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姚远在崆峒小憩,品茗数杯后,心绪渐宁,筹备既毕,旅程再启!
于是,姚远携薛盈盈之手,跨入雕饰华丽的马车,马蹄声起,朝向大宋疆域悠然而去。
未几,二人抵达昔日萧远山领地,此地较之往昔,更添几分喧嚣与纷扰。
众多人等议论纷纷,皆围绕铲除萧远山之事,筹谋策划。姚远敏锐察觉,诸多行者似有共同目的,心中不免生疑。
“咦?卢斌,你且前去,探明那些人聚集之由。”姚远吩咐道。
“遵命!”卢斌应声而动,快步穿梭于江湖群雄间,细致打听,不久便掌握了详实情状。
旋即,卢斌归来,掀帘向姚远禀报:“帮主,这些人欲共赴虎啸山庄!据闻,山庄二庄主联袂武林群英,广发英雄帖,意在召开武林盛会,志在清除前丐帮帮主萧远山!”言毕,卢斌拱手以待。
“哦?时机已至?哈,走,我们前去看看热闹!”姚远兴味盎然,提议道。
卢斌二话不说,重登马车驾驭,一行人浩荡向虎啸山庄进发。沿途风光,卢斌先前已了然于胸,探查之能,实为可靠。
然,旅途漫漫,非一日可达。夜幕低垂,择栖息之所亦成难题,幸而,一残破古庙映入眼帘。
“帮主,庙中似有人迹!”卢斌突道。
“无需置疑,高手隐匿其间,绝非泛泛之辈。”姚远感其内敛之气,淡然言道。
薛盈盈闻言欲动,却被姚远按住:“不必,你恐非其敌。”随即宣布,“尔等在此守候,我前去查个究竟。”
“姚大哥……”薛盈盈轻声询问,略有担忧。
“无妨,稍安勿躁,我自保无碍。”姚远宽慰一声,随即身形一展,飞跃围墙,稳落庙内老树之巅。
庙内人正沉浸修炼,浑然不觉外客侵扰。少顷,其内力复原,悠悠开口自语:“幸亏我拓跋寒蝉神功超凡,气运逆天,终破玄关。否则,今日或要败于那小子小妮子手下!”
姚远一听,心中豁然,原来此人竟是——吐蕃国师,拓跋寒蝉!口中的小子、小妮子,想必便是李生与柳嫣然了。
姚远兴致顿起,思忖此人的实力,虽逊于萧远山,但境界相差应不大。
正当此际,姚远嘴角微扬,朗声道:“哦?如此高强?可否赐教一二?”
突闻异响,拓跋寒蝉刚通玄关,未及喘息,险些真气错乱,心中惊骇莫名!
拓跋寒蝉猛然挺身,怒意如沸,誓要查明是何方神圣,竟敢打断他练功的紧要关头。
转瞬之间,他目光所及,只见一位身材魁梧,远远高于自己的身影,悠然立于古庙老树的枝桠之间。那人身形随风轻摆,仿佛不受重力束缚,在这幽暗的夜色里,足以令胆小者心惊胆战,恍若遇鬼。
再定睛细瞧,来者背手而立,面色冷峻,眼神如刃直视着他。显然,适才那扰人清静的话语出自此人之口。他在等待自己?这位神秘人物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观其体格,应是修为刚猛之士,能无声无息接近自己,其实力显然不可小觑。难道是为了一逞威风,趁隙击败自己,博取名声?
一时之间,拓跋寒蝉心中交织着愤怒与畏惧。若非刚才及时察觉,此人若在调息时突施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他决定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领教佛门之火的厉害。
毕竟,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寻找高手,交流武艺,挑战极限。如今高手上门,正中下怀!
然而,面对依旧呆立不动的姚远,拓跋寒蝉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他猛地站起,真气流转全身,掌中火焰腾跃而出,一式「火焰刀」裹挟着炽烈的刀芒,直逼姚远。
\"哈哈,来得好!\"姚远见状,不禁赞叹拓跋寒蝉出手不凡,威势惊人!这可是宗师级顶峰的实力,的确了得!心中暗自揣度,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究竟几何?
思绪未尽,姚远借高处之势,一式「飞龙在天」凌空而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龙吟,一条金光闪耀,血色缠绕的神龙穿越夜幕,迎向拓跋寒蝉的火焰刀,两者激烈碰撞!
轰鸣声中,仿佛整个世界为之震颤,破庙外壁在冲击波下碎裂,化为一片瓦砾。两人力量此消彼长,刀气与掌力层层叠加,较量进入白热化。
最终,神龙与刀芒在空中炸裂开来,姚远与拓跋寒蝉同时踉跄后退,均受创不轻。姚远嘴角渗出血丝,却见拓跋寒蝉咽喉微动,似在强压不适。原来,他亦非毫发无损。
姚远心中冷笑,深知这家伙极好面子。自己这口鲜血,倒是意外缓解了局势。至于对手嘛……哼哼,拓跋寒蝉毕竟经历过风浪,立刻调整心态,双手合十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僧未曾想,在此陋室竟能遇见高人,实乃三生有幸!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姚远闻言笑而不语,反问道:“大师对在下的掌法可有印象?”
拓跋寒蝉沉思片刻:“掌法刚猛无俦,掌出之时,似有龙吟虎啸,难道是……丐帮失传的降龙十八掌?阁下莫非是丐帮前帮主,北萧远山?”
姚远闻言大笑,未料到自己竟触发了如此经典一幕。对方那错愕神情,分明透露出对自身实力的惊异。难道他以为,北萧远山的实力仅限于此?
姚远自知,并非轻视自己,但以眼下的状况判断,他与拓跋寒蝉实则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这家伙的力量,广而不深,招式虽多,但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仅有一个未臻化境的火焰刀罢了!
不仅如此,他对于这火焰刀的修行亦未至圆满,仍沉迷于探寻其他武学的奥秘,彷佛一只永远贪食的鸟儿,无法专注于一项技艺的深耕。
反观萧远山、姚远之辈,他们对降龙十八掌的研习,如同匠人雕琢美玉,日复一日,不断领悟,精益求精。
至于其余武学,虽非全然不通,却也不愿在其上过度耗费光阴,仅是浅尝即止。唯有少数几项绝技,才真正倾注了他们的时光与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