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妈怎么了?!!”
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回荡在警局内。
短短七个字,道出了男子的愤怒!
“……”
公安局内鸦雀无声,所有人一下子愣住了。
谁曾想,有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在局内动手!
还是对警察动手!
“袭警!”
“有人袭警!”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刷刷刷……”
登时间,不少人手摸腰间,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指着平一帆的脑袋。
“不许动!”
“双手抱头!乖乖蹲好!”
平一帆不以为意,瞅了他们一眼,露出讥讽之色:
“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国家机关!
一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帮你们把老鼠杀了,你们反倒怪我杀生。”
“就算他有错在先,也是我们分内的事情,由不得你一个罪犯动手!”
“罪犯?
小心我告你诽谤。”
“
你蛮横无理、凶残狂暴,是非不分……
铁证如山,事实摆在眼前,你不是罪犯是什么?”
“大家一起上,把他抓起来!”
“我认为当务之急还是送龚队去医院……”
谈奇看着带自己熟悉警局环境的中年男子,弱弱的建议道。
“小谈,你送老龚去医院!要快!”
“收到!”
然后,年轻警察扶着意识不清,“哎呀”喊痛的龚队去往附近的医院。
“公然伤人,目无王法,你眼里还有道德,还有国家吗!?”
“必须要把他抓起来!严惩不贷!”
嘭!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在警局内穿梭,划过某人的头顶,射在了玻璃窗户上。
“……”
萧岗感受到透心凉的头皮,肝胆俱裂,吓破了胆。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开枪射击。
等等!
他怎么会有枪!?
要知道,我们国家是禁枪的啊!
“他手里有枪!有枪!”
这么一咋呼,警察们瞬间乱套了,一股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
“射击!射击!他不死我们待会都要死!”
萧岗躲在木柜后面,歇斯底里的呐喊,扰乱众人的思维。
“如果你们敢开枪,你们都活不成。”
平一帆冰冷的话语,让在座所有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过,他们的身体依旧止不住的颤抖,忐忑不安。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那一枪,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精准无语命中萧书记头皮,为其理了个中风头。
枪法出神入化,令人咋舌。
“哒……”
男子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青铜面具,丢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
不少人疑惑,不知道男子何意。
唯有宋局瞳孔骤缩,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面具,端倪了起来。
不看一得看,一看吓一跳!
这不就是那位神秘人佩戴的那副面具吗!?
那个神秘人就是眼前的少年?
等等……我说看着他怎么这么眼熟,原来他就是上面下达的文件中,提及的高中生!
天才博士生下的天才神童!
平一帆!
一切都解释通了……为何神秘人突然出现,为何神秘人自称平博士朋友,却没保护得了平博士,默默保护他儿子。
原来,那个神秘人就是他本人!
“放下!快把枪放下!”
宋队立刻催促手下放下武器。
“……”
警员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不过都照做,纷纷放下枪械。
“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英雄您如此年轻。
当真应了——年轻有为。”
“多干正事,少拍马屁。”
“是是是……英雄您说的是。
我回头就把龚昌利撤职!”
“撤职是不是太轻了点?”
平一帆自顾自坐在一个办公椅上,宋局曲意奉承,弯腰倒茶。
“对!是太轻了!
他竟然不听命令,不听指挥,私自开枪,起码蹲个十年牢!”
“……”
平一帆面无表情,不作表态。
汗!
宋局汗流浃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么大岁数了,色心不减,我怀疑他为官多年,犯下了不少猥亵妇女,逼良为娼的罪行。”
“没错!
英雄说的是!
我早感觉到这小子尸位素餐,心思不纯,背地里做了不少坏事。”
“你早感觉到了,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这不是,没有抓到现成。
而且,他有关系。”
宋局瞥了一眼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斯文男子。
“龚昌利,是他大舅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明白了。”
“不知,英雄准备如何处置这股不良邪风。”
“以绝后患,枪毙了吧。”
平一帆不经意的挥了挥手。
什么!
萧岗寒从头来,身体顿时凉了半截。
“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见我的律师!”
他扶着木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向着门口快步走去。
“拦住他!”
宋局下令,两个身强力壮的警官一个擒拿手,将中年男子按在了地上,犹如看押罪犯,押到了闲庭自若品茶的平一帆面前。
“……”
全程,金莲和陈母处于震惊中,默不作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
“你们把王法,把法规放在了哪里?!”
“当然是放在了心里,萧书记。”
宋局嘴角含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的中分男。
“遭惹到我们大英雄,你可是踢到铁板上了。”
“……”
平一帆眼神复杂地看了宋局一眼:
“宋局,不要一口一口地大英雄。
英雄往往死得都早,我可不想英年早逝,称呼我名字即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老哥年长你几岁,称呼你一声平老弟不过分吧?”
“可以。
话说宋居,你挺紧跟潮流,平时没少网上冲浪?”
“让平老弟见笑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平时还要处理各种档案,哪里有时间玩手机。
刚才那些话,是我跟我那爱作妖的女儿学的。”
宋局人老成精,借机发挥道:
“您说巧不巧,我女儿年轻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老弟你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天造地设,怎么我和她在一起就天天造人,射在地上?
那怎么可能造出来人嘛。
“先不说你这‘琴棋书画‘,是哪个‘擒骑束话‘,你这乱点鸳鸯谱是不是过分了?”
“啊,是老哥冒昧了。”
宋局看到一旁美若天仙、优雅高贵的女老师,歉意笑之。
“不冒昧不冒昧……只不过,最近玉足、玉手缠身,身体着实有些亏损,真的不能领老哥的好意了。
我还想再自由自在、潇洒快活的多活一阵子。”
“啊这……”
宋局捉摸不透平一帆,后者突然不正经,倒让他没了主意,不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