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春和萱萱站在超市门口，等着那个老头儿出现。
太阳刚刚升起，坟地里的雾气还没散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几只乌鸦在坟头上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
“你说他会来吗？”李春低声问道。
“应该会吧，他前几天不是每天都来拿牛奶吗？”萱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李春和萱萱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老头儿。
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破旧的布袋子。
“姑娘，今天还有免费牛奶吗？”老头儿眯着眼睛，笑眯眯地问道。
“有，有！”李春赶紧从货架上拿了一瓶牛奶，递给老头儿。
老头儿接过牛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嗯，味道不错。”
“大爷，我们有点事想请教您。”萱萱凑上前，语气里带着一丝恭敬。
“什么事？”老头儿放下牛奶，眯着眼睛看着萱萱。
“我们超市里……有点奇怪的东西。”萱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水渍里猫影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头儿听完，眉头皱了起来：“猫的影子？你们确定不是看花眼了？”
“我们俩都看到了，绝对没错。”李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这地方……本来就不太干净。你们超市开在这儿，生意不好也是正常的。”
“大爷，您能帮我们看看吗？”萱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老头儿点了点头：“行，我进去看看。”
三人走进超市，老头儿站在那滩水渍前，低头看了半天。猫的影子依然在那里，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在等待什么。
“这地方……阴气太重了。”老头儿低声说道，“你们超市开在这儿，生意不好是正常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春的声音有些发抖。
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从布袋子里掏出一把香，点燃后插在水渍旁边。
李春猛地转过头，目光死死盯着超市角落里的牛奶货架。
那声音清晰得像是从耳边传来，可货架上却空无一物，只有几瓶牛奶整齐地排列着。
“你听到了吗？”李春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指紧紧抓住萱萱的袖子。
萱萱皱了皱眉，侧耳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啊，春儿，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不，我真的听到了！”李春眼神里透着恐惧，“是猫在喝牛奶的声音，还有猫叫……你听，又来了！”
萱萱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听了听，依然什么也没听到。她拍了拍李春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慰：
“春儿，可能是你太累了，这几天你都没怎么休息。要不你先去后面休息一下，我来看着。”
李春摇了摇头，眼神依然死死盯着货架：“不，我不走。我真的听到了，萱萱，你相信我！”
萱萱叹了口气，正想再劝几句，忽然，她的目光也被货架上的某样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瓶牛奶，瓶口微微倾斜，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轻轻舔舐。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萱萱的声音也有些发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李春看到萱萱的反应，心里更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走到货架前，伸手去拿那瓶牛奶。
可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瓶子的瞬间，牛奶瓶突然“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李春惊叫一声，猛地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如纸。
萱萱也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李春：“春儿，你没事吧？”
李春摇了摇头，声音颤抖：“它……它不让我碰。”
萱萱低头看着地上的牛奶，心里也有些发毛。她蹲下身子，
伸手去摸那滩牛奶，手指刚触到液体，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这牛奶……是冰的。”萱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李春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超市里依然空荡荡的，
只有她们两个人。可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萱萱，我们……我们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李春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萱萱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李春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可她自己心里也没底，那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