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喆打车到医院,人刚下车就被司康竹和几名保镖围住。
“喆小姐,跟我回去,少爷受伤了。”司康竹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她上后面那辆车。
“受伤?”许喆不理解人都到家了,许宅安保密得跟结界似的,他能受什么伤?
难不成是被她打的那一巴掌伤到了?
那也是他的问题啊,谁让他用强了!
她才刚经历大劫难,覃宇洋为救她还躺在医院里,他竟然还有心情做那事?!许政浠是人形泰迪吗?!
“我先上去看看。”许喆往旁边让一步,想绕人过去。
司康竹却往她面前继续堵过来。
许喆仰头,对上那张扑克脸:“我上去看一下就走。”
司康竹还是一动不动。
许喆直接拨开人往里走。
毕竟是少爷的人,大老爷们谁都不敢上手,束手束脚没办法阻止她。
司康竹咬咬牙,明天一定招个女保镖过来,直接给她扛回去!
病房里,覃宇洋已经醒了。
看见许喆出现在门口,床边的监测仪全部开始报警。
覃宇洋父母被吓到,赶紧按呼叫铃喊医生。
许喆也战战兢兢看着医生,在他身上这里听听那里看看。
“没事。”医生摘下耳朵上的听筒,“他就是看见小姑娘,太激动了!”
说完指了指许喆,然后笑意满满走出病房。
覃宇洋父母大大舒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跟许喆打招呼。
许喆愧疚的要死,要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覃宇洋不会伤得这么重。
覃宇洋父母却很开通,反过来安慰她。
他们知道许喆,是臭小子从高中开始暗恋的女生。
俩孩子成绩都好,本来要一起上同专业同一所大学的。没想到许政浠调任岭南,许喆也跟来了。
覃宇洋的父母都是北都干部,级别虽没许政浠高,家境也是优渥的。想到两个孩子有可能成,他们聘礼都准备好了!
许喆看覃宇洋醒了,也就放心了,她不敢多待,先告辞回家。
司康竹板着一张脸送许喆,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喆小姐,少爷的脚被瓷片划伤了。”
许喆心不在焉,没有听到司康竹的话。她一路都在想能用什么办法,让覃宇洋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了,让没有发生的感情退回友谊。
“喆小姐,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司康竹以为她的心还在医院,一点都不在意他家少爷,气得按喇叭。
许喆被喇叭声一吵,终于回神:“怎么了?”
司康竹忍住火气,毕竟是少爷的人。
“少爷脚受伤,流了好多血。麻烦您回去多关心关心。”他帮许政浠求关心。
“怎么弄的?”许喆蹙眉,进医院前就听说他受伤,她还以为是被自己打的,没想到是脚伤了。
“您回去问少爷吧!”司康竹有意不说原因,让许喆自己去问少爷。省得人回去了,连问都不问。
脚受伤几天就能愈合,心受伤就难愈了......司康竹最近颇有体会。
他轻叹一口气,想到陈澄这段时间的冷淡,对少爷生出许多同病相怜之感。
陈澄好几天不理他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连跨年夜提前回来,也没有跟他说。
他不是不懂他的渴望,只是......只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许喆一下车,周管家和林姨就一左一右夹着她。
周管家对她态度难得严肃:“喆小姐,少爷伤了脚。”
许喆点头:“我知道。”
周管家:“您不知道。”
许喆:我知不知道,我自己还不知道?
周管家继续:“少爷发现您不声不响出门,才摔坏了门口的瓷器,划伤脚流了很多血。”
“他是因为这个受的伤?!”许喆声音尾调扬起。
周管家严肃点头。
“他也太乱来了吧!这么容易发脾气,还打碎瓷器,走廊的瓷器是古董吧!”许喆叫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周管家脸色绛紫,憋闷得说不出话来。
林姨向他摆手使眼色,让她来说:
“喆小姐,您待会多关心关心少爷,毕竟他也是因为着急,担心您才受的伤。”
“您不知道,少爷从申城回来,知道您失踪了,整个人疯了一样。”
许喆冷静下来,自己才刚逃过一劫,许政浠担心做出过激行为,也属正常。
“林姨,我知道了,是我没有考虑后果,不说一声就出门。”
周管家脸色好了一些,林姨则笑吟吟的将她送到房间。
许喆走进卧房就见靠在床上的许政浠。
“你的脚......”她想好好关心他。
许政浠却打断:“过来。”
许喆刚走近床边,就被他拉进怀中。
“睡觉。”他替她盖上被子,将人搂得更紧......
许喆离开医院没多久,杨环环裹着厚厚的长外套进了急诊室。
值班护士问她哪里不舒服,杨环环拉下外套帽子。
值班护士倒吸一口气:“你是被殴打了吗?需不需要帮你报警?!”
杨环环摇头,一张脸青青肿肿做不出一丝表情。
“不用报警,麻烦帮我安排医生。”她的声音嘶哑,喉咙像是破了一个大洞。
值班护士赶忙扶她进检查室,搀着她躺好。
医生很快进来,帮她检查了外伤,全是软组织挫伤,没有什么大碍。
“还有哪里受伤吗?”医生询问。
杨环环停了几秒:“还有......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