暗向孙晏如摆了摆手,令其退下,又小步踱至林尽染身旁,附耳低声道,“林御史,方才所言全当未曾听见。”

“染之省的。”

“为何当听不见?”楚帝乍然问起,又抬手令林尽染坐下,“染之既将李卿所言皆毫无保留,朕自然不能藏私。”

林尽染几乎疑心听错了,陛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爹令他不必深查皇家秘辛,可楚帝却改了主张,似是有意令他深查二十余年前的往事。

“静心庵!”楚帝的目光直直望着林尽染,嘴唇翕张,“林明礼的生母就在静心庵。”

说罢,又从旁侧的锦盒中取出一块玉牌,递予他,“这是信物,她看到之后自然会信你所言。至于前尘往事,就全得看你的手段。”

林尽染不禁莞尔,然并未接过,“陛下,这可与尚书令府息息相关,爹的训诫,臣一直不敢忘。”

楚帝闻言并不恼,只缓缓放下手,将玉牌置于平几上,二指推至他面前,“林靖澄的确有真才实学,六部在其统管之下井然有序,可不听摆弄的尚书令实非朕所愿。朕至今未曾动他,长公主自然能告诉你缘由。与杜子腾的三年之期已过去一年有余了吧?若未能理顺前因后果,尚书令府并非是你想根除就能根除。”

“长公主?”林尽染倒是头回听楚帝自己谈起这位皇室宗亲,竟然是大楚的长公主,陛下的阿姊。垂眸间不免轻笑道,“臣若替陛下分忧,除去长公主,岂非永绝后患?”

“因为朕相信你不会。”

“若坐实林明德与三殿下构陷储君,然林府有意保全次子,倒也有拿他做护身符的意思;长子又是陛下的亲甥子,啧啧啧,林尚书果真下的一手好棋。”

楚帝又斜倚于一旁的凭几之上,慨叹道,“至尊之位,岂是仅凭阳谋就能坐上去的。”

林尽染的瞳孔一震,似是已明白陛下为何迟迟未动林明德······

磨铁读书推荐阅读:逼妖为良:妖孽殿下来敲门我的老婆是执政官大明:不交税就是通鞑虏盛嫁之庶女风华流氓帝师大唐:权谋凭着不是反派活着大华春秋,混在秦末一统天下棘圜志这个萌娃竟然是大明太孙朱雄英一梦越万年我在大唐斩妖邪抗战之第十班从废物到大帝,你们高攀不起!万历1592从敌国开始征战蜀汉的复兴红楼之开国篇开局百万熟练度,我举世无敌召唤系统:从土匪开始称霸天下我在宋朝教王安石变法太超前亮剑之浴血抗战捡到一本三国志三国:让你降吴,你绑架孙权大文学家精灵宝可梦之拂晓水浒赘婿:娘子,我们反了吧!三国:虎牢关前,开局秒杀关二爷带着诸天万佛金身重塑系统穿越了我在影视世界和主角抢机缘后汉英雄传之重生吕布神探张天海腹黑丞相的宠妻三路牧唐开局狂怼三野狗,二斤狗肉换姑娘李世民假死,那天下不就是小爷的了?大唐再起三国之公孙大帝大明:开局我跟朱元璋谈人丁税九龙夺嫡,废物皇子竟是绝世强龙今晚教坊司包场,女帝破门而入三国黄巾逆袭三国称霸:童渊竟然是二师兄?异界,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过日子抗旨他都敢,还有什么不敢做?世子的侯门悍妻大秦带我那迷人的老祖宗统一地球我是正统我怕谁郭嘉三国:搞定蔡文姬:斩获霸王之力
磨铁读书搜藏榜:相府毒千金三国第一奸贼鬼明开局重生太子丹,郭嘉带我复兴大燕开局怒喷扶苏,这个皇帝我来当!特种兵之神级技能男配个个是戏精庶女攻略我在大唐行医的那些年陛下,臣只想吃软饭史上最强太子!从门吏开始光宗耀祖大庆风云录大明中兴全凭杀杀杀抢抢抢大明忠勇侯我真不想当圣人啊!关于我穿越大明当皇帝这件事不好!魏征又带他儿子上朝了!大明:开局将朱祁镇驱逐朱家!靑海传词条返还,一统天下从收徒朱元璋开始金牌帝婿三国:最强争霸系统妃皇腾达,傲世毒妃不好惹饥荒开局:惨死的都是有粮的我给崇祯当老师绝色红颜,高门贵妻大航海之重生主宰我的帝国弗利兰出生后就被内定为皇后重生之再造华夏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全本+出版)高武三国:从被华雄秒杀开始汉末:袁本初重铸霸业卫青传奇人生大唐太子李承乾,李世民求我登基三国崛起并州与秦始皇做哥们儿异界摆摊,县令催我快出摊南宋弃子国宝的文明密码请叫我威廉三世三国之极品纨绔三国之从益州争霸开始大明:模拟曝光,朱元璋让我造反夺舍崇祯:成就华夏帝国穿越成无敌的明朝皇帝红楼:曹操转生,开局杀贾珍错进洞房:娘子快到碗里来全日谈说唐演义
磨铁读书最新小说:从侯府废柴到一字并肩王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大楚武信君大明:一次呼吸一两银,殖民全球!列强?大秦面前哪个敢称列强?称霸世界:从建立国防军开始穿成少帝后我靠物理登基大乾风云起苍穹带着现代军火系统闯大明寒门状元路大明国师,教朱棣治国,朱元璋来听墙根穿成农家子,妻妾越多,发家越快退婚夜,我被公主捡尸了穿越大雍:从瞎子到千古一帝大明:我是崇祯,亡国倒计时两天铜镜约大唐太子的开挂人生一身反骨,你叫我爱卿大唐:我李承乾,绝不被废唐代秘史衣冠谋冢英烈传奇灾荒年,全村啃树皮,媳妇嫌弃肉太肥了明朝的名义历史风口,我率领军队统一全球锦衣血诏道藏辑要玉符传奇落魄县男:捉奸现场成了订婚仪式?大唐:我有一个武器库史上最强县令浴血山河笔架叉将军北宋第一狠人亡国之君?朕开局就御驾亲征万浪孤舟,沧海一粟穿越之原始之路靖康前夜:帝业重光大秦帝师:狱中讲课,始皇跪求我治国驸马不要脸,骚衣夜勾栏同穿:举国随我开发异世界大明辽国公穿越后,我从厂仔变成王爷万界大暴君:开局召唤厂公雨化田红楼:带着金钱系统逆袭云起惊鸿客开局流放:从罪囚营杀到天下之主别演了娘娘,本奴才听得见你心声!水浒,高启强魂穿晁盖重生之我是大明皇太孙朱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