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妗霎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满足地看着苏陶被勒得面色涨红,无法呼吸的可怜模样。
她享受一般地眯起眼睛,嘻嘻嘻地笑了起来:“苏陶……苏学妹?小贱人?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感觉自己要死了?”
“不要怕,不要怕……我不会这么简单让你死的,等你窒息晕倒后,我就会拿一把小刀,每天慢慢从你身上切下一片肉,直到……你身上只剩下一个骨架,嘻嘻嘻嘻……是不是很期待?”
“嘻嘻!我也很期待呢!”说着,她癫狂地笑了起来,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小贱人!小贱人!给我去死吧!”
随着女人疯狂又恶毒的话语,苏陶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越来越模糊,她试图挣扎,却根本无力反抗。
要死了吗?她问自己。
好像是的。她苦笑着自问自答。
真遗憾啊,这个世界好像有很多很多人,都在等她,都在爱她,可惜,她应该没办法再回应他们了……
苏陶的意识逐渐模糊不清,她挣扎的手垂下,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这时——
“唰啦!”
一把小刀唰地从不知道何处的地方飞了过来,霎地插进了叶妗用力勒住苏陶的手上,痛得她立马放开苏陶嗷嗷叫了起来。
“嗷!我的手!我的手!是谁!是谁!”她哀嚎着,霎地起身,怨毒地抱着不断流血的手四处扫视起来。
可暗处的人显然不会回答她,甚至对她深恶痛绝,随着她的哀嚎,又是两把雪亮小刀飞了过来,直冲她的要害!
叶妗立马狼狈地往地上一滚,惊险地躲过了两把锋利的小刀,后怕地瘫坐在地上。
而随着小刀飞过,一个黑衣黑帽戴着口罩的男人突然从高处跳了下来,急切地跑向晕倒在地上的少女,焦急地抱住她。
“陶陶……陶陶!醒醒!醒醒!不要睡过去!千万不要睡过去!”
“陶陶!”男人心急如焚地呼唤着怀中面色苍白的少女。
而就在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少女身上时,一旁的叶妗立马抓住机会,倏然大声叫喊:“保镖!保镖!一群废物!连人闯进来都不知道吗?!”
可无论叶妗怎么呼喊,门外却怎么也没有黑衣的保镖进来,反而静得可怕。
叶妗倏然慌了,她扯着声音再次大喊:“保镖!废物东西们!都死了吗?!”
门外依然一片静谧。
而就在叶妗慌了手脚,想要大声再喊一遍时——
“别喊了,叶小姐!”
一道清朗的男人声音传来,却带着冷冰冰的寒意。
而随着声音落下,一道青色的身影从门外走进,而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黑色衣服的男子。
他们气质各异,面容各异,却都是一等一的俊美,但此时脸上都带着如出一辙的愤怒。
“你的保镖,早就被我们带人解决了,你再喊也没用。”
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叶妗瞳孔霎地一缩,她小心翼翼地说道:“顾泽?凌泊渊?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应该没得罪过你们吧?”
任她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到为什么顾氏的掌权人和凌氏的掌权人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这两人跟她们这些还在读大学的大小姐大少爷完全不一样,平常更是毫无交集。
“呵,你自然没得罪过我们,但你绑了不该绑的人。”凌泊渊眯起眼睛,愤怒地接过话头。
“别以为你是叶老头的独女,我们就不敢对你做什么,如果陶陶出了任何事,我就要你,不!我要整个叶家都付出代价!”
男人愤怒的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在叶妗的耳边。
她此时也明白了,这两个男人包括刚刚那个神秘男人,都是为了那个狐媚子小贱人来的!
不过,他们以为解决了门外的保镖就万事大吉了吗?
“呵呵呵呵……”
叶妗突然笑了起来,状似癫狂:“你们觉得你们赢了吗?你们觉得你们肯定赢了对不对?!”
“但你们错了!”她霎地止住笑意。
“我在这附近还安排了狙击手!你们没有赢!”
“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几个人的脑袋都会落地,所有人都别想安全走出这个地方!”
女人癫狂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然而在场的几个男人却根本不理她,或者说……无视她?
“真是个疯女人……”凌泊渊“啧”了一声,皱着眉嫌弃地绕过她,直奔苏陶而去。
顾泽那家伙早就过去看苏陶了,也就是他和叶家老头有点交情,多余了跟这疯女人说句话。
“真晦气!”
不知道那个男人轻声骂道。
所有男人此时都围着苏陶,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叶妗说的狙击手一样。
只剩叶妗站在工厂中间,捂着自己流血的手,顶着个乱糟糟的癫婆头风中凌乱。
“你们!你们!你们为什么都忽视我!狙击手!我都说了我安排了狙击手!你们是真不怕人头落地吗?!”她抓狂地向那群人大吼。
可根本没人理她,只有工厂外的乌鸦在嘎嘎地叫着,表现着此时尴尬的场景。
叶妗沉默了。
叶妗爆发了。
她霎地崩溃地大喊:“狙击手!狙击手!给我把他们都打死!都打死!”
可她的一声大喊过后,工厂内却依然毫无动静,甚至还有男人厌恶地向她瞥了一眼。
“真吵。”
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压下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叶妗倏然颓废地跪坐了下来。
她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告诉她,她的布置又——失败了。
她的预感是对的。
因为就在她愣愣地坐在地上,一脸颓废时,门外又响起了两道清脆的脚步声。
她霎地望了过去——
那迎面走进来的,正是一脸厌恶的左明煦,还有她为之发疯癫狂的男人——
容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