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老实说,作用不大。
他们的文化太浅薄,听不懂这么深奥的句子,也吃不下去成功学的精神粮食。
大楚的第一次成功学演讲就此宣布失败。
但杨弘他按照军规处置士卒的行为倒是取得了这些人的好感。
能让士卒忍不住下手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那女子长相柔美,此时被惊吓跌坐在地,眼中带泪,楚楚可怜,十分惹人疼惜。
杨弘仔细看了看,倒是一个绝美的少女。
而一旁,一名中年人见杨弘等人态度和善,三两步跑到少女身边,挡在身前。
“大人,这是小女,已和人有婚约。”中年人小心翼翼道。
一旁的青河人默默看着这一幕,没有开口,甚至有好几个人眼中流露处鄙夷的神色。
周延敏锐察觉到其他人的异样,开口问道,“婚约?谁?”
“这...是隔壁部族的少族长。”中年人眼神闪烁开口道。
“我不嫁给他!我不嫁给他!”少女忽地情绪激动起来,似是非常不满这桩婚姻。
而身边的青河人看见这一幕,眼神更加不耻。
“你!过来,说说怎么回事,若是老夫发现你有欺骗我们的心思,定斩不饶!”周延一脸凶狠,全然没有之前收买人心的祥和样子。
被点到的男子颤颤巍巍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确认。
“对!就是你!再婆婆妈妈杀了你全家!”周延恶狠狠道。
男子一颤,愈发不敢起身,而他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一脚就把他踢了出来,嘴里还在叫骂,“想害死你爹不成...”
“大...大...大人。”男子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开口,头一直低着,丝毫不敢直视周延。
“是...是这样的...”在周延的催促下,男子开口,讲出里面的内情。
原来,少女名叫曼语·青河,而他父亲是青河部族族长的亲兄弟。
少女是附近有名的美女,而父亲则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不思进取只爱享受。
偌大家业被他败光后,就打上了女儿的主意,特地将她带到王庭,欲进献给雄鹰王。
雄鹰王没搭理他,倒是雄鹰王长子,巴图·雄鹰一眼便喜欢上少女,欲收入帐内。
曼语父亲为了将女儿卖出一个好价钱,特地将女儿带回来,准备晾一晾巴图,方便喊价。
哪曾想,曼语一回来就说她有心上人了,而且非他不嫁。
据说还是这次去王庭遇见的。
所以青河部族的人才十分不耻曼语父亲变相卖女的行为。
杨弘走上前,曼语父亲丝毫不敢抵抗,迅速闪开。
“你恨他吗?”杨弘淡淡问向曼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杨弘显然也是有一颗爱美之心的,对于曼语,他倒是有些欢喜。
“恨!”曼语坚定说道,“他害死了我母亲,从未管过我死活,如今又将我当作货物,我恨透了他!”
杨弘淡淡一笑,抽出腰间长剑,拿着剑刃,将剑柄递给她。
“那就...杀了他吧!杀了他,掌控自己的人生!”杨弘蛊惑道。
曼语一愣,少女脸上出现惊恐,迟迟不敢有动作。
杨弘并没有失望,反而微笑将长剑收了回来,再道,“那就和他断绝关系吧。”
“有我在,他不敢不从。”杨弘霸气道,末了又补充道,“你跟他断绝关系后,我会给他一笔钱财,相当于弥补了。”
可曼语却露出迟疑,半晌不说话。
“多谢将军好意,但民女已有意中人。”曼语咬牙开口,她已经察觉到杨弘的心思了。
想起王庭里,遇见的那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她心中坚定起来。
为了爱情,她什么都可以做!
杨弘这次是真的大感失望了,有种美丽花瓶却带着瑕疵的感觉。
他大可强行将曼语收入囊中,凭他以往的功劳,以及即将到手的功劳,做一次这种事情,赵庆并不会重罚他。
毕竟是一个女子而已,还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女子。
而杨弘的提议,也是完全替曼语着想,曼语父亲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这样的方式完全没有亏待她父亲。
摇了摇头,杨弘转身离开,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开口,“她还有用,安排好她。”
他身为大楚最有权势的一批人中的一个,自有他自己的傲气。
什么时候,他杨弘需要靠着强抢来得到女人了?
曼语的婉拒让他有些没兴趣了。
而曼语也不知道她的拒绝让她失去了什么。
杨弘若是打下了雄鹰部落,将成为大楚第一位封侯的重臣,而她一旦成为杨弘的妻子,也将成为大楚第一位侯爵夫人。
随之而来的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英武、年少、多金、身份尊贵是他的代名词。
试问,一个十几二十岁的英武少年,而且还是一个国家排名前几的重臣,那个少女不爱?
为了爱情值得吗?或许值得,或许不值得,她也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那名贵公子的姓名,更不知道那名贵公子究竟记不记得她。
她只记得,王庭中,多伦贝儿湖畔上,小船的摇曳,湖水的涟漪。
以及那名贵公子温柔的将她从冰冷湖水里救起。
...
第二天,骠骑军再次踏上征程。
曼语被留在了青河部族驻地,似乎经过一夜的时间后,她就被人遗忘。
三万大军疾驰在草原之上,战马疾驰,连灭数个部落。
骠骑军的兵锋之强,这些小部族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所有俘虏都被杨弘安置青河部族的方式看管了,没有一个人逃出去。
三天后,一座草原城池落入杨弘他们眼中。
雄鹰部王庭!
他们此行的目标,亦是最难啃的骨头!
足足十万雄鹰部大军驻守此城!
原本是没有这么多的,但一天前,逃亡回来的东征大军终于逃到了王庭。
同时也带回来了青森泽叛变的消息。
当所有人以为要发生一场战争时,青森泽的做法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只身一人入王宫,素衣白服,头披白布。
他此举是为牧长夜而戴,同时亦是为手下人,为儿子请罪。
巴图将他打入深牢,即位新一任雄鹰王,而雄鹰部的所有军队也落入巴图的掌控。
他,即将率领雄鹰部大军,再次东征,为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