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雨丝织成灰帘。冬司手握苦无,死死盯着雨帘之外。
三人保持了好一阵子的绝对安静后,冬司收起苦无,“搜捕你们的人走远了,似乎没发现这边。”
回头一看,再不斩不知何时又昏睡了过去。
白担忧地盯着冬司,等冬司说点什么。
“很明显,他没死。”冬司站起身,“失血过多,还中了毒,换别人早就死了。”
“你,你就这么走了?”白也连忙起身,“可以用别的什么跟你交易吗?再不斩先生需要你的帮助。”
“你接触过医学,或者认识草药?”冬司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白追到冬司身后,小声说,“没学过……那,我有资格跟你进行交易吗?再不斩先生不能就这么死了。”
“你也没别的可交易了,除了你自己。”冬司说完就走进快要停歇的雨里,回头看了一眼白。
攥紧拳头的白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看好那家伙,我看看附近有没有能用的草药。”
闻言立即抬头的白,却只捕捉到冬司的一抹淡淡残影。
傍晚的山间,蝉鸣阵阵,偶尔有雀鸟踏着枝叶啼叫两声,似乎远处雾隐村的动荡与此处无关。
“外乡人的医术倒不赖。”再不斩喝完水,刚放下竹筒,“可惜治不好蠢病。”
“还没这么快能好。”冬司懒得搭理那半句垃圾话,何况在他看来,有蠢病的是“工具”们。
白捧着刚烤好的山芋凑过来,“辛苦你了,好心大叔。”
『这个也蠢……』
朝阳正撕开雾霭。
冬司一脸无奈地走回山洞里,三代的回信只是“待命”,『也是个老蠢货!』
白蜷缩在火堆旁打盹,梦里还在嘟囔“要帮上忙”。再不斩已经靠在山洞壁尝试冥想修炼,几天的治疗下来,他精神好了不少。
七日后,冬司在断崖边摘取最后几株岩黄连。暮露顺着叶脉滚落,在他指尖凝成冰珠——是白无意识释放的查克拉。少年慌忙用衣袖去擦:“对不起,我总控制不住……”
“留着给武器附魔。”冬司将药草塞进小背包,“比淬毒环保。”
林间突然惊起飞鸟。冬司拽着白滚进灌木丛,三枚手里剑钉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七名雾忍顺着藤蔓滑下,领头那人脸上斜贯着蜈蚣状伤疤。
『百米内才被模糊感知到,全是暗杀高手吗……』
“是再不斩身边的小鬼!”斜疤雾忍快速辨认完就下令,“两个都杀了。”
冬司的【雾隐之术】比对方结印更快。浓雾吞没山崖的刹那,他贴着岩壁绕到敌后。当第五具尸体坠入深谷时,白正用冰遁忍术封住最后两人的脚踝——敌人快速移动时,他依然无法命中致命部位,只好在地面上加大冰封范围。
“进步很快。”冬司说着,为擅长暗杀的俩雾忍无痛割喉,“下次瞄准这里。”
回到山洞时,篝火上的烤鱼滋滋作响。再不斩抬头望了一眼,平静地说:“今夜突袭河豚鬼的补给队。”
“一个人去?你还不如先将手下找回来。”冬司一屁股坐下,将烤鱼都翻了翻面,“而且,你身上的毒还没清干净。”
“接连被三个派系伏击,他们都躲起来了。”男人眼底泛起血丝,“我再不回到村里,可能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