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底部小心的收紧,姜姜又从竹筒里面抽了一根关东煮用的木签,小心的调整玫瑰花的形状,让花瓣上出现一些自然的褶皱。
冰天雪地的时候想要让烤炉热起来得费不少时间,姜姜做的是精细活,慢悠悠的并不着急,等她把最后一个玫瑰酥放在烤盘上的时候,辛迪恰好也回来了。
她眼睛一亮,低头打量着这一盘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正好我还穿着斗篷呢,我拿出去烤了哦。”
姜姜点点头,把抽屉里面的温度怀表递给辛迪,疲惫的叹了口气。
“一百五十五度,二十五分钟,有段时间没有做酥点了,感觉手生了不少。”
贝拉见状连忙放下汤勺:“你等会,我跟你去,地上滑的很,端着东西容易摔跤。”
辛迪收回手:“好。”
姜姜也没闲着,趁着手热了起来,她踮着脚尖打开柜子,拿出一瓶抹茶粉,又开始忙活起来。
二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贝拉看了一眼姜姜,见她忙得忘了时间,连忙披着斗篷出去了。
轻轻把烤盆放下,贝拉开口道:“喏,你的玫瑰酥烤好了。”
姜姜把揉好的面团放在一边,呆呆的走了过来,“怎么样了?”
贝拉嗐了一声:“还能怎么样的,当然是漂亮啊。”
姜姜仔细的瞅了一会,很快拉起了脸,显然并不满意。
“边上这几个都烤裂了啊,难道我没盖好湿毛巾?不对啊,应该是油太少了吧!”
辛迪安慰起来:“这已经很漂亮了诶,要是放在一束玫瑰花里面肯定分不出来,除非凑到前头仔细的看。”
姜姜耸耸肩,叹了口气。
“也是啦,你们快试试好不好吃,泡壶热茶的功夫就不烫手了。”
贝拉站在门边抖了抖斗篷上的雪花。
“正好,我去喊艾玛过来,她可爱吃这些东西。”
辛迪提着茶壶泡茶去了,姜姜想了想,拿出四个花形的点心盘,在上面放了几片干的薄荷叶,用夹子小心的夹着玫瑰花酥放在叶子上,然后洒了一点白色的珍珠糖。
这样的话,看起来就更漂亮了,像是在清晨摘下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上面带着晶莹的露珠。
把玫瑰酥放在桌上,姜姜又转身回了厨房,拿出抹茶粉调制绿色的油酥。
艾玛夫人今天穿了一件毛绒绒的袍子,把自己裹得像头熊似的。
她一进门就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打扰啦,一听说有好吃的,我这腿脚就不受控制了,自己走了过来。”
姜姜抬起头:“快来快来,灶台上炖了脊骨汤呢,中午下面条吃,谢利先生不在家吗?一起来啊。”
艾玛夫人跺了跺脚,难耐的揉了揉鼻子。
“在呢,他这个人最不喜欢凑热闹,一会我送过去给他好了。”
姜姜点点头:“好呀,其实我有时候也会这样。”
艾玛夫人把压得人透不过气的袍子放在凳子上,拿出一个揣在怀里的玻璃瓶。
“前几天谢利买了许多肉回来,大部分都拿去熏了,剩下一点被我做成了肉酱,我想拿过来给你们尝尝看。”
贝拉打开闻了闻:“香,你这是怎么做的,加了红酒?”
艾玛夫人摆摆手,表情浮夸,下巴上挤出了一道可爱褶子:“哪是红酒啊,加的是干白葡萄酒,可贵了呢,然后放了点猪肉末、培根、香肠、胡萝卜、洋葱和罗勒。”
贝拉咋舌:“这能不好吃吗?”
艾玛夫人得意的笑了起来:“还行,昨晚我煎了点脆饼,放点肉酱玉米片,就这么裹着吃。”
辛迪倒好了热茶,空气中飘散着红茶苦涩的清香,压住了甜腻的香气。
艾玛夫人拍了拍袖子,拉开凳子坐下。
“嚯,来之前我就想到了,肯定会做的很好,结果比我想得还漂亮。”
姜姜摇摇头:“太夸张了啦。”
艾玛夫人脱下手套,小心的拿起玫瑰酥,不料外面的酥皮轻轻一捏就掉了下来。
“啊,这。”
贝拉淡定的擦了擦桌面:“没事,用盘子接着吃吧,她今天做的是酥点,本来就会掉。”
过了快四十分钟,漂亮的翠绿竹子酥被整齐的码放在两个长方形烤盘上,足足有四十个。
姜姜疲惫的揉了揉手腕,又拍了拍酸疼的腰。
贝拉走了过来:“我帮你端着。”
姜姜点点头,顶着风雪来到烤炉边,用温度怀表仔细的测了测烤炉四周的温度,这才把烤盘放了进去,仔细的调整好位置。
“我还想着把玫瑰花酥放在最后一天,现在看好像不太行,要是路上颠簸一些就容易碎掉,到时候开的就不是惊喜了,是惊吓。”
贝拉赞同道:“到时候让他们小心些。”
姜姜打了个哈欠,用力的捏着右手手腕。
“果然还是在最后面放雪人比较好,我记得厨房女巫的书里有关于保鲜和维持蛋糕稳定的魔咒来着,得写信问问玛莎,实在不行就请瑞吉塔过来帮忙。”
贝拉拿着抹布收拾起乱糟糟的料理台。
“你自己有主意就行,累的话就别勉强自己,钱什么时候都可以挣。”
姜姜一屁股坐在摇椅上,舒服的晃了晃脚。
“没勉强,我就是个出主意的,具体要怎么弄还得看乔安和埃尔文,其实我觉得苹果糖也很不错,正好订的模具也到了,重点在于能不能做出清透的玻璃糖效果。”
辛迪撑着脑袋看了过来:“玻璃糖啊,可以让菲列尔帮忙啊,他应该很擅长这些吧。”
姜姜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我才不要嘞,不想和他说话,干嘛带着他赚钱,再说了,他估计也不会搭理我。”
辛迪叹了口气:“其实他人还行啦。”
“我没有针对他,是真的没什么必要。”姜姜缓慢的睁开眼睛,“可以做的东西非常多,我不需要帮忙,他也不差这点钱,如果非要我难受,那不如不做这个了。”
辛迪察觉到姜姜有些反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好,不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