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图也是担心,怕乌云因为一根筋,而犯下错事,他都放下了,乌云也不该再纠结,免得有不必要的牺牲。
乌云愣了会儿神,才轻轻点了点头,似乎真的接受了:“好,我会听苓王的。”
乌云出门,就碰到了同在大安馆的其其格。
他有些抱歉的看着其其格,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亲手抓其其格父母,乌云也是不愿的,可在他心里,当时所有人都应该为了苓族付出一切,其其格不同意,他只能那么做。
是他们太渺小了,无法撼动钰朝这棵大树,虽然同其其格道歉,可再来一次,乌云想,他还是会那么做的。
其其格释然的笑了,她本以为,她再见乌云,肯定会伤心的,可是,她错了。
这几日,她看到过乌云,她发现,虽然以前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可现在,她好像也能忘记他了。
她有父母,有爱她的人,至于乌云他怎样,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乌云,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苓族,不过,以后,我不会再追着你,我和牧仁要成亲了,欢迎你来参加。”
这个邀请,是其其格发出的,而不是因为他是牧仁的家人。
乌云点了点头:“好。”遗憾吗?其实是有的,乌云承认,他有些喜欢其其格,可是,与他想要做的事情比起来,好像,其其格就变得不再重要。
他这样的,倒真不适合其其格,其其格放弃他,是对的。
其其格往自己住的那边走,抬头,就看见牧仁站在前方笑着看着她。
其其格也笑了,好像,和牧仁在一起,真的挺不错的。
不久后,其其格家的房子也装修好了,他们买在城北,那里多是商贾,牧仁要做生意,在那里正好。
搬新家那天,也是其其格和牧仁成亲的日子,他们是苓族,同钰朝的风俗不同,搬新家和成亲放在同一日,完全没有问题。
他们人少,只有牧仁的父母从苓族赶来,这还是宁钰帮的忙。
其其格本没有想过这么快,但其其格说,不成亲,牧仁会没有安全感,她不想那样,所以,就算这时亲友很少,其其格还是坚持。
所以,宁钰带了王香茹她们去给其其格撑场子,两人成亲,倒也很热闹。
两人身着苓族服饰,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举行了仪式。
然后,按他们苓族的规矩,新人要一起招呼客人,所以,其其格不用回屋等着,也没有盖头。
乌云也来了,他和牧仁是兄弟,当然不可能缺席,虽然牧仁家里的情况有些不和谐,但好在,今天没有人出幺蛾子。
今日一天,乌云的视线都在其其格身上,宁钰觉得,其其格现在这样挺好的。
以前,其其格追着乌云,可没有现在这么明媚安宁的样子。
所以,既然无法遇到深爱的彼此,还是要选择爱自己的,那样,至少不会累,感情嘛,只要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
宁钰没喝酒,不过王香茹她们喝了,宁钰便安排人送她们回去。
天色晚了,宁钰也要和其其格告别,本以为,她不能参加其其格婚礼,没想到,却是今日的样子。
“其其格,我走了。”
其其格拉着宁钰说道:“宁钰,我成亲后,会和牧仁一起做生意,我也想要有自己的事情。”
宁钰点了点头:“好,其其格加油。”真好,其其格也找到了幸福。
宁钰回到家,江青衍也等着自己,真好,她也同样幸福。
宁钰回去时,时间已经不早,洗漱过后,就打算休息,却有人上门。
在知道是江青禾来的时候,宁钰是担心的,这个时间,江青禾亲自来,定是有事。
见江青禾,倒也没什么避讳的,江青衍便陪着宁钰一起去见江青禾。
一到大厅,宁钰便开了口:“姐,是出什么事儿了,这么迟还跑一趟。”
江青禾忙道:“没事儿,不对,也不是没事儿,只不过事儿不大,你别担心,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顺便来看看你们。”
两人都忙,江青禾平日还真不怎么见得到他们,今日有事,便顺道过来了。
“哦,那就好。”江青禾这么晚过来,还真让宁钰担心了一下。
江青衍没有开口,倒是做起了杂事,给江青禾倒了茶,给宁钰的,就是水。
江青禾本不想喝的,现在喝了,晚上可就不好睡了,但江青衍亲自倒的,她自然要喝,端着茶,江青禾还不忘感叹一句。
“要不是宁钰在,我可是喝不到弟弟亲手倒的茶。”
江青衍一点不觉得有什么,若不是怕宁钰渴,他还真就懒的动手:“姐,你要想喝,每日来,我给你倒。”
江青禾摆了摆手:“算了吧,我怕每日来,有人嫌我烦,打扰了她。”
这点,江青禾还是知道的,自从江青衍没对他们隐瞒和宁钰的关系,江青禾就越发看的分明,江青衍对宁钰的占有欲,那不是一般的。
江青衍挑了挑眉,算是默认了这句话。
江青禾都不想看江青衍那样儿,本想刺江青衍两句,但想到来的目的,江青禾便没有开口,还是说正事吧。
“对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今日女学有人晕倒。”
能让江青禾单独跑一趟,自然不是一般的晕倒,宁钰正了神色,听江青禾继续说。
江青禾喝了口水,又接着道:“我当时就在那里,立刻吩咐人请大夫,但那学生却怎么说都不同意。”
“我看她脸色苍白,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没管她意见,仍然让大夫给她看了。”
“这一看,可不得了,那学生,竟是怀孕了。”
“本来,要是家里说好的,我也就替她做主了。”
“但那学生是孤女,是女学特招的,根本没有家人安排。”
“我又问她孩子是谁的,出了这事儿,总要让男方知道的。”
“现在比以前开明,她婚前怀孕了,也不是大事。”
“可我问她,她却不肯说是谁的孩子,女学都是女子,她们又是住寝舍,只有休沐的时间出去一次。”
“我也找不到那人,我总觉得,她那么瞒着,怕是没对。”
“我再逼问,她竟然要撞墙,我便来同你说一说,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