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没有去理会刘海中的事。平日里不是忙着轧钢厂的事情,就是在家里带孩子。
等到学校开学的时候,还特意将自己的表弟祁同伟送入了学校。等祁同伟正式读书之后何雨柱也没忘了栽培祁同伟。每天放学都会让祁同伟来自己家,然后让何雨水去辅导祁同伟的功课。
祁同伟来自农村,从来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如果没有人特意去辅导,自然就会比别人慢半拍。
何雨水哪怕再差也是一个中专生。让一个中专生去辅导一个小学生,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从小受过苦的祁同伟,对于学习特别认真。或许只有吃过苦的人,才知道幸福来之不易。等何雨水教完,还会回家再温习一遍。
看着一切都走向了正轨。何雨柱也慢慢的变成了好好先生。平日里虽然不争权夺利,可对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也看得特别紧。只要不影响自己的利益,基本上也不会跟李怀德唱反调。和另外两个副厂长相处的也比较融洽。
何雨柱的所作所为,也让其他人放下了对何雨柱的戒心。何雨柱的年纪摆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想跟何雨柱为敌。何雨柱才刚刚27,谁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
27岁正是满腔热血的时候,大家都害怕何雨柱过于嚣张。最开始很多人都想过让出一部分利用来结交何雨柱。
哪怕是何雨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人愿意轻易得罪他。其中想法最多的,莫过于公会的聂副主席。
作为轧钢厂的三把手,聂主席的势力并不比李怀德差。没有一定的背景,也不可能成为轧钢厂的三把手。如果不是来轧钢厂没多久,上位的还不一定是谁。
同样没有太多根基的聂主席,立马就有了跟何雨柱抱团取暖的想法。聂军并不是冶金部这一系列的人。聂军是少有几个知道何雨柱底细的人。
街道办没权利的时候,聂军也是管委会的一个副主任。这几年才调到轧钢厂任职。作为团委的干部,聂军掌握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而何雨柱他们也是团委的人。有了这层关系,聂军跟何雨柱之间交流难免多了一些。
对于聂军释放出来的信号,何雨柱也没有拒绝。同时何雨柱也没有小看如今的聂主席。在李怀德倒台后,正是聂军接替了李怀德的职务。
直到杨书记复出之后,聂军才从轧钢厂调走。能够安然无恙度过那十年,没几把刷子可不行。
虽然不知道聂军最后掉到哪去了,可聂军的级别绝对低不到哪去。能成为轧钢厂实际一把手,就算调到地方,最低也不会低于一个副市长。
双方都有结交对方的想法,很快两个人就成了朋友。由于两个人都没什么根基,轧钢厂慢慢的就形成了三足鼎立的趋势。
以杨建杨书记为一派。李怀德和另外一个副厂长以及办公室主任成为了一派。最后这一派则是以何雨柱与聂军为主。不过这一派因为何雨柱的关系经常倒向李怀德。导致李怀德在轧钢厂的权势越来越重,隐隐有盖过书记的势头。
李怀德对何雨柱也是以拉拢为主,因为何雨柱跟聂军的私交不错。而且何雨柱也是自己这个派系的人。虽然跟自己不是十分的贴心,可却有不少利益往来。
李怀德也不会轻易去触及何雨柱的利益。可杨建杨书记却恨透了何雨柱他们。看着自己手里的权利一点一点被他们腐蚀。杨建不得不向自己的老领导吐槽。
不是杨建没有政治觉悟,实在是轧钢厂的局势难以掌控。轧钢厂常委以书记为主,其成员还有厂长和三个副厂长,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工会主席和办公室主任。以及保卫科科长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军代表。
虽然有一个副厂长支持自己,可李怀德一系就足足占了五个。除非自己动用书记的一票否决权。不然自己很多想法就无法实行。杨建觉得自己这个书记做的还不如厂长舒服。自己做厂长的时候好歹还能跟李怀德势均力敌。没想到成为轧钢厂的一把手后,反而处处受到节制。
王副部长在听到杨建的抱怨,直接就给了杨建几个大逼兜子。
“你堂堂一个一把手,居然会被二把手逼成这个样子。你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叫屈?”
“你一个书记不但握有一票否决权。手里还掌握武装力量和人事权。可你却没办法掌控轧钢厂的权势。就你这样的人还当什么书记?还不如去车间当个主任来的强。”
“老领导,不是我要向您抱怨。实在是轧钢厂的处境不容乐观。那个何雨柱还没成为副厂长之前,我还能压制住李怀德。可自从这何雨柱成为副厂长之后,我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
“常委会上他们就占据了五票。可我手上只有两票,保卫科科长和军代表基本上不参与轧钢厂的管理。就算他们站在我这边也只是5:4而已。”
“我一个书记居然连人事任免权都丢了。您说我这个书记当的丢不丢人?现在我都不敢召开什么重大的会议。一旦遇到人员任免,我也只能任他们宰割。你说我能每次都使用一票否决权吗?”
“聂军跟何雨柱在管委会的时候就有些交集。而且保卫科的科长跟公安局那边关系密切。可何雨柱跟公安局的关系更好。很多时候保卫科都会导向李怀德那边。”
“我唯一能争取的也只剩下了军代表。可军代表基本上不怎么出现在轧钢厂。您要是再不肯帮帮我,还不如将我调到其他地方去。”
说着说着杨建居然在王副部长的办公室里哭了出来。看到自己的老部下居然在自己面前哭了出来,王副部长也显得有些无奈。
因为自己在冶金部里也处处受自己的老对手的气。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何雨柱调出轧钢厂不成?如果我把何雨柱调走了,你确定能斗得过李怀德吗?”
“老领导,我也不敢说我一定能斗得过李怀德。但只要没有了何雨柱,保卫科的科长和工会主席聂军,绝对不会支持李怀德。我和李怀德也能保持五五开的局面。以我书记一票否决权的权利,一定能够重新掌握轧钢厂的局势。”
听到杨建的话,王副部长坐在办公室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周末带上何雨柱去我家一趟。就说我想请他吃顿饭。到时候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听到王副部长的话,杨建的心情才略微有所好转。杨建也知道王副部长以后只怕不会帮自己了。如果不是自己曾经救过自己老领导的命。只怕他也不会单独找何雨柱吃饭。
“老领导,周末我一定将何雨柱带过来。我知道我给您丢人了,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求到你面前来。”
“不要再做小女儿的姿态了。一切都要以平常心对待。就像我们以前打鬼子一样,哪怕处于劣势,也不要灰心。”
“谁都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人生只有经历一些挫折才会成长。你也可以借助现在的形势看清手下的人是人是鬼,你得记住你才是轧钢厂的一把手。短暂的失利,对你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多谢老领导您的教诲。您这些话我一定会记在心里。这一阵子我确实看清楚了很多人。以前对我阿谀奉承的人,现在都转向了李怀德。除了那几名老部下,我手底下也算是无人可用了。”
“像您说的这件事还真不一定是坏事。也只有失势的时候才能知道。谁才靠得住?”
“你能看清楚这些,就代表这次多少还有些收获。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我还得提前做些其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