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陡然听到凌振如此忧虑的言语,他还以为是没有弹药了,亦是赶忙开口急切地询问道:
“凌振,现在这炮弹还有地雷到底分别剩下多少数量了?”
只见凌振脸上的神情异常严肃的回答道:
“将军,目前咱们手里头的炮弹只剩下区区一百三十五发,至于那地雷嘛,则更是少得可怜,仅仅只剩下五十八枚了!”
邱明洲听完后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行了行了,这些已经够用啦!”
他原本还以为这弹药的储备是不是真的已经濒临枯竭见底了呢。
没想到实际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呀,竟然还留存着这么多的量。
根据明天的规模来衡量,肯定是用不着这么多炮弹的。
所以完全不必过于担忧这个问题。
待等自己真正在这武州之地稳稳地扎下根来,并取得足够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之后。
那么整个武州附近那储量极其丰富的铁矿资源,顺理成章地落入自己手中。
有了如此充足的铁矿供应,制造武器装备所需的原材料将不再短缺,可以源源不断地生产出大量精良的兵器,从而大大增强自身的战斗力。
凌振听完邱明洲这番话后,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
显然,邱明洲的计划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而另一边,邱明洲注意到凌振脸上那明显的担忧之色,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邱明洲看着面色有些担忧的凌振,也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有火力不足恐惧症。
不过他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只是默默在心底盘算着,待将那武州城顺利攻下之后,以凌振那急性子,定然会迫不及待地第一时间前来申请制作炮弹之事。
随后看着满屋子的将领,邱明洲现在也是时候和大家商议一下以后的路线方针。
于是通知众人,立刻召开第三届关乎平乱军后续发展路线以及未来三年规划的重要大会。
邱明洲端坐在会议桌前,声音沉稳有力地向在座的众人指出了平乱军接下来的发展路线。
对于武州和广茂这两处根据地,邱明洲更是进行了全面且详细的规划。
他清晰地阐述了如何充分利用两地的资源优势,以实现快速稳定的发展。
不仅如此,针对民生问题、军队建设以及地盘扩张等关键领域,邱明洲同样给出了极具前瞻性的见解和策略。
这场重要的大会自中午时分便拉开序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与会者们专注的面庞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下来,直至夜幕深沉,繁星点点。
然而,会议室里的讨论却始终热烈非凡,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期间,众人纷纷各抒己见,积极发表自己的看法与建议。
但大多数时候,仍是由邱明洲主导着整个讨论进程,他有条不紊地讲述着自己的构想,其余众人则根据实际情况适时地进行补充和说明。
当会议终于落下帷幕时,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时分。
那些初次参与其中的梁山众人,此刻一个个都是满脸震惊之色。
他们迈着有些漂浮的步伐缓缓走出这里,脑海中还回荡着邱明洲在会议中所提出的种种先进理念和宏伟规划。
这些想法和规划实在是太过超前,远远超出了他们过往的认知范畴。
以至于让许多人在一时之间难以完全消化和接受。
不过,在这群人当中,有两个人的表现却是与众不同,那便是吴用和宋江。
只见他俩的脸上泛着阵阵激动的红晕,双眼之中更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们二人作为梁山的核心人物,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阅历,已然洞悉了邱明洲内心深处真正的追求和渴望。
尽管对于邱明洲所要创造的那个全新未来,他们目前尚无法做到完全理解,但仅仅是听到的这些内容,就足以令他们感到无比震撼了......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晨曦的微光宛如一层薄纱轻轻地洒落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
所有的人早已收拾妥当,精神抖擞地整装待发。
而他们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一个人的身影——邱明洲的身上。
就在众人前方不远处,那座巍峨耸立的武州城墙矗立眼前。
然而,此时的城墙上却是黑压压的一片,气氛异常凝重压抑,正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大辽国将领耶律曷鲁及其部下。
只见耶律曷鲁那张原本就阴沉得犹如乌云密布的面庞之上,此刻又增添了一抹深深的惊恐之色。
原来,就在昨夜,耶律屋质如同得到了上天的眷顾一般,奇迹般地从那场突如其来的可怕危机中苏醒了过来。
尽管他的身体仍然饱受着伤痛的折磨,但他还是强忍着剧痛,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派出亲信之人前去通知耶律曷鲁速速赶来。
当耶律曷鲁心急如焚地策马疾驰到现场之后,耶律屋质立刻示意将其余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紧接着,耶律屋质那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颤抖不已,语调也愈发慌乱急促起来。
就这样,耶律屋质开始结结巴巴地向耶律曷鲁讲述起自己昨天所亲身经历的恐怖遭遇。
他详细地描述着每一个惊心动魄的细节,毫不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惊慌失措。
随着叙述的深入,耶律屋质的情绪越发激动,时而脸色煞白,时而冷汗涔涔,仿佛那些可怕的场景正再次活生生地展现在他眼前。
听完耶律屋质描述的整个经过,耶律曷鲁整个人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直直地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接下来的一夜,对耶律曷鲁而言,犹如置身于一场无边无际、冗长且痛楚不堪的噩梦中。
两人默不作声地静坐在屋内,偶尔会压低声音交流几句,更多的时候则是双双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耶律屋质冷不丁冒出的只言片语,皆能令耶律曷鲁毛骨悚然、心弦绷至极限。
时间缓缓流逝,直至夜半三更,耶律屋质正与耶律曷鲁交谈着,却在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眼前一黑,径直昏厥了过去。
耶律曷鲁如梦初醒般想到了一直在强撑着的耶律屋质。
耶律曷鲁喊来医师给耶律屋质诊断,自己则是失神的来到外面思考如今的处境。
一夜悄然流逝。耶律曷鲁全然不知自己究竟是怎样熬过这漫漫长夜的。
然而,当他被人带上城墙,下意识地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城墙之下的邱明洲等人时,所有的混沌顿时烟消云散。
他瞧见城墙下的那群人,手中紧攥着的不知名的武器,应该就是打败耶律屋质等人的武器。
而更让他胆颤心寒的,是位于邱明洲身后那一排排整齐罗列的黑色管子,这应该就是耶律屋质说的更加厉害的武器。
望着眼前的这些没见过的武器,耶律曷鲁心中原本坚定无比的信念逐渐产生了一丝裂痕,开始出现了动摇。
他深知,自己所面临的局势绝非仅仅只是担忧武州城能否在这场即将爆发的激战之中屹立不倒那般简单。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与耶律屋质会面时的情景。
“大人,在我临来之时,对方的那位将领特意向我透露出。
他们手里还握有更为强大且神秘的武器。
正是仰仗着这样威力惊人的利器,之前的一座座城池纷纷沦陷敌手。
因此,将军,如今这座武州城已然面临着史无前例的重大危机。
我们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坚守下去,一直等到王庭的援兵及时抵达。
倘若不幸让武州城被敌军攻破,那么他们势必会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般一路长驱直入。
到那个时候,我们恐怕再也没有丝毫能力去阻止他们继续前进的脚步了,而整个大辽的命运也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想到这里,耶律曷鲁瞪大双眼,紧紧地凝视着下方那群正准备发动攻击的敌方军队。
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今日之战,若是连这固若金汤的武州城都能被对方这般轻而易举地攻克而下,那么王庭势必会深陷极度凶险的境地当中,而大辽的根基亦将承受沉重至极的打击!”
就在耶律曷鲁的脑海深处,正在展开一场天人交战时。
那位经验丰富的老传话筒亲卫,再一次手提那嘹亮无比的大喇叭,来到了两军对峙的正中央位置。
只见他下意识地微微低头,目光迅速扫过自己身上那件坚不可摧、厚实异常的铠甲。
一股莫名的勇气和信心瞬间在心中升腾而起。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那大铁喇叭,扯开嗓子,朝着城墙上高声呼喊起来:
“城墙上方的大辽国士兵们,你们竖起耳朵仔细听好了!
我们乃是正义之师——平乱军。
来这之前,我们已然成功攻下了除武州城以外的其余所有城池。
但是对于那些身处城池之内的无辜百姓,我们始终秉持着秋毫无犯的原则,不曾有丝毫的侵犯与伤害之举。
因为我们的内心就如同那山间的清泉般纯净无暇。
倘若你们能够明智地主动放下手中的武器,并选择弃暗投明、缴械投降。
我们绝对不可能在事后,对你们实施残酷的打压以及血腥残忍的杀戮行为!
就在今天,我们的将军亲自率领大军前来,目的非常明确,那便是要彻底收服武州这块土地。
想必诸位昨日就已经接收到了我方所展现出的满满诚意。
那位先前带领你们军队出城迎战的将军,我们特意网开一面放其回到城中,让他能够有机会向你们转达劝降之意。
想来此时此刻,你们对于我军强大的实力已然心知肚明。
对方两万骑兵,我们无伤全歼。
因此,我们的将军实在不忍心看到你们平白无故地付出宝贵生命,造成不必要的流血与牺牲。
现在,我们将军宽宏大量地给予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好好思考斟酌一番。
等到一刻钟过后,如果你们仍然执迷不悟,不肯归降,那么我们将毫不犹豫地对你们发起全面攻击。
当然,在此之前,为了让你们更直观地了解到我们手中武器的惊人威力,不妨先来给你们展示一番!”
亲卫言罢,当即调转马头,迅速往回飞奔而去。
而就在此时,只见凌振手起炮落,一枚炮弹直直朝着武州城门呼啸而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一般震耳欲聋,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武州城门瞬间被炸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窟窿,残垣断壁四处飞溅,木屑更是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不仅如此,整座武州城墙也因为这惊天动地的一炮而剧烈摇晃起来,仿佛下一刻便要轰然倒塌。
耶律曷鲁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如今他终于是彻底明白了耶律屋质口中所描述的那种新奇武器究竟有着何等可怕的威力。
仅仅这一炮,便展现出了超越人力极限的恐怖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士兵所能轻易抵挡的。
耶律曷鲁呆呆地望着对面,只见对方阵地上还有着几十门刚才那样令人胆寒的武器,那漆黑的炮口正冷冷地对着他们,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与无力感,如潮水般迅速涌上他的心头。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之前那坚定的神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他竟然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在还未开战之际,心中便先生出了怯懦之意。
要知道,此刻炮击刚刚结束,大辽国的所有士兵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他这位主将发出指挥的号令,而他却在这一刻迷失了方向。
就在耶律曷鲁陷入无尽的迷茫之中时,一个踉跄的身影突然爬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