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龙有没有，韩秋不知道，他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
刚站起身，三道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机舱就这么大，跟三个妹子待在一块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被三个妹子跟盯犯人一样盯着，一点都不自在。
“我撒泡尿，你们也要这么看着我？”韩秋问。
零最先移开目光。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继续盯着。
韩秋自从尼伯龙根里面出来，一直都是光着的。
也是世道变了，人心不古啊，当初的老熟人连一套衣服都不给。
“你们要欣赏一下？”韩秋问。
“你打算直接往下面尿？这是在直升机上。”苏恩曦说。
“要有点素质。”酒德麻衣提醒。
“靠……”韩秋无奈地退回来，“那你们给我想想办法，另外，你们真的不打算给我一套衣服吗？不觉得尴尬吗？”
酒德麻衣目光下移，神色淡然，“尴尬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这东西。”
“没有男士的衣服。”苏恩曦说：“行动服也没有多的。”
“路鸣泽挑的都是什么人啊……”韩秋头疼得很，“那能不能让我解决一下尿意的问题？”
“初代种君王也需要上厕所吗？”酒德麻衣拿出本子记录着，“具备研究价值。”
“信息里显示你有非常多的言灵，你应该可以用言灵来解决这个问题吧？”苏恩曦问。
世界上兄弟是最好拿捏的，唯有女人和小孩难应付。
“算了，习惯了。”韩秋看上了角落的空瓶子，他刚拿起，酒德麻衣递来一筒薯片。
“那个瓶口太小，用这个。”她说。
苏恩曦有些犯恶心，别过脸去并骂道：“长腿你个蠢蛋，我感觉我三天吃不下薯片了。”
“额……谢谢。”韩秋接过摇了摇，“空的，真贴心。”
“有薯片在，这玩意不缺。”酒德麻衣挑挑眉头说，旋即也别过头去。
水声由小变大，越来越清脆，最后戛然而止。
韩秋舒坦地长呼一口气，把盖子盖好，随手丢下直升机。
这还没完，沉厚的龙文吟颂声让三位美女又警惕地回头。
只看见韩秋的手伸进漂浮的水球里搓洗着，水球下面还有着无根之火。
“洗个手，洗个手，我是文明人。”韩秋笑嘻嘻地说。
“说实话，不是老板说，我真不敢相信就这么个人能有那么强大的实力。”酒德麻衣朝苏恩曦吐槽。
她知道窃窃私语在韩秋面前是没有意义的，索性就扯着嗓门喊。
“他比路明非还离谱。”苏恩曦直言。
“快到了。”零突然的言语彻底结束了不算短暂的同行旅途。
韩秋的眼神瞬间不再轻松和惬意，哪怕他不使用因果之力，现在也是与皇比肩的血统。
“哦，美丽的姑娘们，看来你们不必再看着我这个裸男了。”他站起身。
无根之火熄灭，但那团水却环绕他的周身游走着，在皮肤表面敷了一层。
周身的气温又骤降，停留在皮肤表面的水眨眼间凝结成冰。
没有衣服，那就创造衣服。
冰制的盔甲很贴身，也足够威武。
“在远处等我就好，避风港的火力，这架直升机大概率是撑不住的。”韩秋一步步朝机舱边缘走去。
零伸手拿降落伞的动静没逃过韩秋的耳朵。
“如果打算跟踪，我建议等我落地后再说。我打的仗，你们帮不上手，稍一波及，对你们而言就是天灾。”韩秋背对着他们提醒道。
“她只是认为你需要这东西。”酒德麻衣知道零的意思。
“哦？”韩秋半转身微笑着。
此刻猥琐烟消云散，笑如春风。
“谢谢，我不需要那种东西。”韩秋轻声说。
风起，狂猛不息。
降落伞还在零的手里，而韩秋已随风朝着远方而去。
机舱内残留的那点尿骚味也被风吹走。
“这家伙……”苏恩曦拆开一袋薯片，“我收回我的话，他比路明非像样。”
“你不是说你不吃薯片了吗？这几天。”酒德麻衣问。
“他在的话，我吃不下去。”苏恩曦回答：“现在他已经离开了。”
“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酒德麻衣又问。
“等待。”零看向避风港方向的目光里藏着些许期待，“等战斗结束。”
“我担心的是……他没打算把老板交到我们手里。”苏恩曦说。
“按照原定的剧本，这活儿应该是路明非来做的。”酒德麻衣从苏恩曦手里拿过薯片，“老板的剧本好像总是容易出错。”
“实力差距在这里，全凭他的决断了。”苏恩曦转过头对飞行员命令道：“离那个港口远点，保持安全距离。”
……
“韩先生。”韩秋在风中身形平稳，“让我也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主角。”
“什么意思？”韩先生问：“你打算在避风港上空撒尿？”
“有这个想法，但不是这个意思。给我调动因果之力，something for nothing。对付这群人，提高到夏弥那种程度就够了。”
“something for nothing并不适合你，你从来没有不劳而获过。”韩先生说。
“那你觉得什么更适合我？”韩秋问。
“骂骂脏话咯，你最惬意最舒适的时候会说出的那些话。”韩先生提议。
韩秋已经看到避风港里抬起的炮口，“那行，我知道了。避风港的家伙们，你们的爸爸来了！”
龙化的特征让寒冰盔甲碎裂。
“也没必要这么没有格调吧？”韩先生嫌弃道。
“我的存在，对我是一个永久的神奇。”韩秋说。
“什么？”
“就这句了，以后是暗号，我跟你说这句话，就意味着我要龙化。”韩秋解释。
“行行行，仪式感给你玩得明明白白。”韩先生哀声说：“就是苦了我，我感觉我都快成你解闷的玩具了。”
“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也挺像你的玩具。扯平咯！其实我挺好奇的，一切都解决后，你会去哪儿？带着记忆回到那个年纪？你跟我是不同年龄的，这是个悖论啊……”
“不知道，但总好过永远这样，无止境的循环。”韩先生也有不懂的事情，以及对未知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