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下拿到了钱,可以回家盖房子娶老婆了!”
“俺儿治病的钱有了!小闻终于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正常走路了!”
“终于能够买到一辆属于自己的电车了!”
“有了这笔钱,老妈,你的病肯定能够治好!”
“马德!现在有这四十万,不干了!
回家躺平躺个二十多年再说!”
“没错!这么危险,又累又脏的活,谁爱干谁干!”
“回去咯……过年都没回家看看,快元宵节了,这次一定要回去陪陪老婆孩子。”
“……”
“现在,可以替本少绑了她们了吧!”
夏长空身体宛若被掏空,说话都没了气力,上气不接下气。
“你傻啊?”
一个二十出头的工人看向夏长空:
“绑架犯法,你不知道?”
“……”
夏长空微微一愣:“可是你们拿了钱。”
“拿了你什么钱?
哦,你说那四十万,那本来就是我们的血汗钱!”
“我们要回我们自己的钱,天经地义!”
“你要是这么喜欢那个女人,你自己上啊。”
另一名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工人提出建议。
“不过,我可告诉你,人家有男朋友了,你这样算是第三者。”
“堂堂夏长空少爷沦为第三者,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哈哈哈……”
“哈哈哈……”
听到农民工洪亮地嘲笑声,夏长空面红耳赤,伸出食指指向众人:
“你们、你们一群地痞无赖!”
“呵,我们是地痞无赖?你怎么有脸说的?”
“卖力工作的人是我们,拖欠工钱的人是你们,地痞无赖的是你们才对!”
“不干活不发工钱,干活工钱迟迟不发。”
“就算是牛,耕田也需要吃草,骆驼拉人,也需要喝水解渴。”
“你们倒好,不给吃不给喝,还逼迫我们干活。”
“倘若没有这位小伙子出手帮忙,我们还得为你们白干到什么时候!一直到死吗?”
“一直到死?人没了,你猜他们会不会给钱。”
“恐怕到时候,老婆孩子过来讨薪,都没有办法证明她们是我们的家属。”
“那我也不敢让她们来要啊!谁知道这帮没有良心的家伙,会对我们的家人做出什么事情!”
“多亏了这位小伙子!”
“小伙子真是谢谢你!”
“……”
青舞呆若木鸡的看着受“敌人”爱戴的男人。
先前剑拔弩张的两队人马,在他一番口舌之下,就这么化干戈为玉帛了?
“这么伶牙俐齿,肯定会讨白姐姐欢心,难道能受白姐姐喜欢,成为她的男人。
当然,也可能是白姐姐独自出门在外,独守空房,忍不住寂寞,被他有机可乘了。
真是可恶!要是我跟过去就好了。”
正在给方向盘喂奶的赤焰懊悔万分,心底直犯嘀咕。
“各位客气了,如果不建议,可以来我们公司工作。”
接下来平一帆与他们一百多号人交涉,得知其大多为土木专业。
又得知他们还有一千多同事,心底狂喜。
“稍等片刻。”
平一帆无视了怒气冲冲,灰溜溜驾车离去的夏少,拨打了岳父大人的电话。
两人简单沟通,立刻敲定了下来。
这一百号人都要!
平一帆说明了情况,他们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三月一号开工,给他们半个月回老家陪伴家人的时间。
一场暴力事件,就这么轻松愉快的解决了。
青舞没出手,跟在后面的黑衣人也没来得及出手,便被平一帆轻松化解。
不仅如此,还收获了百人的人情。
有这份恩情在,末日壁垒断然不会出现偷工减料的情况。
安全性大大提升。
“看不出来,你小子挺会忽悠。”
平一帆一上车,喂奶驾驶员赤焰,出声调侃。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赤焰快点,我想赶快见到墨秋。”
“好的,白姐姐。
赤焰开始提速,你们可坐稳了!”
在繁忙的市区,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熟练地穿梭在车流中。
赤焰的双手紧握方向盘,胸口对准方向盘,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的路况。
商务车在拥挤的街道上迅速穿行,每当遇到障碍物或者紧急情况,女人都能迅速做出反应。
她灵活地操控着方向盘,运用精确的油门和刹车控制,将车辆稳定地保持在道路中央。
车辆稳定,在车内保护着白月荣的男子头有点晕。
倒不是晕车,而是看着跟着车辆摇摆不止、呼之欲出的双峰,平一帆身体略显僵硬。
“……”
白月荣瞥了男子一眼,没有多说。
她现在没有心情关心这些。
现在她只想见到墨秋,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呲——”
一个漂移,侧方位入库,平稳的停进车位。
一行四人,直奔主题,在护士的带领下,快马加鞭的来到了秘书所在的病房。
看到墨秋的瞬间,白月荣绷不住了,冲到女人床边,眼泪直流。
墨秋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如纸,曾经的秀发如今只剩下几缕,贴在苍白的额头上。
她的眼睛半闭着,透出淡淡的忧伤,曾经的明亮现已变得暗淡。
她的身瘦弱,凹陷的颧骨和突出的锁骨显得格外明显。
“荣姐姐,你怎么来了?”
女人诧异的看向几人。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张全家福,照片上,一家人笑得幸福美满,然而现在的她,却只能躺在床上,与家人相隔甚远。
“墨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的手指修长,曾经在键盘上飞舞,如今却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
“荣姐姐,没想到还能再见你最后一面。”
女人无力的躺在病床上,露出惨淡的笑容。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月荣紧紧捂住女孩的双手,默默期待。
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荣姐姐,你果然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连哭起来都这么美丽。”
“可我,不希望荣姐姐你哭,我希望你笑,我希望你永远开心。
所以,我希望你忘了我……”
病人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把鲜艳的玫瑰花,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曾经的她,如同这玫瑰一样,充满生机与活力,而现在,这玫瑰却显得有些凄凉。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姐姐怎么可能忘记你。”
“可我,我不想让荣姐姐伤心……”
说着说着,女孩哭了:
“荣姐姐,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看着你哭,我就好怕。
我怕我走了,没人帮你整理文件,没有知道你咖啡的喜好,没人陪你聊天解闷。
倒是有青墨陪在你身边,可青墨这个闷葫芦,也不会逗姐姐开心。”
“荣姐姐,我不想离开你们,我好怕,我好怕死啊……
我真的好怕好怕,为什么我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