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线除了最开始,之后全程无虐点,舔掉牙,甜到最后哈,大家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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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溟指尖携了团雾,悄无声息地将屋内悬挂的炽灯熄去半盏。
于是光线自然而然地变暗。
“……”
身前人猛然惊颤,却不敢作声。他微勾了唇角。尔后,抬了指尖在他颈后柔缓地摩挲着。
“想去哪?”
——声音染了一丝轻佻和寻不到头的诡异。
视野黯然,凌秋水心里颤颤,两腿已经发软。至于褚溟在他身后说了什么,他已经没有胆量去听了。
此番他心中自然是万分惊骇的。
并不只是因为有指在他颈后摩挲,让他恐惧临头。其实,单单是这忽而熄灭的灯,都让他涔了冷汗出来。
可尽管如此,他手下还是仍旧执着地握着门把,反复作拧,试图将门打开。
下意识的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他蹙了蹙眉,可惜实在想不起来,只好一心专注地旋着门把。
头顶已然涔出两层薄汗,可能他是真真切切的怕鬼。
——当然,若说怕鬼,相较于真真切切的鬼,他或许更怕……这屋内“衣冠禽兽”的脏东西。
他心觉今日若逃不出这房间,是定要被这“衣冠禽兽”的脏东西无端夺了命去。
“……”
无人作声,只有他在挣扎着坚持不懈地拧着门把……此番,是心觉定然能开了门的执着。
似乎有团雾悄然地蔓延至颈间,尔后轻拭而过。
他能感知,这团雾……并非虚无缥缈的。
因为在这无形的团雾中有一丝微凉,可能还裹着窗外刮进的冷风,引得他略作轻颤,不由得半缩了缩脖颈。
他强行逼迫自己镇定下来,乃至是呼吸也一时滞住了。
……但他手下拧门把的动作依旧持续。
无声到可怖,只能隐隐听到窗外作啼的夜莺,以及……他疯狂作拧的门把声。
……
褚溟低低地笑着,或许极有耐心。
他倒也不急,甚至好似有意逗趣般,微微扬了唇角。
月光倾洒,将他唇角微扬的弧度照彻,洒着零星的银辉,将他衬得越发神秘诡谲。
在阴暗处且看不清他眸色,只知道他大抵是端着笑的。
他唇角弯的恶劣,像是有心同凌秋水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似——他将手轻而一旋,那覆于门把上的团雾随之悄然散去。
尔后……不出意料的,门果真被他拧开了。
门外的尘土于光辉中翻转翩飞,将这难得的光送进屋内。
——门已开。
凌秋水呼吸一窒,瞳眸睁大。再也顾不上其他,他咬唇,管他是人是鬼是妖怪,直接向后猛然一个肘击。
“砰”的一声闷响,极重。
褚溟本是笑着,可能难料又被他无端朝腹间砸了一拳,他霎时间拧紧了眉,闷哼抱着腹间弯折了身子。
痛楚太过明晰,只觉得腹间阵阵火辣。
……火辣到隐着丝丝难言的痛,像是将他的胃翻绞了去。
虽说如此,但他竟蓦地神经质般宠溺地笑了笑。
不得不说,阿水这点的手劲……还真是……不容置疑的狠戾……
不过倒也没错。
老婆愿打,那他自然愿挨——他如是想。
可几乎同时间的,他心下猛然一颤,像是忽而意料到什么。
他眉心僵硬地跳了跳,匆匆掀了眼帘——然而眼前无人,只有于悬空翻飞的灰尘,和那……同尘灰作伴的月色。
良久,他才后知后觉……凌秋水已然夺门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