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肥强身边的陈嘉南微微侧身,清了清嗓子,开口了,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对着满脸狰狞的蟒蛇嘀咕道:“大哥……大哥……千万别激动,强哥只是一时糊涂,接受不了现实,咱们有事好商量。”说话间,他的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蟒蛇手中的枪,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搓动着。
蟒蛇眉毛一拧,阴冷地瞥了瞥陈嘉南,嘴角上扬,挤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你又是那个王八犊子,你能做了这个狗崽子的主?”说着,还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神里满是威慑。
陈嘉南见状,赶忙身子向后缩了缩,脸上笑意更浓,几乎要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连忙说道:“大哥,我能,我是他的铁杆兄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肥强,随后双手合十,微微弯腰,“您看,您能不能先和您身边这两位大哥把枪放下,兄弟我胆子小。”说着,他双腿还微微颤抖了几下,装作惊恐地朝四周看了看,“你们玩这么大个阵仗,小弟我吓得都有点尿急,我看您这么威风凛凛的,就有种想磕头下跪的冲动,场子交给您打理,我绝对是一百个放心,只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蟒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再次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慢悠悠地叼在嘴上,“啪”地一声点燃打火机,火苗蹿起,他微微低头凑近,缓缓地吸了两口,吐出的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这才开口道:“你个小王八蛋竟然还有条件,有什么条件说出来我听听。”
陈嘉南双手迅速抱拳,举至胸前,微微晃动着,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大哥,小弟我说之前,您和两位大哥能先把枪收了吗?”说着,眼睛紧盯着蟒蛇手中的喷子,咽了咽口水,“我真的是好怕!你们一不小心枪走火!”
蟒蛇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在屋内回荡,震得人耳朵发麻。笑罢,他猛地一甩手,将手中的喷子直接扔在茶几上,发出“哐当”一声响,随后身子前倾,抬手在陈嘉南脸上重重拍了两下,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你个怂货,老子看你态度不错,就给你个面子。”
接着,他扭头朝着身边两个老炮嚷嚷道:“大洋,老马,把家伙收了,你们看这小逼崽子都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果然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就这尿性,还学我们出来混社会,靠,真他娘的丢人。”
大洋和老马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顺手把喷子插进后腰,双手抱胸,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威胁彪子、二宝和刘四狗的两个地痞也跟着哄笑,嚣张地把举起的砍刀放了下来。
蟒蛇眯着眼睛,脑袋微微一歪,调笑地看了陈嘉南一眼,脸上带着鄙夷:“怂货,老子实话告诉你一句话,老子几个的枪里根本没有装子弹。”说完,咧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哈哈大笑,身体随着笑声一抖一抖的,身边的两个老炮也跟着得瑟地抖着腿,脸上的得意劲儿都要溢出来了。
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快如闪电般给郑三平几人使了个眼色,眼神瞬间又恢复成那副谄媚样,对着蟒蛇献媚地嘀咕道:“大哥。我身上有个值钱的玩意想让您给掌掌眼。”说着,还假装不经意地拍了拍衣服,像是要把那“宝贝”拍得更显眼些。
蟒蛇一听,眼睛瞬间放光,脸上的得意更甚,抬手在陈嘉南头上用力扒拉了一下,差点把陈嘉南弄了个趔趄:“你小子有前途,那就他娘的别磨叽了,赶快掏出来让老子瞧瞧,兴许老子一高兴,可以收你做个外围小弟。”
陈嘉南憨憨一笑,脑袋微微低下,就在低头的一瞬间,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腰抽出一把手枪,手臂猛地一伸,毫不犹豫地对着蟒蛇的两个肩膀“砰砰”开了两枪。
就在陈嘉南拔枪的那一瞬间,郑三平、二宝、彪子、刘四狗如猎豹捕食般,几乎同时拔出了枪,快速扣动扳机,配合默契。一时间,屋内枪声大作,“砰砰……砰砰砰……”刺鼻的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接着办公室就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声,蟒蛇五人双手捂着肩膀,疼得呲牙咧嘴,身体不停地扭动,脸上冷汗直冒。
陈嘉南脸色已经变得冷若冰霜,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他一个箭步跳上茶几,居高临下地举起枪,用枪托狠狠地砸在蟒蛇的脑袋上,嘴里大声嚷嚷道:“老子长这么大最痛恨别人拿个破烧火棍威胁我!都tmd给老子跪下!”
蟒蛇的四个小弟,咬着牙,怒目圆睁,还想硬撑着反抗,狠狠地瞪了陈嘉南一眼。陈嘉南冷哼一声,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离他最近的老炮胸口,直接把他踹翻在地。其他小弟见势不妙,识趣地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得整整齐齐,低着头,一个个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蟒蛇。
这时,陈嘉南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还有点紧张的肥强,眉头一皱,嘟囔道:“还愣着发什么呆呀,还不拿着家伙出去在外面看看什么情况。”
肥强被这一声大喊惊醒,如梦初醒般慌乱地拿起茶几上的几支喷子,手忙脚乱地对着他的铁杆小弟阿昌扔了一支,深吸一口气,仰着头,扯着嗓子吆喝道:“走!出去干他丫的!”说完,两人脚步匆匆地冲了出去。
二宝反应敏捷,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哐当”一声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微微喘着气。
这时,蜷缩在地的蟒蛇突然直起身子,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脸上带着几分哀怨,抬眼有点幽怨地看了陈嘉南一眼:“你……你不讲武德,你耍诈!”
陈嘉南不屑地冷笑一声,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大步走到蟒蛇跟前,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他的大腿上,脚底还用力碾了碾,冷冰冰地嚷嚷道:“你脑袋是不是小时候被火车头撞过,怎么一点不开窍呢,混了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
蟒蛇疼得“嘶”了一声,忍着痛再次哼唧一声:“小瘪犊子,你最好赶紧放了我,要不然我大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嘉南脸上的嫌弃更浓,手臂猛地一甩,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打得蟒蛇脑袋偏向一边:“你个Sb是不是话梅吃多了,屁话怎么这么多,老子允许你讲话了吗!”
蟒蛇委屈得眼眶泛红,嘴唇颤抖,差点嚷嚷着找妈妈!
陈嘉南活动了一下手脚,像是要把刚才打斗的劲儿舒散掉,然后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啪”地一声点燃,缓缓地吸了两口,吐出的烟雾慢慢飘散,这才淡淡地询问道:“老万人现在在哪里?”
蟒蛇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牙齿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心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陈嘉南有点小生气,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烟头瞬间变得火红,他上前一步,弯腰伸手,直接把火红的烟头在蟒蛇额头用力碾灭,伴随着“滋滋”的声响,蟒蛇痛得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额头,差点叫出他外婆的乳名!他带着哭腔,委屈地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大哥,我又做错什么了!”
陈嘉南怒吼道:“老子tmd问你话呢,你耳朵瘸了吗!”声音在屋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蟒蛇哼哼唧唧地嘀咕道:“你刚才不是不让我讲话吗。”
靠!陈嘉南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再次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打得蟒蛇脸颊红肿:“你这种Sb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一种奇迹!老子现在允许你讲话了,老实告诉我,老万在哪里,你最好不要撒谎,老子不喜欢撒谎的孩子!”
蟒蛇身子往后缩了缩,似乎想离陈嘉南远一点,又挺了挺胸膛,脸上挤出一丝倔强,大义凛然地嘀咕道:“你就别幻想了,老子是不会说出我大哥在哪里的,我出来混的那一天,大哥就有交代,嘴夹紧,骨头硬,能抗事,才不会死得太惨!”
陈嘉南无奈地挠了挠头,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妖异,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好好好!你既然想做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那老子成全你!”他回头看了一眼郑三平几人,眼神变得冰冷,淡淡地说道:“兄弟们!不给这老小子玩点花活,我看他不太给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