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作者,这是作者进小黑屋时候发疯的………但是我又不想删,好多字,凑字数………这是当时发疯原话(好神金……)——(呜呜呜呜我快难过死了,我就是一个赚不到全勤的小扑街而已,好不容易可能会靠书测逆天改命了,所以到底是谁这么坏把我举报了呜呜呜呜我真的难过死了,我今天下午改了一整个下午,改的快疯掉了呜呜呜呜真的痛哭了,快坚持不下去了,晚上还得爬起来继续码字,不敢懈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受不了了,是谁这么坏把我举报了呜呜呜呜呜已经第二次进小黑屋了,修文修的真的很崩溃。写着哭着,我错了我以后真不敢写车了我真老实了审核我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事实证明,之后已老实是假的。甚至更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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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已站不住身子,只感觉眸里的血混杂着泪滚滚而落,疼得几近昏厥,褚溟一声声低唤着凌秋水的名字,早便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
然而此惩还未停滞,心间的悸痛又猛然临头,百倍的痛感让他无法思考,像是硬生生剥夺了灵魄而出,疯狂撕咬啃噬他空洞的心神。
“对不起……对不起……凌……对不起……”
“对不起……师尊……对不起……覃儿知道错了……”
“凌秋水……凌秋水……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
一声又一声泣啼着,一遍又一遍低唤着。
单是剜了左眼便如此痛彻……
褚溟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地抽搐着,鲜血遍染了莹白的雪衣,绽出朵朵血花,他颤颤巍巍地挣扎着起身,左眼已是一滩混浊的血泥挂在眼眶,只能凭借尚还有一丝丝光亮的左眼中摸到模糊的暗色。
脑中一阵轰鸣,再也顾不上其他,他屈指对准另一只眼睛,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
霎时,血花四溅。
极端的痛逼得他早便无了瞳孔的眼眶中迸出血泪,血泪滚烫,不断烧灼侵蚀着他的脸庞,眼前只剩下一片黯然的血红。
再也看不见、寻不到任何光影。
迷蒙中,脑海里他始终低泣寻从的身影,似乎模模糊糊地显现于只剩下一片暗红的眼前。
他微怔了怔,心跳瞬时间滞住了。倒再也顾不得身上撕毁灵魄的痛楚,他垂着血泪跌跌撞撞地冲上去,慌乱着追寻那其实并不存在的身影。
并不存在的身影……
所以,触上的自然是一片混杂了尘土的虚无。
一片本就不存在的虚无。
身子过分前倾,失了平衡,褚溟重重地摔在地上,染了尘灰的杂草毫不留情地刺进眼眶,只觉刺痛蓦地扰了全身,耳中一阵阵轰鸣。
“师尊……师尊……覃儿错了……”
“别走别走……对不起……你别走……求求你……”
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般,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几近癫狂地、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失神地去抓早便消泯于眼前的身影,他颤着双唇,嘴里失了意识地、固执地一声声重复着他的名字。
所以啊,他始终不愿相信——不愿相信凌秋水会就此离他远去。
直到最后终至彻底昏迷,他还在一声声泣啼着,永远也难以割舍。
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蚕食吞噬着他余存、不堪的魂魄。
在无边沉痛的黑暗里,他的心神在一点点陨落,执着地想要去追寻散于繁空的凌秋水。
……
若如此死了,是不是就能再次看到你了……
泪滴自眼尾滚落,跌至尘埃。
“溟儿,醒醒罢。”
神灵于脑中轻唤,播撒了星辰的种子。
“溟儿——还有最后一惩,且坚持下来罢,唯有此,凌秋水才能活。”
良久,终于唤醒了他最后一寸留存的清醒。
凌秋水……凌秋水……
他颤着眼帘睁开眸,眼前依旧是一片至深的暗色,越过一片暗红,隐隐约约地看见自己手间端了剑,微颤着刺进“自己”的胸膛。
记忆似乎渐渐清晰,他想起那日有缭绕的云,刺目的月。
还有——一片夺目的赤。
那是他唤作“渡覃”时的记忆。
是在,诛仙崖。
他全想起来了。
是在凌秋水身着嫁衣、嫁作旁人妻,对他说罢一切皆是虚妄的时候,
是在凌秋水说罢痴心于谟卿一人的时候,
是在凌秋水说罢从一至终,厌恶自己至极的时候……
所以最后,他只能怀揣着绝望,跌落无尽深渊……
不,等等。
他几乎猛然间蹙了蹙眉,下意识的,坚决地发现——
此处的记忆,似乎与现世的记忆相混。
或许同方才所历的别处相异,这里记忆略为混沌,甚至萦着一丝无从谈起的异常。
怪异的,诡谲的。
所以,为何从心头蔓延的只有对凌秋水自始至终的恨意?……
不、不对,本不该如此……定不是这样的,定不只是恨……
定有人……
有人擅自篡改了书中情节……
为何,唯有此处,现世的记忆如若未曾存在过一般,完全无从想起……
究竟从哪里开始出现了问题?
谟卿……谟卿……记得当时也有谟卿……
褚溟蹙紧了眉,移了目光,试图找寻一个他一直以来认为疑点重重的身影。
……
蓦地,耳中一阵刺痛,于心底蔓延的痛楚霎时间侵扰了神思。
只能感觉到百倍剜心的苦痛将他的血肉凌空翻起,又猛地摔掷,让他作不得任何旁的思绪。
眼前的景象渐渐褪去了方才的暗红,心头的思绪驱使着他微睁了睁眸。
于是,目光不受控制地透过那一片朦朦胧胧的水雾,他怔愣地看着手心握柄的剑在不住地轻颤着,轻颤着……
一点点没入眼前跪立着的,“自己”的胸膛。
剑锋于其间勾起一抹血色,缓缓绽起朵朵绚丽的血花,逐渐显得妖冶、艳羡。
尔后,剑刃的主人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猛然间握紧了剑柄,不容置疑地,一剑刺穿。
身体全然不受控制,完全是“凌秋水”本人在驱使着他完成了这一切。
血花飞洒,有泪自眼眶中漫出,沿着脸侧滑落。
泪?
……是泪吗。
他愣了愣神。
为何?为何你还要哭?
所以你,一剑刺穿我胸膛时,为何还要哭?
怔怔的,识海中忽而有一丝染了低泣的唤声自心底响起——
“覃儿,今日,死的是你,也是我……”
“对不起……”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褚溟才回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