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科瞪了他一眼,冷初晨则直接轻哼一声,
“她们一路向南,咱们也一路向南。”
“可是公子,咱们不找那位姑娘了?”
“得空再找,现在我已经有了我更想找的人。”
言罢,他准备打马离开,谢家寻却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他,
“对了,一鸣让我捎给你一句话。”
说出这句话时,谢家寻有点尴尬的挠挠头,
“不过,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了,太子殿下一路走好。”
冷初晨却好像很在意一鸣的话,他直接翻身下马,再次来到谢家寻面前,
“一鸣说什么了?”
谢家寻犹豫一下,缓口道:
“他说,他欠你个秘密……”
听他这样说,冷初晨想到一鸣在离开京城前对他说过的话,他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他,但是他还未来得及说,就被芷晚叫走了。
他很是好奇也很是着急的看向谢家寻,
“他说什么了?”
谢家寻没想到, 冷初晨会对一个小孩子的话这般上心。
他想了一下,直接说道:
“他说,你好像有个啥玉佩,他娘也有,还说,在刘家当铺,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鸣的原话,谢家寻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住了玉佩和刘家当铺这两个重点。
冷初晨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他还是按照谢家寻说的,再次翻身上马,直奔刘家当铺。
他刚一进门,店小二看到他时,当即笑脸相迎,
“公子,当东西?”
他在当铺里扫视一周后,紧着眉头问道:
“两个月前,可有人来你这里当过玉佩?”
小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我们当铺客人多,不记得了,你拿当铺来吧!”
“你查一下两个月前的账本。”
店小二却不屑的再次摇头,
“查不了,账本在掌柜手里。”
眼见着店小二再次拒绝他,他突然暴躁的上前两步,直接扯起小二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我让你去查两个月前的账本,你听不懂吗?”
小二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他忙不迭的点头,
“好,好,我去查,公子快松手。”
见他点头同意,冷初晨这才冷哼一声,随即松开攥着他衣领的手。
小二恢复自由后,忙不迭的跑到柜台里,开始翻找柜台里的账本。
一会功夫,他拿着账本来到冷初晨面前,
“公子,两个月前,有五个人来当玉佩,不知道您要找的是哪位?”
“报出名字?”
小二点头后,开始念叨着,
“黄大梅,李云海,刘凤柱,洛芷晚,姜……”
“等等……”
听到洛芷晚的名字时,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洛芷晚,把她当的玉佩拿出来我看看。”
店小二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公子, 这客人的东西,我们怎么敢随意拿给您看呢,你别为难我。”
冷初晨没有心思和他多言,他直接对胡科示意,胡科便拿着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银子的魅力,果然很大,店小二当即双眼放光的接过银子,迫不及待的点头,
“好,公子请稍等,我去找找。”
言罢,他从胡科手里接过银子塞进怀里,再次钻进柜台里。
这时,黎平上前两步,小心询问,
“公子,这洛姑娘,会不会就是当年那位姑娘?”
这次,黎平的话,总算是入了冷初晨的心思。
但是他并不确定,所以,他很烦躁。
“滚开。”
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敢多言,他怕他抱着太大的希望后会失望。
一会功夫,小二拿着一枚玉佩出现在冷初晨面前,
“公子,叫洛芷晚的姑娘当的是这枚玉佩。”
当冷初晨看到小二手里的玉佩时,眼睛都直了。
他迫不及待的将玉佩抢过来,哆嗦着双手,拿在手里翻看。
黎平也惊喜的指着这枚玉佩,
“公子,这……这真的和你的玉佩……是一对啊,那个姑娘真的是洛姑娘?天哪!”
胡科也哆嗦着嘴唇,欣喜的直点头,
“对,对,这可真是……真天大的喜事。”
黎平突然捂着嘴巴,像想到什么似的惊呼一声,
“难不成,一鸣是……是公子的孩子?是这样吗?公子,是这样吗?”
此时的冷初晨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一鸣管他叫爹时,他曾有过怀疑,不过,他不敢那么想,加上洛芷晚说一鸣的爹早就死了,他也就打消了自己当初看起来很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时,小二的声音将这三个人从幻想世界拉回,
“公子,您看过了,得把这枚玉佩给我了吗?”
冷初晨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当了多少银子?当期多久?”
“一千两,当期三年。”
三年?
她把这块玉佩当了三年?
一鸣看过那枚玉佩,她也看过,难道她早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故意把当期悬那么久?
“小二,这块玉佩的主人我认得,这块玉佩可否以双倍的价格卖给我?”
“不行不行。”
小二吓的连连摆手,
“公子,这可不行,万一人家姑娘拿着当铺来要东西,我拿啥付给人家啊?”
“实不相瞒,这枚玉佩的主人,是我一位故友,我现在要去找她,你把这枚玉佩卖给我,我保证她不会拿着当票来赎当。”
“那也不行,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规矩,请公子理解,不管您给我多少银子,我们都得见当票放东西,公子不要为难我啊!”
眼见着自己的玉佩拿在自己手里,却不能拿走,他简直有种要杀人的感觉。
他抬头看向小二,
“若让你们少城主谢家寻来担保,可行?”
提到少城主,小二的眉眼闪动几下,别人信不过,少城主他可不敢不信。
他随即点头,
“那当然可行,不过,咱们得写好契约才行。”
“好,黎平,去找谢家寻,让他速来。”
黎平还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中,他应了一声后,以箭一般的速度冲出当铺,直奔府衙而去。
在等谢家寻的间隙,这枚玉佩,冷初晨一直紧紧的捏在手里,脑海里,回忆起他和洛芷晚在一起时的过往。
她给他治伤,给他换药,和他吵架,甚至拿白眼翻她。
想到这些,他的嘴角,竟然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
还有一鸣,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叫他爹,原来,小孩子的感觉这么准。
他真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踏破铁鞋去寻找的女人,竟然离他这么近,而且,她还给他生了孩子。
这等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怎么就让他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