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亲卫听到鲁智深如此喊话,心中不禁一颤,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看来城池果真已经被对方夺取了,想到这里,亲卫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在眼中打转,但他强忍着悲伤,默默地转身向后退去。
鲁智深见状,却依然没有罢休,他继续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
“哎,那厮,怎滴跑了,到底要不要开打,好歹也给句痛快话啊!”
而站在一旁的武松终于看不下去了。
只见他满脸无奈地伸手扯住鲁智深的衣角,示意他赶紧闭上嘴巴。
鲁智深感受到武松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那颗光溜溜的大脑袋,然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咋了,武松兄弟?我又哪里做得不对啦?”
武松也是被他这个兄弟征服了,于是对着他说道:
“咱们现在可是两军对峙呢,不要随意出声。万一惹恼了将军,小心受到责罚!”
鲁智深听了武松这番话,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时,刚刚负责前去打探消息的耶律曷鲁的亲卫,一路驾马疾驰跑回了队伍之中。
随后对着耶律屋质说道:
“将军!城墙上站着的已然不是咱们大辽国的士兵了!
我上前去询问他们耶律曷鲁大人的情况,根本就不晓得耶律曷鲁大人是谁!
我想,耶律曷鲁大人,可能……”
听到这话,耶律屋质以及身旁的一众将领们瞬间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要知道,耶律曷鲁那可是耶律阿保机最为倚重和器重的大臣啊,而且如今已官至于越之位。
谁能料到,这样一位,位高权重、声名显赫之人竟会折损于此地?
“诸位将军,请速速发兵吧!一定要将这群可恶的大武国杂种一举歼灭,好为耶律曷鲁大人报仇雪恨呐!”
只见那名亲卫悲愤交加,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一边纵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地冲着耶律屋质等人苦苦哀求道。
耶律屋质闻此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初离开武州之时,耶律曷鲁对自己的千叮万嘱,此刻亦是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悲痛与愤恨。
不过,耶律屋质毕竟久经沙场,深知此刻万万不可冲动行事。
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先是示意那名亲卫起身,然后转头看向兀颜光等将领,高声喊道:
“众将士听令!暂且原地安营扎寨,今夜务必加强戒备,以防敌人突袭。
我们这一路长途跋涉而来,人马俱疲,况且眼下天色渐晚,实非出兵良机。
待到明日清晨,再集结大军全力攻打武州城!”
此次出征,耶律屋质被任命为最高负责人,一时间,所有人皆齐声应是
城墙之上,平乱军们遥望着渐行渐远的大辽国军队,脸上皆是一片茫然与疑惑之色。
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试图揣测敌军此番举动背后的意图。
就在此时,韩世孝走到邱明洲身旁,目光紧盯着远方离去的敌军,沉声道:
“将军,依末将之见,对方长途跋涉而来,想必已是疲惫不堪,今夜极有可能选择休整。
咱们是否应该趁此良机,发动一场夜袭?”
邱明洲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韩世孝,缓声说道:
“韩军长所言不无道理,这的确是通常情况下两军对阵时常见的策略。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咱们城下方埋设着地雷,而且每多停留一日,我方所制造出的武器弹药便会增添一分。
因此,在如此绝对的优势压制之下,若能避免接触战,减少伤亡,自然是再好不过之事。”
韩世孝闻听此言,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他不禁感叹道:“是啊,将军说得没错。
如今已然进入了热武器与冷兵器相互抗衡的时代,在这种绝对的武力威慑面前,以往那些计谋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言罢,他深深地叹息一声,仿佛心中的某种执念也随着这声叹息而消散无踪。
片刻之后,韩世孝再次望向邱明洲,郑重其事地说道:“末将明白了,将军。”
看着略有颓废的韩世孝,邱明洲对着他安慰道:
“放心吧韩老,您的那些无比珍贵的经验,终有一日能够大放异彩,而且我敢断言,那一天就在不远的将来。”
韩世孝明白邱明洲说的话,但是想不明白邱明洲所要表达的意思。
此时,大辽国的军队已然有条不紊地陆续撤离完毕。
邱明洲放眼望去,心中便隐隐升起一种预感:恐怕今夜还会有敌方突然发动袭击的可能性存在。
想到此处,他立刻转头看向韩世孝,面色凝重地叮嘱道:
“韩军长,此地接下来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依我之见,今晚敌人极有可能会趁夜色掩护,偷偷摸摸地前来偷袭。
一旦值夜的士兵有所察觉,切记要立即开枪示警。
倘若对方被枪声吓退,并未继续展开攻势,那么大家无需惊慌失措,只需照常休息便可。
然而,若是对方贼心不死,执意要强行进攻,那就果断敲响大鼓,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务必让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再也无法见到明日的太阳!”
韩世孝听完这番话,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将任务牢记于心。
紧接着,邱明洲带着其他随行人员走下了城墙。
下来后,随即扭头对身边的吴用开口问道:
“吴先生,近几日我们是否已经顺利完成了城内所有土地的分配工作?”
吴用一听邱明洲所言,便赶忙趋步向前,拱手作揖应道:
“回将军,确如您所说,这几日微臣已将所有土地尽数分配完毕。
只是那大辽国的百姓们,似乎对这些土地并无太多热忱。”
邱明洲闻得此言,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起前些日子交代给吴用之事来。
旋即,他简明扼要的向吴用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之全盘计划。
诸如从此处着手引导大辽国的子民们发展畜牧业,鼓励他们积极投身于商业活动,并大力推动轻工业的建设等等一系列举措。
旨在让吴用深切领悟到因地制宜、因势利导的重要性与精妙之处。
吴用聚精会神地聆听着邱明洲的话语,越听越是兴奋,双眼之中不时闪烁出灼灼光芒,仿佛看到了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正在眼前徐徐展开。
一直等到邱明洲走到门口,吴用还在一直跟着邱明洲。
见此情形,邱明洲无奈之下只得向身旁的王强递去一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王强当即伸手一把搂住吴用的肩膀,不管他如何挣扎呼喊、声嘶力竭,硬是生拉硬拽地将其带离了此地。
邱明洲目送二人离去后,缓缓伸出手推开房门。
刹那间,一股倦意犹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令他顿感全身乏力,双腿似有千斤重。
此刻的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快快寻一张舒适的床铺,好让自己能够彻底放松下来。
于是,邱明洲步履蹒跚地走向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便进入了梦乡。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已是凌晨时分。
万籁俱寂之中,突然传来几声清脆而又响亮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邱明洲原本正沉浸在美梦中,突然被一阵嘈杂声猛地惊醒。
他一下子坐起身来,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然而,当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时,却发现那阵声响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艹,哪个煞笔这么不长眼,竟敢扰了老子的美梦!”邱明洲愤愤地嘟囔道。
想到自己刚才那个美好的梦境就这样被打断,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不过很快,他的思绪便飘向了远方,想起了远在家乡的福金。
“哎,真想早点打完这场该死的仗啊,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一定要把福金接到身边来给我暖床。”
邱明洲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继续入睡。
而此时,在营帐外不远处,大辽国的军队早已悄悄地完成了集结,正准备对他们发起一场出其不意的偷袭。
可是,还没等他们行动,对面营地内突然传来的一声清脆枪响,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这声枪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天空。
大辽军的将领耶律屋质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次偷袭行动恐怕已经暴露了。
既然事已至此,耶律屋质果断放弃了偷袭的计划。
经过与手下众将一番紧急商议,他们决定改变策略,改为不停地引诱对方开枪射击,让对方整夜不得安宁。
待到明日清晨,对方必然会因为疲惫而战斗力大打折扣。
不得不说,这个计谋确实阴险狡诈,但在场的众人都认为此计甚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大辽国的士兵们时不时地带着队伍过来袭扰。
而营帐内的邱明洲,被这断断续续、毫无规律的枪声吵得心烦意乱。
“狗日的,这些家伙居然想出如此损招来折腾我们!”
邱明洲再也无法忍受,破口大骂起来。
随后,只见他猛地一用力,从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迅速地爬了起来。
他目光凌厉,动作敏捷而果断,紧接着,他高声呼喊着自己的亲卫。
很快,一名亲卫快步走了进来。
邱明洲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穿戴起那厚重坚实的甲胄。
待一切准备就绪,邱明洲转过身来,面对着亲卫,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下达命令道:
“把第一军的兄弟叫起来,告诉他们出去一趟,让这群老鼠长长记性!”
“是,将军!”亲卫领命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亲卫便将邱明洲的命令传达给了第一军的士兵们。
一时间,整个营地内响起了阵阵嘈杂的声响,士兵们匆忙起身、整理装备。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将领的注意。
不多时,韩世孝和吕布身着兵甲,并肩朝着邱明洲走来。
来到邱明洲面前,两人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齐声问道:“将军,听闻您下令召集军队,难道是要出兵迎敌?”
邱明洲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得力干将,沉声道:
“对方既然出阴招,我就给他们一个教训,我打算直接带第一军,和他们打个遭遇战。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韩世孝和吕布听了邱明洲的话,不禁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稍作迟疑之后,韩世孝开口劝说道:“将军,虽说此次是遭遇战,但据末将所知,敌方的兵力远多于我方。
若是贸然行动,一旦被对方纠缠住,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啊。
依末将之见,不如按照将军之前所说,以逸待劳,等待对方自投罗网更为妥当。”
韩世孝刚说完,吕布便紧接着附和道:“没错啊,将军!咱们手下的兵员大多是步兵。
虽说咱们拥有强大的火力和先进的武器装备,但您若是仅带领一万名士卒出征,实在太过冒险啦!
极易遭到敌方的全力围剿,倘若不幸被对方死死缠住,待到其大部队赶来增援,咱们的将士们定然难以逃脱啊!”
邱明洲听完二人所言,心中自然明白他俩所说并无差错。
然而,对于他们提出的这个棘手难题,在邱明洲眼中却压根算不上什么事儿。
只见他气定神闲地随意挥动手臂,刹那间,八千匹雄健威武的战马闪现在众人眼前。
在场之人无一不被这突如其来的八千匹战马所深深震撼。
韩世孝望着眼前发生的惊人一幕,整个人直接惊呆得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只能结结巴巴地道:
“将……将军,这……这这这……”
而吕布则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那凭空冒出的大批马匹,愣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