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胸膛,季礼礼微微仰头看着他,轻声说:“景司,你稍微蹲点儿,还得洗洗脖子。”
霍景司浅笑一声,配合地半蹲下身子,让她可以清洗到自己的脖子。
只是,她个子不算高,尽管霍景司低下身子,她也还是有些吃力。
霍景司好笑地看着她踮起脚尖的样子,笨拙又可爱。
下一秒,索性抱住她的双腿,让她两腿直接夹上自己的腰。
季礼礼猝不及防挂在他身上,吓了一跳,脸都红了,“你……干嘛?”
男人却不吱声,将她抱到洗手台上,顿时她的身子高了一截。
霍景司微微俯身,两手撑在她的身边,“这样,就够得着了。”
季礼礼脸颊红了一片,这才明白男人的用意。
她轻轻点头,继续给他清洗脖子。
但却感觉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坐在洗手台上,他就站在她双腿中间,双臂从两边笼罩着她,将她完全罩在身下。
他的俊颜离她特别近,灼热的呼吸,轻轻吐在她脸上,痒痒的,叫她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她一直就很怕痒,表情便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她的眼珠被浴室的灯映得水润晶亮,白皙的皮肤,红嫩得好像是一颗水蜜桃。
霍景司的目光,细致地扫过她的额头、鼻梁、嘴唇、锁骨、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
喉结微微滚动,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旋即,他发现她的脸在泛红,唇角提起一抹挑弄的笑,“怎么洗得心不在焉的?”
“哪,哪有。”
季礼礼的确有些心猿意马,毕竟距离这么近,他的呼吸又这么烫,她的确有些……招架不住。
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不承认。
霍景司看出她的紧张,轻笑了一下,倒也温温柔柔顺着她,“嗯,你没有,可是,我有……”
说话间,他忍不住将她的腰轻轻扣住,薄唇直接落在她的锁骨处,细密地吻了一番后,他轻轻吮了一口。
季礼礼轻吸一口气,感觉脖子一阵湿濡刺痛。
而后,霍景司抬起头来,手指轻轻抚摸过他刚刚吮过的锁骨,那里有一块小小的红印。
“真漂亮,再多种几个。”
说完,他再次埋在她脖颈处,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季礼礼只觉得脖子酥酥麻麻的,痒得不行,想伸手推他,却被他牢牢抓住手腕,不让她躲。
渐渐地,她气息都紊乱得不成样子……
霍景司不知留了多少印记,这才抬起头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宝贝,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季礼礼脸颊红了一片,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
偏偏霍景司故意抱着她,让她转了个身,面对镜子看着自己身上,属于他的印记……
白皙的脖颈上,密密麻麻都是红印。
简直……不像样。
但他又很体贴,并没有将印记留在太过明显的地方,大多数是遍布在锁骨、胸口这一块。
季礼礼看着这些印记,脸颊红红地小声道:“这么多,我明天得穿高领衣服了。”
霍景司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锁骨,“我听说,这种行为好像叫……种草莓。”
季礼礼脸颊霎时红嫩嫩的,却显得愈发诱人,“你,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说法?”
霍景司在她耳畔轻笑,语气低沉柔软,“为了你特意去听来的。”
“不过……草莓都种下了,是不是该丰收了?”
他又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手指顺着衣服滑上去,挑开她的贴身衣物。
季礼礼身子一阵酥软,顿时脸红得要滴血,轻轻推他,“你,别闹……你还受着伤呢!再说了,你……你怎么老是想着那种事啊?”
每次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他的需求好像总是很强烈。
就不能,想想别的吗?
霍景司却被这话逗笑了,旋即,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温热的手指轻轻牵起她的手,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背,他眼眸里的欲念渐渐褪去,语气无比真诚道:“宝贝,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亲密,我也一样。”
“我承认,我想占有你,一辈子,无数次,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你应该也知道,我从不掩饰对你的渴望。”
“我爱你,所以,我想要你。”
顿了顿,他又温柔地揉揉她的脸,“不过,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种只考虑下半身的人,这也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的最终目的,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想给你幸福。”
“所以,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都会尊重你。”
他的语气真诚,再没有了故意撩拨的味道。
随后霍景司站直身子,将她从洗手台上轻轻抱下来,不打算再做什么了。
他是喜欢她、为她着迷,但不想吓到她,更不希望她把自己当成那种只图床笫之欢的人。
他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门口,揉揉她的头发暖声道:“好了,你出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他转身走到水旁,自己拿毛巾清洗着腰部和腿部。
季礼礼默默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感觉,他有点儿可怜巴巴的……
像是受了伤的小狗,想跟主人亲热,却被拒绝,所以只能躲起来悄悄舔舐伤口。
季礼礼安静地看了他的背影几秒,忍不住轻声喊,“景司。”
“嗯?”
霍景司回头看她,眼神依旧柔柔亮亮的,
季礼礼想了想,温声道:“我是想说,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嗯,我知道。”
霍景司点点头,继续清洗自己,他的双腿纤细笔直却又肌肉紧实,一看就是锻炼过的好身材。
季礼礼莫名感觉愧疚感更重了。
想了想,她又轻轻补了一句,“我其实,很爱你的,我只是……”
霍景司听到这话,动作忽然停了。
他缓缓站直身体,清毅的眼眸看向季礼礼。
忽然,他将毛巾丢回盆里,发出哗啦一声响。
旋即,他长腿几步走到她跟前,捧着她的小脸,眼眸里仿佛有什么情绪在涌动。
他轻声,又认真地喊她:“礼礼。”
季礼礼不解,滚动的眼眸泛着晶莹的光泽。
霍景司手指抚摸着她细嫩的唇角,眼神温暖,语气像是从肺腑里发出来一般。
他发誓一般,低声道:“这辈子,有你爱我这句话,我死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