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风云变幻时,卡塞尔学院迎来了史无前例的至暗时刻。
哪怕是恺撒以加图索的名义也无力撼动封锁,以及针对路明非等人的温和政策。
贝奥武夫代表长老会的意志,这意志仿若一头雄鹰。
应该说是迦楼罗,印度神话里以龙类为食物的巨鸟。
贝奥武夫对于龙类和叛徒的态度是强硬的,对于退缩者是厌恶的。
可惜贝奥武夫出现的时间点晚了些,如果早那么一两年,恺撒对于贝奥武夫的支持会超过对昂热校长。
但现在,恺撒并不支持这样的做法。
这段时间恺撒联合学生和教授发起了不止一次抗议,都被学院高层按了下去。
同时恺撒还被长老会和校董会多次问询,不止是他,跟路明非等人有密切来往的都被问询过。
诺诺,奇兰,古德里安教授等等。
恺撒搞不明白,在路明非这件事情上,长老会的重视程度居然会超过韩秋的事情。
路明非至少还没有被彻底定义为龙类或者叛徒,而韩秋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在恺撒困惑之际,学院内网发布了最新调查情况:在路明非被追捕途中,韩秋出手解围,最终两队人马汇合,逃出生天。
这回没什么好困惑的了,路明非的事情也被封进棺材里,随着锤子敲下,彻底没了翻盘的可能。
恺撒陷入忧愁,他不知道怎么帮助他们。
仿佛全世界都要对路明非和韩秋这些家伙定罪,所有人都希望他们死。
至于韩秋帮路明非这件事,恺撒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他对韩秋还是有那么点了解的,在日本那会儿,他也接受过韩秋的帮助。
韩秋确实是叛徒,阻拦学院的屠龙计划,没得洗,但不妨碍韩秋还把大家当作朋友。
这些事情之间不冲突。
路明非出事,韩秋去救,正常。
但这个时间点,任由恺撒怎么解释,也说不清这之间的道道。
跟龙类为伍,别管龙类是谁,夏弥只有在特定人的眼中才是夏弥,在别处她是耶梦加得。
怎么办呢……现在也出不了学院,恺撒只感到无力。
“你在想什么?”诺诺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放在恺撒面前,“跟苏茜学的手冲咖啡,尝尝。”
教授和学生的抗议方式就是罢课,这几天又开始罢课了。
整天无所事事,诺诺闲不住,总拉着苏茜搞些有的没的。
她有她的理由,楚子航出这么大个事,苏茜肯定心情不好。
身为闺蜜,要在这种关键时候给予苏茜心理安慰,诺诺这么想。
“还行。”恺撒品尝一口,评价道。
诺诺拿起恺撒面前的纸张,上面写着一些零碎的信息,“你又在想办法帮路明非他们?”
“嗯,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办法。”恺撒笑笑,问道:“苏茜那边怎么样?”
“她还行,难受的是奇兰那边。整个社团都要接受调查,估计调查结束,社团就要解散。运气不好的话,奇兰还会被监禁。”诺诺说。
“开始这么玩了吗?”恺撒眼里带有对长老会的怒火。
“施耐德教授的职位也丢了,他现在不是执行部负责人。执行部面对的调查比我们要严格很多,这几天回学院的专员越来越多了。”诺诺讲述着目前的情况。
“你觉得现在我们能做些什么?”恺撒问。
诺诺坐上桌子,两腿盘着,抿嘴深思,“你老爹那边什么态度?”
“我老爹让我回家。”恺撒说。
加图索的能耐还是在的,面对贝奥武夫的强硬态度,庞贝依旧能争取到一些权力。
当然,只凭借加图索还是很难让贝奥武夫松口的。
各个家族都担心自家的精英,撤离名额有限,这个时候便能看出各个家族所在意的人。
“刚好,他们也让我回家了。”诺诺说:“我拒绝了,回去没意思的。”
“我也没有答应我老爹,他以为是你的原因,说可以让我带你回去,顺带把婚礼举行了。”恺撒摇头笑道:“我真佩服我老爹的想法,他好像个没事人。”
“正常,几个家族都没太把这些事情当回事。”诺诺好似没听到结婚的事情,“不过……你可以回去的,在学院外能做的事情肯定比在学院里面要多。”
“不会的,回加图索的话,那些老家伙一样不会让我插手路明非的事情。现在谁保路明非,谁跟路明非一伙儿,一律当叛徒处理。”恺撒说。
“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吗?”
“害怕?我倒无所谓被追杀,但能不能帮到路明非他们,未知。投入太大,还未必有效果,难免犹豫。”恺撒回答。
要是说能一击即中,那被定义为叛徒也行。
就怕恺撒帮忙也没帮上,反而让自己也陷入困境,同时自己身边的人也一样。
不仅如此,路明非他们还会罪加一等,忽悠加图索继承人加入叛徒的行列,这罪名不可谓不大。
到时候恺撒肯定能从困境中脱身,反正加图索会无条件保他,至于路明非他们,一大堆的锅会从天而降,无论他们躲在哪里,有没有做过。
“这么说的话,倒也确实如此。路明非这家伙就是麻烦。”诺诺补充道:“还有那个该死的韩秋。”
“我再想想吧,咖啡不错,但你忘了加方糖。”
“我没加吗?好像是忘了加。行,下次会记住的。”
“下次你可能就没有做咖啡的兴致了。”恺撒回想这几天诺诺做过的食物,不带重样,全凭兴致。
“我可能会做火鸡。”
“距离感恩节还有很久。”
“就当提前过咯!”诺诺跳下办公桌,“对了,内网今天更新了一条新的通告,收回你和楚子航王牌专员的头衔,尼伯龙根计划要重新确定人选。”
“之前确定的人选是谁?”
“楚子航。”
“可惜。”恺撒说。
诺诺离开前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恺撒的耳朵微微颤动,在确定诺诺的脚步声彻底远去后端起那杯咖啡就往水池里倒。
倒干净后又用纯净水漱口。
贵族的礼仪让他不能对未婚妻做的美食说出不好的评价,他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清洗自己的口腔。
他喝过很多种手冲咖啡,这是第一次难喝到他无法判断是哪家的豆子,更无法判断这是不是一杯咖啡。
(继续,下一卷韩秋单线,打的就是秘党,巴掌抡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