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君看着沈有清手里的那一截天生剑骨。
回过神的他扶着桌子坐下来,语气难掩震惊,“月少主你是怎么做到的?”
月寻竹笑而不语。
沈有清将手里的天生剑骨抛起来,“天生剑骨是我挖的。”
望着风轻云淡的沈有清,第五君看看月寻竹又看看“沈却邻”,而后不由得长吁一声,“没事了。”
沈、月两家的少主一起狼狈为奸,沈、月两家的家主除了站在他们那边没有半点办法。
两家齐心对外,青玉宗也没有办法,况且沈秋落已经沦为了没有一点价值的废物。
箫刻朝着沈有清伸出手。
沈有清将手里的天生剑骨丢过去。
箫刻接过来观看一下,而后将这一段莹白的剑骨还给她。
“你收着吧。”月寻竹同沈有清说了一句。
沈有清点了点头,而后将天生剑骨丢到青枝缠花镯里。
正在里面锻体的沈却邻差点被从天而降的骨头砸到。
“此事爆出来,只怕第五擎那一脉会大做文章。”第五君开口提醒一句。
在沈家和月家的打压下,第五擎那一脉举步维艰,如今月寻竹将这么大一个把柄送上来,他们定然会死盯着这点,从月家身上撕下一块肉了!
月寻竹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青玉宗他都不怕,还会怕第五擎那一脉?
“月少主可不能玩迁怒这一套。”第五君赶紧开口说道,“过几天第五家有一批弟子要去历练,需要月家的疗愈师同行。”
“不会。”月寻竹温和了声音说。
听到月寻竹的保证,第五君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因着月少主和沈少主精准狙击了第五擎那一脉的行动,第五冲已经怀疑上安雅柔了。”第五君淡淡开口,“安雅柔现在的日子不好过。”
思索片刻,沈有清询问道,“因为沈有清救了她?”
“对。”第五君点头。
“什么时候世家大会?”沈有清看向月寻竹问道。
月寻竹算了算,“五宗大会结束,至少需要两三个月。”
两三个月,拖到那个时候安雅柔都快要生了,不好落胎了。
“提前吧。”沈有清看向月寻竹。
想到如今的局面,月寻竹有些无奈的开口,“你想让局面更乱?”
“顺手的事。”沈有清淡淡开口。
守护界已经出问题了,谁知道会不会再出现像沈秋落那样的人,为了守护界还能撑一撑,该清理的蛀虫必须要清理了。
至于和魔界勾结的第五擎那一脉,早点处理早点好,避免夜长梦多。
月寻竹点头。
第五君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沈却邻”,无端觉得他有些变了。
为了安雅柔提快速度,这么怜香惜玉,真不像是沈少主的作风,这倒像是他妹妹的作风。
沈少主莫不是被沈有清传染了?
“行,那就动手。”月寻竹应答之后起身,“我去安排。”
随着月寻竹离开后,谢长亭和第五君简单说了两句也就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箫刻和沈有清。
望着大马金刀坐在那儿的“青年”,箫刻的眸色掀起了涟漪。
沈有清升起结界,抢在他开口前说道,“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至少就目前来说的话,箫刻的感情真挚纯粹,无可挑剔。
被戳中内心的箫刻有些诧异开口,“清清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那我假装不知道让你问?”沈有清不答反问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师兄是越来越容易不自信了。
箫刻被噎了一句,神色顿时无可奈何起来。
“清清,世家之中果然是利益至上,可真感情也是存在的。”箫刻认真了语气说道,“比如你和两个哥哥之间的兄妹之情,还有我对你的感情。”
他不是没有接触过沈却邻,比起沈却邻,沈有清半点不逊色,她甚至比沈却邻更狠更疯。
“我知道。”沈有清起身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我从不质疑真心,可真心瞬息万变,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保留一点、多爱自己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确实。”箫刻望着沈有清,“未来的事谁知道,但眼下我有个问题,清清,你在躲我对吗?”
真心这个东西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用实际行动去表达,让她去感受。
不过眼下重要的不是真心不真心的,是清清什么时候换回身份!
饱一顿饥一顿的真不好!
沈有清猛地抽回手,翻脸就像是变天,“你该走了。”
“我错了。”箫刻低头道歉。
沈有清算是看透了箫刻的嘴脸,他错了,但他不改。
认错比谁都快,但下次还敢!
“我保证,我下次……”
沈有清一把捂住了箫刻的嘴巴,而后掐断了空间与外界的联系。
“没下次了。”沈有清顺手将箫刻的脑袋推到一边,语气凉飕飕的,“我算是知道的,男人的有些话真是信不得!”
得去找二师姐和三师姐讨教点经验,不然自己以后还得栽跟头!
箫刻摸了摸鼻尖。
看着心虚不敢吭声的男人,沈有清慢条斯理的翻旧账,“芝麻大小的心眼,醋缸转世就算了,还记仇!”
箫刻哪敢儿回嘴啊,他老实且怂的坐着,唯唯诺诺。
“五宗大会结束前是不可能的。”沈有清拍了拍箫刻的肩膀,动作温柔,可话语却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天塌了!
看着箫刻瞬间挂相,沈有清摊手,“你的问题,我金丹大圆满了,而且你也金丹大圆满了。”
这太.补了还怪他?
不讲道理。
箫刻默默腹诽了一句,紧跟着控诉道,“知道,但就算不双修,就不能抱着你休息吗?”
体会过温香软玉在怀,谁都不会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休息。
?
沈有清抬手指着门口,意思很明显。
圆润的滚出去。
箫刻也知道适可而止,他起身离开。
送走箫刻,沈有清坐在院子里,思索着接下来的走势。
沈吝来的匆忙急躁,面色也不太好看。
看上去应该是知道沈秋落的事了。
沈吝看着大马金刀坐在那的“青年”,升起一个结界走上去,冷沉的语气严肃不少,“秋落的事和你有关?”
“我今天才知道的。”沈有清上下看了一眼沈吝,“这么了?”
“怎么了?”看着淡定喝茶的沈有清,沈吝都快要暴跳如雷了,“她的天生剑骨和灵根被挖了!”
沈有清瞬间表露出惊讶,随即便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