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浠下意识将人托住,两臂半圈住江书宁。
他很快反应过来马上要放开,才刚松开手臂,身上的人好似一摊水晶泥就要往地上跌去。
许政浠只好用手臂发力,身体有意与她拉开距离。
江书宁抓住坚实有力的手臂,隔着西装也能感受到肌肉的硬挺。
她的手迅速发烫,仿佛西装下蕴着热力,磅礴汹涌,轻易就能把她灼伤。
但她完全不在乎伤不伤,这个男人光是看着就让她神魂颠倒,何况是此时,直接接触感受......
“能站吗?”许政浠问。
语气说不上温柔,但也不算太冷漠,江书宁心头一甜~
“脚踝好痛,站不了~”她声音娇嗲,还带着委屈的哭腔。
许政浠皱眉:嗓子也劈了?不能正常说话?
还有戴校长这个老头子,脸上居然泛出姨母笑?还出去了?还关门?!
“我扶你去沙发。”许政浠只好先解决扒在自己身上不肯放的人。
“啊?好~”江书宁抓住她爱不释手的大臂肌,由许政浠扶着往沙发过去。
她其实是失望的,校庆那天许喆被他抱上车那一幕,她嫉妒又幻想了好久。
幻想许政浠有力的手臂穿过自己腿弯,绕过后颈和肩,将她高高抱起。
她可以将头埋在他胸膛,也可以扬起脸,仰望他......
“到了,坐。”许政浠几个字,把她拉回现实。
江书宁两手撑在令人遐想的大臂肌上,慢慢挨沙发坐下来。
“我去叫校医。”许政浠等人一落座,赶忙抽回手臂就要走。
“政浠~”江书宁再次抓住他的小臂,“不用,我们聊聊成绩的事。”
她是真怕许政浠一出门,再进来的只有校医。
她为那个绿茶做了那么多功课,就是为了跟他长时间独处。
许政浠施力抽出手臂:“叫校医来,不是站不住么?”
说完就往办公室门走,江书宁想去拦,想到自己腿伤设定,只好坐在沙发上喊他。
许政浠充耳不闻,直接拉下门把手。
嗯?
他又拉拉......
嗯?被反锁?!
这校长室破门,还从外面反锁?!!
江书宁笑了,戴校长真是心细。
“政浠~怎么了?”江书宁站起来,一步一瘸走过来。
“怎么了?”她娇滴滴问,人又想往许政浠身上靠。
许政浠往边上撤一步走开。管她摔不摔,跌在地上就等医生来治!
他给陈澄打电话:
“我被困在校长办公室,对,找人开锁,或者直接撞开!”
他的耐心已到极限,这些人一而再设局想左右他的感情,他本就不是被支配者!
许政浠在戴校长办公桌后真皮椅上坐下。上位者的姿态睥睨门边的江书宁。
等陈澄破门还有时间,他索性跟她把话说清楚!
“裴江两家合作,决定不了我的婚姻。”
“我有爱人,我在等她长大,等她能跟我结婚。”
许政浠说得明白,他在等许喆,他不会理会其他人。
“在南辰山庄你也看到了,为了她我可以与任何人为敌,为了她我会发疯!”
江书宁站在那里,安静如一尊雕像。
她的脚似乎不痛了,踩着高跟鞋稳稳站在那,双腿笔直修长。
这是她新买的高跟鞋,鞋跟十厘米,就为了在许政浠面前展现身材美。
她还烫了发,戴上隐形眼镜,一早化好全妆觉得刻意,又卸掉改淡妆。
身上的香氛是清雅栀子香,他一定都没闻出来吧~
江书宁脸上浮出几缕惨笑:
“你为她会发疯?我为你早疯了!”
终于说出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她心底轻松又畅快。
“在山庄你们就睡一间房!每天在许宅也睡一间房吧?!”
“许喆真是贱啊!她几岁就跟你睡了?!”
“我心痛啊!我痛得要死掉了!”
“但是跟你在一起,我愿意让你们继续睡!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外室是外室,你要多少女人我都能容!这就是我的爱!我发的疯!”
女人的尖利充斥整个房间,许政浠只觉得她面目可怖。
受了高等教育又如何,思想还是跟那帮老东西一样迂腐!
身为女性,读了十几年书,没有一点女性人权觉醒。居然还认同旧社会,那些妻妾成群的男权思想!
有的人没缠小脚,却还留着裹脚布。
许政浠不再看她,正要给陈澄打电话问他情况。
江书宁却默不作声,安安静静的,解开外套扣子......
薄羊绒长衫扔在地上,发生不轻不重的闷响,在安静的办公室听得格外清晰。
许政浠抬眸,然后迅速移开视线:“江书宁!你在做什么?!”
“发-疯~”她喃喃的,自言自语一般。
接着是衬衫、裙子......
她蹬掉了痛脚的高跟鞋,身高矮了一截,但整个人伸展开来。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江书宁一动不动,等待她想要的结果。
“咔嗒”门锁开启,陈澄第一个冲进来。
“许x......”他定住了。
“陈澄你干嘛?”戴校长在他身后想进去,被他挡住。
“戴校长,你先回避一下!”陈澄避开视线,去寻他的领导。
许政浠从椅子上起身,向门口走过来。
“凭什么听你这个臭小子的?!”戴校长拨开人,伸头往里探。
下一秒“哎呦呦......”喊起来,就往外面撤。
年轻人哎~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
许政浠丢下满室荒唐,直接离开。
陈澄默默将门关上,跟着领导走了。
戴校长愉快的给两个老头子发语音汇报情况。
办公室里,江书宁脸上两行泪簌簌流淌。
她丢掉了自尊,脱掉了衣服,置家族颜面于不顾......
他还是走了,头也不回......
许喆!她爱而不得全是因为这个贱人!
小小年纪就爬男人的床!
被许政浠代养着,就趁机近水楼台!
她要她死!
这种贱货,连当许政浠的玩物,她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