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感觉如释重负,兴高采烈地在床榻上滚来滚去。
他先是从“万物囊”中翻出以前他在议政殿搜罗出来的好宝贝。
在仔仔细细欣赏一番过后他才将其宝贵地放回去,然后来了个优雅翻身,从枕下摸出自己珍藏许久某画本,一丝不苟地看了起来。看的时候还不忘擦擦因为禁欲太久难得放纵一次流下的感动的哈喇子。
这一切被殿前那抹淡玄色身影尽收眼底,一览无余。然而,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于春宫图卷的凌秋水完全没发现隐在黑暗中盯着他许久的渡覃。
凌秋水感觉趴着看后腰有点酸,打算换个更舒服的姿势,于是他又来了一个完美翻身——
这下好了,身翻到一半,眼神正巧撞上门前一丝不苟盯着他的渡覃。
……???
男主怎么在这。
渡覃感受到凌秋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他歪了歪头,天真无邪地朝他笑了笑,“师尊?”
沃茨嗷嗷嗷嗷嗷嗷嗷!
凌秋水脸倏地红了,蹭的一下把手里的春宫画卷背在身后,端正地坐起来,然后冲着渡覃眨巴眨巴眼睛,咳了咳,问道:“啊,你怎么来了?”
怎么他偷摸着难得看一次画卷还能被人撞见啊!啊啊啊啊啊,还偏偏是今天刚跟他吐露过一大堆心声的徒弟!
凌秋水尴尬到脚趾抠地,目前已经抠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了。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喵。恭喜宿主,获得男主黑化积分值20点,您当前积分总值80,还请您继续努力。】
凌秋水:啊啊啊啊啊啊啊!都疯了都疯了啊啊啊啊啊!
渡覃双眼掠过一片赤红,缓缓将口水吞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解释道:
“啊,是这样的,师尊今日在去东海龙王庙前,命覃儿于宴饮结束后搬来主殿,平日里方便到议政殿处理魔族各项事务,您…忘了吗,师尊?”
凌秋水尴尬地抓了抓脸,说:“哦。本尊记起来了,你现在可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
“出门,西行五十步,左手边的屋子便是你的。明日卯时起来将政务处理了,可听明白了?”
“覃儿领命,定不负师尊所托。”渡覃眼神炽热如烈火,似乎尤其兴奋。
凌秋水实在不敢跟他继续对视,心急如焚地想要快点赶他走:“行了,快些去收拾吧,早点歇息。”
“是,师尊!”渡覃领命欲走。
凌秋水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住他:
“…慢着,还有一事。以后未经本尊传唤,不可擅自进入本尊寝殿,你屡次犯上,明日自去领五十鞭。”
让你影响我看画卷图!恨你!!
渡覃脸色暗了暗,乖乖跪下,说道:“徒儿知错。”
“行了,你回去吧。”凌秋水转身,不再看他。
待渡覃彻底离去后,凌秋水把自己重新甩到床榻上,拿出刚刚堪称烫手的画卷,试图在上面找回点安慰。
他把上面的图画反反复复看了个遍。
谁曾想,在他看了两遍后,内心竟毫无波澜,一丁点起伏都没有!
他发疯,尖叫,扭曲,阴暗爬行:“啊?我这是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
他觉得这种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他拍了拍脑袋,将自己脑中诡异的思绪强行捋顺,然后取了图卷,又看了好几遍。
恍惚间,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再一睁眼,图卷上的男男女女竟赫然变成了两个彼此缠绵的男子,一副…在眼前了了可见——
宛若天仙的男子,一袭纯白的淡色衣衫,就像九天之上不入俗尘的谪仙,出淤泥而不染。
然而此刻,
雪白的衣裳被蹂躏后随意地丢弃在地。
不惹凡尘的高岭之花,正衣不蔽体地被反压在低矮的椅座上——
【略,我……】
即使冷淡如霜雪,也在眉眼间透出丝丝潋滟的男子正是……
正是……他自己……
他有些惊愕地将眼神徐徐转向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
他的瞳孔倏地放大了——
怎会,怎会是褚溟……
画中的男人停下动作,瞥眼与画卷外怔愣的凌秋水眼神相对,他歪了歪头,像个顽皮地孩子,恶劣地冲他笑了下,然后轻?了嘴角的涎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嗤笑着别过脸,目光重新聚在画卷中的“凌秋水”,像黑暗中蛰伏的凶兽终于露出全部身影,不再有乔装的必要……
【略。】
他安抚般地揉了揉那抹哭红的眼尾,漂亮的眼帘沾上几滴泪痕,男人在他耳畔吐气,如恶魔般低语:
“凌秋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诡谲疯狂的口吻传入耳中,凌秋水思绪回笼,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险些跌倒,他猛地将画卷丢在地上,瘫坐在床,他心跳急促,脸上爬满了仓皇的恐惧。
无意间垂眸,发现……
【略,审核不让写。】
他瞳孔放大,满是无言的惊愕与骇惧。
疯了…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