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京城乱糟糟,可是陆用这里的牢中却是人满为患了。
这徐耀振家的大哥二哥三哥是陆续赶来了幽州府,只不过一到幽州府就被守城军士给扣了下来,那徐耀振的三哥徐耀扬还当场杀了两个军士,才被众军士给擒获。
齐斯平这会儿站在陆用的公事房这里,一脸苦涩的看着陆用。
“怎么?你这脸色是吃了黄连吗?”
陆用不由笑着问了一句。
“大人,那徐耀振的大哥说他是京城指挥使司指挥佥事,还说他是陛下的武习老师,统领皇城禁军四千的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陆用听了听以后,随意的挥了挥手说道。
“不碍事,一会儿我亲自去过一下审,只不过徐耀振那三哥性子有些急,我先去会会他吧!作为大同府的指挥使,竟然离开辖地到幽州来了,他以为他徐耀扬恐怕有几十个脑袋砍的。”
“跟着我一起去吧,我这次教教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官员。”
“周庆,通传下去,今日晚间对司马府的行动,一定要隐蔽一些,要不知不觉的,别让徐家这档子事情给惊到了。另外,打探裴家的探子要及时传递消息,谨防裴家带着人跑去了君指挥使那里去了。”
“知道了,大人,属下立即就把大人的命令传达下去。”
陆用轻轻点了一下,随即把官帽戴好,正了正衣襟,接着摸了摸袖笼里面的手枪,把保险打开,这才往地牢中去了。
到了地牢之中,一阵呜呜呜的声音不绝于耳,陆用顿时看了看周边的牢差说道。
“是本官给你们的俸禄少了吗?你们已经吃不饱饭了吗?竟然此刻还有人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呜呜不停?所有牢差,下月例银一律扣除一两,再让本官以后听见,牢差差头,你就把家里安顿好,你自己住进来。”
牢差差头听完陆用的话,魂都快吓没了。
“大人,是卑职失责,大人放心,大人绝对不会在以后再听到这般呜呜之声,否则拿卑职是问。”
差头这会儿双膝跪地,以头戗地,大声说着回应陆用的话。
“起来,进去将这个徐耀扬的塞舌木取下,本官倒要听听他准备如何辱骂本官!”
“大人……”
陆用只是眼神一扫,差头赶紧就进了徐耀扬的牢房之中,把徐耀振的塞舌木给取了下来。
“陆用,你大胆,你可知我是朝廷命官,更是先皇皇帝亲赐的同运侯?你竟然让幽州大营军士将我扣押,你是想造反吗?”
陆用看着徐耀振一脸不忿的样子,走到他的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完以后,抽出差头的钢刀,用刀背直接砍在了徐耀扬的小臂上。
徐耀振一下就被砍的大声惨叫起来,小臂眼见就肿了起来。
“啊……你这狗贼,待陛下知道以后,必将将你碎尸万段!”
陆用面无表情的来到另一侧,继续用刀背砍了一刀在另外一只手的小臂上。
“啊……陆禅定……你是不是……疯了?”
陆用听完这句,才把钢刀递给了差头,差头接过钢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徐耀扬,你可知你私自前来幽州,已经是死罪?镇守边关的指挥使,没有陛下的圣旨,就只能待在大同边关,为何本官能在幽州府这边的地界看到你?”
“还有你大哥徐耀勋,二哥徐耀功,一个是京城指挥使司指挥佥事,一个是津口府大营的指挥知事,你们共同前来幽州城做什么?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官企图造反?本官在哪里待着?可曾无旨出城?”
“而本官的幽州大营值门军士,在对你徐耀扬缴械之时,你趁军士不备,突下杀手,杀了两名幽州大营的军士,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
“你口口声声说本官是狗贼,那本官问你徐耀扬,那你又是什么贼?不过现在看起来,就是反贼了。”
“你可知你二哥脱离津口府大营,就已经让津口府大营的君指挥使吃不了兜着走了?”
“更不用说你大哥了,那可是京城禁军,你大哥还是指挥佥事,竟然不顾军中之事,千里奔赴到幽州府来,你又知这是何等罪过?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本官如何如何?纵使你父亲是金陵侯又如何?难道武朝的军法已经容不下你徐家了吗?”
徐耀扬此刻听完陆用的话,一双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了。
“陆禅定,就算是徐家做的不对,那也是陛下亲自处理的,而不是让你将我徐家人肆意囚禁此地,陆禅定,我们徐家后人要面圣!”
陆用听完,哈哈一笑,再次拿过差头的钢刀,一刀就斩在了徐耀扬的肩膀上。
顿时牢房之中鲜血淋漓,而徐耀扬这会儿也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之声。
“这一刀是给那值门军士砍的,不过你放心,本官马上派仵作给你止血疗伤,咱们不着急,这次陪你们徐家一起上路的可远远不止就只有你徐家人!”
“知道本官为何砍你的左肩吗?因为你还要写出你府邸之中藏银之地,差头,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本官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如若问不出他家的藏银之地,那你这个牢头也不用干了,趁早回家帮着你正妻带孩子去。”
牢头一听,顿时跪下说道。
“大人,卑职一定尽早不迟,请大人先离开此地,卑职一会儿就要干活,到时候怕污了大人的官靴。”
“派人带本官去徐耀勋那里,本官倒是要看看,这徐家大哥要同本官如何狡辩。”
陆用说完,把手里的钢刀扔在了牢头跟前,转身离开了徐耀扬的牢房。
齐斯平此刻腿都有些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陆用亲自用刀砍人,而且展现出来的狠辣,根本就没有平常一点谦和的样子。
“齐斯平,杀我幽州守城之兵者,本官视为仇寇,除了陛下以外,无论是谁,胆敢杀我幽州大营军士,本官必然替他们出头,哪怕是陛下错杀,本官都要去找陛下讨个说法去,要不然这边关如何去守?”
陆用一边走着,一边说话之声如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