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攻击……竟然只是试探，呵、呃呵……我还只是中层吗。”
陈法苦笑，他回到湖心，看向湖面中的自己，“芳梦……守护者……陈空……”他轻触湖面，引起阵阵波纹。
“守护者……离开……或许他还没有呢。”想着，最后看了眼周围的一切，随后，消失。
视野重新明亮，他正缓缓下坠，重新控制平衡，随后看了眼大地，迅速锁定她俩的方向，引动魔力附着全身，他化作透明流星向地面冲去。
……
“这一走……又要等多久呢？”
看着木盒里面的指环，她苦笑……看了眼还处于睡眠状态的儿子，她的声音迅速降下去，随后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
看了一会屋外黄昏的场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好拉上窗口的木片，房内陷入黑暗。
……
陈法轻轻落在屋顶，两股魔力从屋内飞回他的手中，随后他的身体如同虚设般穿过屋顶，直接到陈空面前，看着熟睡的儿子，原先的很多计划顿时取消。
一层不在现实的波动从陈法身上扩散开来，但在将陈空覆盖时便停止扩张。
“剩下的……就等吧。”他穿过墙壁，在木屋外默默等待。
……
天空渐渐暗淡，这区域正式进入黑夜，正是这时候，屋内……出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波动，来源……陈空。
突然，环状波动收缩，随后向陈法的方向刺去，但在距离陈法三米时停止。
现实中，空间出现扭曲，那个算不上熟悉的人出现在面前：芳梦·归零。
“陈法，你怎么知道我在陈空体内？”他的语气……竟然有些高兴。
“我只是理解了一些东西，现在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见陈法不说，归零也不问是什么，他点头说：“那问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都会告诉你。”
他的直接让陈法愣了一下，“你……不好奇为什么这么突然吗？”
听陈法这话，归零难得笑了下，“你不说，那我就当做是你的秘密，不方便透露，因为你多说一些，我就能回答的更正确。”
这回答让陈法沉默，安静了两秒后，他才说出一句：“你们还真是，那我问了。”说完，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情。
“神之战场的那些……灭世之兽，它们从何而来？”
“神之战场？灭世之兽？”归零听到在两个词明显愣了，他似乎从来没听过这俩词。
看着他思索了三秒，陈法忍不住开口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归零摇下头，“我不确认是否相同，你所说的神之战场……是指外层空间吗？”说着，手指指向天空。
“外层空间？对。”陈法想了一会迅速回答他。
“那我懂了，嗯……灭世之兽……非人级魔兽，他们的来源……”归零笑了笑，随后看向平静的夜空，“星球之外。”
星球之外，跟内心的答案一样……“那它们为什么会到这？”
“我不知道，或许是路过，又或许另有所图吧。”他平静的回答，犹如机器。
得到答案的陈法闭目沉思，归零也不再说话。
点点星光出现在天幕上，轻柔的风吹动翠绿的树叶，陈法缓缓抬头，他依旧闭着眼，不过胸部的起伏明显大了。
“你想到了什么？”归零问。
“我……”陈法面向他，缓缓睁开眼，瞳色在黑与蓝之间变幻，最后停留在普通的黑色不动了，“我想……我应该……该放弃了。”语气平缓，甚至带着一点轻松。
归零站在原地，他的目光停留在陈法的眼瞳上，似乎在确认真伪。
“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我也该关照我身后的人了。”说完，转头看向木屋。
“你这……0.4％的概率都能中。”
说完，手一翻，陈法的身份牌出现在手中。
“嗯？”
陈法偏过头，只见归零拿起身份牌对着自己，在特殊感知中，一根细线将自己和身份牌连接。
“果然是完全符合，人类的选择……有时候还真是奇怪呢。”说完，一甩手，小铁片迅速飞到陈法手中。
“给我干嘛？”陈法疑惑。
“本就是你的东西，只是陈空还没有懂怎么用。”
……陈空……没懂……陈法不禁回头，看向何玉灵的位置，这的确是她。
将铁片收起，随后看向归零，“你……要待到什么时候？”
归零听完缓缓僵住，只因陈法的语气带着一丝保守，陈法似乎……不是很信任自己了。
他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一种难过的情绪遍布全身，耗了几秒平复极端化的心情，他才抬头与陈法对视，“随时都可以。”
原来他们……也跟人一样吗……
“随时……”说着，陈法思索了一会，随后抬起手，拳对归零，“麻烦你……在陈空成熟后，想离开了那再离开吧。”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多。
“……你觉得你会出现意外？”
“我……算是吧。”说完，望向星空，眼中充斥着欲望。
“知道的真相越多，认知中的世界就会越扭曲，生命想要活下去，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不要开始，要么陷入无尽的循环。而一旦进入循环，任何停止都必然迎接死亡。”说着，闭上眼，一种莫名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归零也抬起头，看向星空，隐约间，一个无情的眼瞳进入视线。
那是！心中所惧！怎么会！
他猛然看向陈法，只见他已经低下头，走向木屋。
“放心，我会的！”
归零那充满肯定的语气传入耳中，陈法的心彻底安定，“谢了。”
……
肉体的本能使她睁开眼，她迷糊地起身，随后回头看了眼被子，意识突然就清醒了，三级法师的感知迅速张开，没有……
“怎么会呢？”她笑着摇头，缓缓拉开木窗，外面的树木依旧是那样。
看了眼树影，精确下时间，她下床，离开房间，看了眼儿子的房门，没开，看来还没睡醒啊。
想了想早餐吃什么，她拉开大门，朝阳的光辉照耀在她身上，可她却愣住。
听到身后的响声，陈法回头，“你醒这么早？呃？”话还没说完，玉灵就抱住他。
“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陈法轻笑，俩只半透明的魔力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
“放心，我会遵守誓言的。”
“是吗……真好。”
……
“能放开吗？这样我不好施展魔力。”陈法笑着说。
“呵呵，真是的。”玉灵松开手，退到门边，“你要做什么？”她轻声问到。
陈法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淡蓝的魔力飞向空中。
何玉灵抬头，可屋檐刚好挡住她的视野，她淡笑着走到陈法身后，可还是什么都没看见，淡蓝魔力飞入空中便消失了。
“你在弄什么？”玉灵再次问他。
“还差一点……好了。”最后一丝魔力飞向空中，陈法也缓缓转身，并且退了几步。
魔力消失的空中出现震动，一个物品缓缓出现，随后下落到玉灵和陈法之间。
一个……球？玉灵伸手触碰，很冰凉，跟冰块一样……
“你觉得怎么样？”
“冷……像你之前一样冷。”
“……”陈法沉默了两秒才继续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但为什么这么想我呢？”
玉灵轻笑，“原来你也会问这种问题吗？因为我选择了你，这样就够了。”
“是吗……那请帮我……完成最后一步吧。”
“说吧，要我……”
她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球就散成雾，并且迅速散开，阻隔玉灵了的一切感知。
很快，雾气消失，一切感知重新恢复。
“这……你……”玉灵抬手抹掉眼角的液体，而陈法，在她对面，面带笑容地走向她，他手中，有一个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