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坏消息,感觉段评补有点危险,我是有点怕被人举报的……前面可能相对完整的我删了就不补了哈……然后么番茄这里吧哈哈哈以后我专注写剧情或者亲亲了,而这个东西呢。
这个东西具体……我们去哪里,就看一下这个旁边的小气泡吧。相信看到这章的都是俺忠实的读者宝宝,以后就我们自己美吃。欢迎大家的噶~如果哪天真给作者号整无了……得不偿失,没办法~老师害怕了。而且有时候我写完还要再补,有时候还会丢呜呜呜好累的。】
—正文—
苦痛难泯,什么也听不得见,凌秋水只这般怔怔地站着,眸里失了神色。
手间在微颤,自责感浸透全身,好似再也无力握剑。
【阿水……别哭,别哭。】
褚溟心如刀绞,实在看不得他这般,可不过一缕未泯的魂,什么也作不得,便只能如此声声低泣着闷声安抚他。
别哭……别哭……
一声声温和的轻唤,终于将他从即将溺死的苦海中打捞出来。
凌秋水心间一窒,寻回了识海中的唤声——
……是……褚溟。
褚溟。
为了褚溟……为了他……为了褚溟……
是、为了同他一起回家……
【嗯,我不哭……】
他颤颤地喘了口气,心中有了寄托,于是他手间再次握紧了剑柄,轻阖上眼帘。
尔后,毫不犹豫地——
一剑刺至深。
……
溟血剑穿透胸膛,在眼前绽起绚烂的血花。
似乎方才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终于一瞬间止息了,再沁不出一滴泪来。
渡覃怔怔地受下这一剑,只是眸里空洞洞地刮着冷风。
——或许只有刺透血肉的闷响在此刻极限放大。
然而却反常的刺耳,甚至夺目。
凌秋水清楚地知道——知道渡覃此刻定然满目绝望。
所以,他不敢去看他,他没有勇气去面对。
有零星温热的血液溅在了脸侧,在此刻那温热反而烫得惊人。
——这是切切实实的,切身体会的,如同以往的。
他身子不自主地轻颤,怔怔地向前寸了半步。
或许……不受控地想要同往日一般,在渡覃彻底跌落崖底前,再去抓住一分一毫他的身影。
凌秋水颤着眼帘匆匆睁开了眸,他如愿的看到了——看到了渡覃眸里,再无一分挣扎的绝望。
最后,如同断线的风筝,连同他的心一齐跌落崖底。
他心跳好像滞住了,似乎此刻握柄的剑也在不住地发颤。
——毋庸置疑的,眼前再无一人,只剩下一片沉闷的血腥气。
什么也不得见。
既然如此,什么都不得见,干脆就此阖了眸,垂了泪。
只是苦痛难捱,便滞在喉部,上喘不来气,只能闷闷地垂泪。
泪水砸进心间。
褚溟听到了——
【别怕……阿水,我一直……我一直在……我一直在的。阿水……阿水莫怕……】
褚溟同样泛了泪,可他还在挣扎着,轻喘着将话说得完整,仿若那剑生生刺进了肉身一般。
可他只想让他安心,让他不必因自己而落泪,他不愿阿水因自己而难过。
为了不让他觉察,他故意加重了声调。
【……阿水……阿水,稍后谟卿便会回魂至诛仙崖,只需……只需一剑,阿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成功的……我相信你……】
窒息感快要将自己淹没,凌秋水颤了颤眼帘。
无旁杂音,但能清楚地听见……是褚溟在安抚他……
他说……说着,他相信他……
凌秋水眸中滚了泪,像是极夜里寻来了亮光,他挣扎地附上那抹温暖。
他在心间反反复复地重复着——
会成功的……会成功的……会再次相遇的……只为褚溟……
只为,和他一起回家。
……
*
*
身边有荧光缭绕,将他的灵魂带离,或许已到了。
到了……一切悲剧还未发生之前。
谟卿心下轻颤着,心觉的自己不会呼吸了。
以往以稳重自居,倨傲惯了的他,此刻却偏显得慌乱。
心下惊颤,难以静心,只好如此阖着眸,躺在床榻上。
床榻的触感熟悉,他知道这是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有望更改兔精一族的结局。
只是……他却不敢睁开眼睛。
因为他怕一睁眼,会看不到他欢脱可爱的阿淼。
他怕一睁眼,看到的还是……倒戈殿前的,血肉模糊的——父皇母后。
……他便如此躺在榻上,闷闷地沉了思绪,亦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直到门忽而“吱呀”一声轻响。
阿淼蹑手蹑脚地走进房内,走至榻侧。她抿了抿唇,谟卿似乎还在睡着。
她痴痴地捂嘴笑了两声,尔后悄无声息地倾了身子屈指扣在他眉心处。
“喂——哥哥,你怎么还在睡呀!太阳都晒屁股啦!”
哥哥……?
阿淼……
谟卿心中惊颤,几乎瞬时间睁了眸。
显而得见的——眼前是他所熟知的,是他挂念三世的人。
是那个足足三世都再没来过他梦中的……阿淼。
“阿淼……阿淼……阿淼……”
眸里含了泪,谟卿一时竟像个失神的孩童,只声声唤着阿淼的名字,一声声将她刻在心里,轻唤着印在眼前。
他怔怔地含着泪触上阿淼的脸侧,手中是实实在在的触感。
他成功了,他如愿了。
只觉手在不住地发颤,泪水颗颗滚落,模糊了视线,浑浊了面容。
视野漫上泪痕,将眼前的光影遮得斑驳。
他心下一惊,匆匆地晃了晃神,将眼中泪泯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将阿淼印在心里,想再看看她。
阿淼微怔,她颇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眨巴两下眼睛,便将手抚在落于她脸侧的手背上。
“嗯?你怎么啦——哥哥,你怎么哭了呀?”
她抬指勾去谟卿眼角的泪水,抿抿唇,忽而瞳孔一滞,“唔!该不会……该不会阿淼刚刚那般说你,哥哥你生气了吧!”
谟卿匆匆地摇了摇头,终于绽出了笑,他颤着声说道:“不……没有,哥哥只是……只是做噩梦了……”
——只是做了一个……永不相见的梦。
他心中轻颤,倒再也顾不上其他,匆匆环手将阿淼抱紧,只声声低泣,“让哥哥抱抱你……阿淼,让哥哥抱抱你……”
这是他第一次带着记忆回至书中,他终于……再次见到了他的阿淼。
这次,他的父皇、他的母后,还有他的阿淼。
他们都还在……
他们……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