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和管家,甚至是大卫他们因为担心唐纵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将唐棠出事的消息告诉唐纵。
而且刚刚唐纵也提过一句,“他们都瞒着我……”
那么,唐纵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眼底又凝结上一层寒冰。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意外……怎么回事?
上次就有人妄想对唐纵下手,现在又出现了意外。
唐棠闭眼,吩咐系统联系唐泉等人,很快唐泉等人和教父都一同出现。
教父脸色也不好,甚至有些阴沉,他轻轻拍了拍唐纵的脑袋,然后叮嘱,“亲爱的,你先回房间去休息一下。”
唐纵看了唐棠一眼,乖乖点头。
等唐纵离开,唐棠才皱眉道,“先生,怎么回事?”
阿尔贝托道,“尼克莱塔,福尔特疯了。”
唐棠听到这话,脸上出现了匪夷所思的疑问,“您说什么?”
阿尔贝托脸色不好,上面也是惊疑不定,说出的话他自己都感觉震惊。
他道,“福尔特的小孙子,也就是那个被加图索小姐教训过的孩子,死了。”
福尔特现在因为这个消息无比暴躁,甚至以纽克曼家族元老之一的名义,对加图索小姐发出了一些不太好的言论。
唐棠觉得一觉睡醒世界变得更荒谬了。
她暂时没有说这些,只是问道,“刚才唐纵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单独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消息了?”
教父道,“这就是我要说的,福尔特认为是我下手杀死了他的小孙子,并且栽赃给加图索家族。”
“因此福尔特现在对我的态度……非常仇视,甚至于有些癫狂,尼克莱塔。”
“据大卫收集到的情报来看,福尔特已经不打算再隐藏下去,甚至有些想要孤注一掷的意味。”
“距离上一次唐纵出事后,我就已经将纽克曼庄园内部完全清理了一番,现在可以确保纽克曼庄园内部很安全。
但今天也是唐纵体检的日子,因此实验室的医疗团队来为唐纵体检,我认为是医疗团队里面有人被买通了。”
唐棠点头,“只要是人,就有被策反的可能,您不需要自责。”
人的欲望是无穷大的,即使亲人死绝,人本身的存在就有弱点。
她道,“查出来是谁被买通了吗?”
教父摇头,“医务团队的人有点多,唐纵自己也暂时拿不准是听到谁不经意间提起一句,因此还在调查中。”
唐棠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才离开,就遭遇上这么多事。”
“飞机被劫持,福尔特小孙子被杀……唐纵又被下手。”
她开了个打破凝滞气氛的玩笑,“也许我确实应该去寺庙上上香。”
教父原本紧绷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亲爱的尼克莱塔,当我收到飞机再次被劫持的时候,我才是真的在想,我是否应该为以往的所作所为而去忏悔。”
唐棠闻言一怔,与教父相似的紫眸处,缓缓浮现一抹被牵动的情绪。
她看着教父一向冷肃的脸上,此刻那带着少许温和的表情,轻声道,“让我们的敌人都下地狱去,这是做善事。”
唐棠的神色静静的,犹如没有波折的深水,她声音温柔,一字一句像是天神仁慈的祝福,内容却大相径庭,“阻挡我们前行的都是错误的,所以不需要为这些情绪所烦恼。”
她道,“胜利属于我们。”
……
第二天男人们就到了。
唐棠也不可能真的赶他们回去,就是也很干脆的把地址给了。
于是王飞晏睡醒,还没说话,就见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他还以为是唐棠出门回来,刚叫了一声“糖……”
就见到几天不见的蒋燃又进来了。
王飞晏一脸懵逼,“你们来这么早?”
没错,唐棠也并没有瞒着王飞晏,她甚至大方的可怕了,在昨晚掰着手指给王飞晏介绍她身后的一群草草草草们。
王飞晏当时的表情复杂到根本没有办法用文字来形容……
不过大概还是年轻人思想开放吧,王飞晏用了一个小时消化,然后用了一个小时说服自己,最后接受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无论身份如何变化,他作为王飞晏的特有属性是不会改变的。
比方说神经大条还令人难以理解的脑回路……
当然,他还是抱着唐棠的腰撒娇讨要到了不少的好处就是了。
……
蒋燃听到王飞晏说的话,挑眉和他对视一瞬。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没有消失,蒋燃看着王飞晏一如往昔的作态,似笑非笑的扯扯嘴角,最终没说什么。
算了,他就知道,就算唐棠能忍住不碰王飞晏……王飞晏这小子一旦想明白了,就绝对不可能放弃。
他们这些人,天生好命,欲望太容易满足,也几乎没有特别喜欢的人或物。
唐棠是例外,是每个人都无法抗拒的喜爱与欲望。
在这场混乱的角逐里,谁也不会放弃,因为他们都无比自傲,而世界上如此优秀与特殊的唐棠,也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不能独占……
他没好气的坐在王飞晏床边,看了他脑袋一眼,本着好兄弟的身份还是关怀了一下,“没被打傻吧?”
王飞晏狠狠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妒忌。”
蒋燃没理他,随手从果篮里拿出个苹果开始削起皮来,你别说,削苹果皮儿的手艺还挺好的,长长的苹果皮儿断都没断。
而这个时候,又有人推门进来,是穿的非常漂亮的齐烟,他大概是有点儿血脉上的娇气和挑剔,因此次次穿着都是最用心最考究的。
他今天穿了一身浅白打底的广袖长袍,外面罩了一层朦胧的浅绿薄纱,其他对襟和衣角处都有考究的金纹刺绣装饰。
长发也整齐的束在脑后,乌黑而柔顺的黑发用翡翠点缀的链子束了个低低的马尾,本就玉白而妖美的五官在几缕发丝的修饰下显得更外清美。
王飞晏表情微妙,看着齐烟道,“齐家主……还是第一次见。”
齐烟看着王飞晏,目光在他旁边另一个空了的枕头上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