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严爵似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有你们的顾虑和难处,可是……我却是非要回去不可的,我还有家人在等我。
我们失踪了这么久,他们肯定很担心,所以……希望这件事,我们可以再商量一番!”
沙鲁克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翻脸了,“不可能,其余事都好说,但这件事没得谈,我劝你最好死了心,如今我愿意收留你,你可以在这部落里好好生活。
我们这,也没你想的那么差,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刚才也你看见了,环境是外界根本没办法比的!!!”
路严爵对于这点倒是不否认,但还是强调道:“但我还有回去的理由。”
最主要的是,老婆还在家里等着呢!
他不敢想象知道他失踪这么久了,若离是什么心情。
肯定难受坏了。
沙鲁克执拗,问:“能有什么理由?”
路严爵面容严肃,说:“因为除了家里人在等我之外,我还担心那两个家族,继续作乱。
不瞒你说,我亲人之前被绑架时,我刚查出我们国王,被‘蛊’控制了,当时没来得及解决。
如今这么多天过去,G国怕是已经大乱了。”
“什么???”
沙鲁克傻眼,急忙问道:“这又是什么故事,你刚才没说?”
路严爵淡淡回复,“你刚才也没问,只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以及为何会和那两个家族扯上关系的前因后果。
但很多细节,我没来得及说。”
沙鲁克蹙眉,问道:“那你现在说,我倒要听听,到底又是怎么个情况。”
对于那两个家族的事,他还是很想知道的更多。
路严爵也不废话,简明扼要,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沙鲁克听完,简直目瞪口呆,“这怎么还牵扯上海盗,以及两个国家的争端?”
路严爵淡定说:“或许你会觉得太夸张了,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还记得,你之前说,那伙人里面还有一个存活,但是中了‘蛊’的怪物吧!
没说错的话,那怪物,是个女的,对吧?”
沙鲁克听了后,倒是没否认,“是。”
路严爵嗤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银花蛇蛊’,就是她的杰作,而这个女人,是G国皇室的公主。”
“什么???”
沙鲁克懵了,这都是什么奇葩事情,快把他绕晕了。
那个女人,竟然是个公主???
沙鲁克消化了几秒,问道:“既然是你们国家的公主,为何要与那些人勾结。”
路严爵严重泛着冷意,“因为爱而不得,因为功高盖主……”
他简单将自己在皇室的情况说了下。
沙鲁克不是愚笨的人,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因为情债……
路严爵开口,“皇室的死活,我可以不管,可那些民众是无辜的,我想,你最开始愿意和盘托出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些无辜的人命吧!
你想知道,你父亲被欺骗后,造成了怎样的后果,包括那些被拉吉偷走的资料,也成为你的牵挂……
不知道您父亲还在不在世?若在,他内心肯定也一样很煎熬吧!”
这话,基本是将沙鲁克心里想的,全都被他说中了。
他神情变了变,随后硬邦邦说:“我们也是受害者,那些人命,不能算在我们头上,我们……从未想过用它去害人。”
话是这样说,可他语气却有些虚。
事实上,他父亲早就不在了,而且去世时,都死不瞑目,牵挂着那些被偷走的东西。
然而,往事不可追,他们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日子,不想再被任何东西打破。
所以,沙鲁克坚持说:“如果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估计你现在回去,可能也晚了吧?
与其出去后,看到一个你不愿意见到的世界,不如好好在这生活,你的家人,会理解你的。
所以,出去的事情,以后不要再说了,也别妄想离开,因为没有我们专人带路,你们是走不出这里的!
当然,即便你能走出,也会死,这‘银花蛇蛊,让你全身带毒,却也有时限的,你顶多只能再活半年,而我是这世上,唯一可以救你的人!”
说完后,沙鲁克就起身开门走了。
路严爵见状,眉头皱起,却也无奈。
他知道,仅凭一番话,想让老人改变主意,是不太可能。
所以……可能还得继续在这耗着!
这可真是件麻烦事!
在他蹙眉的时候,外面的玛茜探进脑袋,询问:“好看哥哥,我父亲没为难你吧?”
路严爵闻言,看了看面前的小丫头,回应,“没有。”
玛茜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父亲那人脾气是爆了点,但人很好,他说会救你,就一定会救的,你放心。”
他父亲的脾气,她最清楚不过了,说的话也许不中听,但是心肠绝对是好的。
路严爵点头,转而问起,“和我一起的那几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醒了吗?”
玛茜连忙回答,“看时间应该醒了,我父亲的解药很厉害的,你不用担心,只要醒了,都会没什么大碍的。
不过好看哥哥,你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呢?还是先休息一下要紧,等回头,我再带你去看他们吧!”
路严爵没意见,自己这些天跟他们斗智斗勇的,都没休息好。
如今都说开了,也不用担心,随时有人要他们性命。
正好累了,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好想出去的对策。
他问:“有可以休息的房间吗?”
玛茜回答,“有,我父亲让我带你去,那边的空屋子休息。”
路严爵颔首,和玛茜说:“有劳带路。”
玛茜乖巧,照做。
……
另一边,沙鲁克带着一群年轻人,去了辛蒂公主所在的石屋。
刚才路严爵说了很多事儿,他需要去求证。
而这个G国公主,自然是最佳人选了。
也不需要做其他的,只要套一套话就可以了!
……
而此时此刻,就在距离部落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坳里。
帝释景和江墨爵,神态有些狼狈。
两人自从进了谷口,距离现在,已经足足两天时间,却还没看到部落的痕迹。
起初,两人没发现不对劲,以为进了谷口就能抵达部落。
直到一天后,帝释景觉得才后知后觉,感到奇怪。
他们仿佛陷入了一种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