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算龙类也不算混血种，怪物，神明，怎么形容都行。”韩秋说：“你非要理解成龙类也可以，当龙类还是挺好的。不用开空调，一个言灵气温就下来了，不用带打火机，打个响指烟就着了。”
“你tm能不能说点具备诱惑力的？”
“有啊！你可以带EVA到处飞，还可以每天给她变不重样的魔术。对了，你喜欢小孩吗？”
芬格尔摇摇头，“不喜欢，甚至于有点害怕。如果有小孩的话，我希望他（她）是普通人，而不是血裔。”
“那正好！”韩秋猛拍大腿，“当了海洋与水之王，你跟EVA就不会有孩子了。”
“生殖隔离？”
“这么理解也行。”
“听起来还不错。”
“那我就默认你同意了？”
“算是吧。”芬格尔怅然道：“我好像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我想活下去。”
一切就是这么凑巧，巧合到极致。
芬格尔发现自己想选的路，韩秋总能带着命运的馈赠等待他。
这馈赠他并不是很想要，却又非要不可。
“需要我做些什么？”芬格尔问。
韩秋抬手拍了下芬格尔的后脑勺，疼得芬格尔打了个哆嗦。
“好了，走吧，找老路去。”
“好了？”芬格尔揉着脑袋，“这么快？我就打了个哆嗦。”
“这种事情一哆嗦就够了。”韩秋大步朝外走去。
“校长他们怎么办？”芬格尔看向昂热三人起伏的胸口。
“等他们睡会儿，年纪大需要足够的睡眠。”韩秋回答。
“那些白眼狼杀回来怎么办？”
“你不是已经联系蛇岐八家了嘛？”韩秋自信地微笑着：“当初蛇岐八家被学院吓成什么样了，也该两极反转还债了。”
“你不地道。”芬格尔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脑袋突然生硬地疼痛起来，好像是什么玩意在脑袋里化开。
属于利维坦的记忆开始明晰，紧接着是那些被放置在无人处的记忆。
权柄开始交接，这之中没有韩秋发力，完全是利维坦和芬格尔之间的事情。
利维坦主动依附芬格尔，这种主动就像是在求饶，而且芬格尔没有拒绝的机会。
楚子航和芬里厄相处这么久都无事发生，芬格尔和利维坦才刚一体化就开始权柄交接了。
芬格尔的血统开始趋向稳定，逐步往原先的A走去，随后开始稳步往上提升。
遗忘的记忆重新回到脑袋里，他总算想起来韩秋是谁了，是多么不要脸外加可恶的家伙。
他可以抓住韩秋的，在京城地铁的尼伯龙根里，但他放过了韩秋。
“我想起来了。”芬格尔怔怔地说：“都想起来了。”
“你看起来很难过。”韩秋双手插兜，回头看着芬格尔，“有什么难过的呢？”
“为你难过。我们曾是朋友，可我把你遗忘了。”
“那是我自找的。利维坦还挺识趣，知道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命。我想着先稳住你的血统，时机合适再帮你消化权柄的。”韩秋说。
“怎么处理它？”
“它就在权柄里，暂时拿不出来，我没那个能耐。这力量是它借你的，还不算是完全属于你。”
“我离不开权柄了，对吗？”芬格尔问。
韩秋点点头，深褐色的眼瞳中好像有阳光，阳光在笑，“肯定的，离开了他，你怎么活呢？活着挺好的，有EVA陪着，有一群兄弟跟你喝酒。”
“那你呢？”芬格尔很悲伤。
他想起一切，又结合这段时间里的一切。
这位旧友，好似从来没看清、没相识过。
“你的这段岁月是怎么度过的呢？”芬格尔尽力挤出微笑：“你孤独吗？”
“还好吧，你们不记得我也挺好，我戏弄你们不需要有心理负担。”韩秋走到英灵殿的门口，抬头去看天空中的战争，“老路怎么还没结束？”
“那毕竟是奥丁。”
“假的，都是假的。你还真以为那个家伙会亲自来？他很怕死的。出现意外，他的心血就白费了。”韩秋满嘴不屑和嘲讽：“贪生怕死的家伙会来打这种生死战？派四个假的过来已经是足够重视了。那四个假的杀两个真龙王随随便便，三个真龙王也能杀。”
“那路明非他……”
“想什么呢？他要是能被这四个玩意围殴死，还谈什么跟尼德霍格同一位格？这不丢尼德霍格的脸嘛？”韩秋说着，云层中一具尸体掉了下来。
直落在英灵殿门口，差点砸到他。
“靠！不要乱丢尸体啊！砸到人多不好，没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很不文明的。”
芬格尔踱步走到韩秋身旁，盯着地上的那具尸体问：“这是谁？”
面具已经被路明非摘下，那张苍老的脸陌生到芬格尔都不认识。
在昂热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芬格尔可以说认识秘党里绝大部分人，其他混血种势力他也见过不少。
“你都不认识，我又怎么知道？”韩秋反问。
“你不是说自己全知全能嘛？”
“我查查。”韩秋脑袋一歪，眼珠子往上翻，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
芬格尔看傻眼了，这什么姿势？
片刻后韩秋恢复正常，一“哧溜”口水就吸回来了，“查清楚了，秘党的，洛朗家族，伊丽莎白的叔叔。很早以前就死了，你不认识很正常。”
“死了？”
“假死，说来有意思，伊丽莎白她老爸的死亡就是这家伙搞的。”
“你怎么知道的？”芬格尔总感觉韩秋在骗自己，“就你眼睛一白，头一歪，流点口水就知道了？”
“你也可以试试。”韩秋解开西装扣子，“我要去接老路了，他有点菜得抠脚。”
“他只会说大话。”想起这件事情芬格尔就生气。
这一切都是路明非过于自信导致的。
目送着韩秋飞上天空，芬格尔不由得想：我是不是也能龙化了？能飞？
他又想：刚刚那样子真能知道怎么回事？
实践出真知，阳光下芬格尔慢慢歪头，学着韩秋的模样翻白眼，口水顺着嘴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