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九月九日,黄道吉日,亦结婚。
温酒看着轩辕即墨不知道从哪里变幻而来的一张日历,小心翼翼的将那九月九日的日子给用红『色』的朱砂笔仔仔细细的圈了起来,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咳咳!”轻咳两声的温酒,挑着眉头看向轩辕即墨道:“新郎官,你还要不要穿喜服了?”
“啊?”呆愣愣的扭头过来的轩辕即墨哪里还有作为一个冥王该有的睿智与气势,有的便只是那恋爱傻三年的傻气。
看着男人这幅模样,温酒也忍不住的弯起了眉眼道:“我说,你要不要换喜服,嗯?我的喜服在哪里呢?”
“噢,在在在···”轩辕即墨脑袋一转,也不回话,直接一个召唤术将吴朗召唤在了门外急切的问道:“吴朗,喜服呢?冥王的喜服呢?”
“在这儿。”吴朗觉得自己要是晚一步,绝对会被轩辕即墨用眼神杀死,一挥手的吴朗将自己保管的天地间唯一一套的喜服变幻在了黑『色』的床单上。
大红的喜服上绣的是那正绽开在地府上那缠绵悱恻的彼岸花,婚服裙摆三尺有余,宽大的袖口与领口乃至喜服边缘皆是由那罕见的天蚕银丝束边。
根本不给温酒细细打量那套喜服的轩辕即墨直接挥手将吴朗送去了冥界,随后有些颤抖的拉上自家小夫人,站起身来,银『色』的轮回眼里满是依恋与爱慕的轻声问道:“阿酒,你、你愿意吗?”
“如果不愿意这婚就不结了?”温酒挑眉反问。
“不行!”轩辕即墨立即像是被踩到了脚的松鼠一般,立马炸『毛』,想也没想的一个术法便换了温酒身上的居家服,红霞披冠,轩辕即墨呆呆的看着被红『色』衬托得愈发娇艳动人的温酒喃喃自语道:“阿酒,还少了冠。”
“无妨。”温酒随手一挥,藏匿了自己的肚子,紧接着趁着轩辕即墨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施以术法替面前这个看呆了的男人换上了一身红袍。
说起来见过轩辕即墨西装、墨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穿上这般颜『色』艳丽的衣服,一时间温酒也忍不住的感叹这个男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白皙如玉,软弱无骨的手掌慢慢的攀上了轩辕即墨还是有些呆愣的俊脸,温酒笑得璀璨而感慨的道:“傻子,回神了!”
“啊?哦哦!”轩辕即墨说是回神却是一直都不舍得收回自己黏在温酒身上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轩辕即墨竟福至心灵的感叹道:“终于终于等到了。”那一声叹息,如同上古遗留,让人有着难以言喻的悲恸之意,同样也有着难以明晓的情绪。
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面前这男人就红了眼眶的温酒下意识的捂住了轩辕即墨的眼睛,担忧的唤道:“轩辕、轩辕!”
“神农!”那一刻,轩辕即墨再也抑制不住的唤出了这两个字,就好似就好似这两个字便是他毕生所求一般。
“嗯,我在。”温酒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虔诚且认真的回复道:“我在,我在!”
“我喜欢你。”猝不及防,轩辕即墨突然眼底湿润的朝着温酒开口道:“神农,我爱你,我心悦你,我···”
“我也喜欢你,我爱你,我心悦你!我···”嫁你!
最后两个字,湮没在了彼此厮磨啃咬的唇瓣里,如同那婚服上缠绵悱恻的彼岸花一般,绽放得热烈、深沉、浓郁。
情到深处,难以自禁,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双双躺上了那漆黑如墨泉一般软化的床上,妖异而尊贵的颜『色』彼此间碰撞、糅合,像是这世间最美的烟花一般,『迷』了谁的眼,入了谁的劫。
房间外面,一对对新人正随着音乐交响碰撞,做着人类最为原始的情爱动作,他们或是情乎理止的手拉着手,或是热烈浓郁的相拥而行,亦或者是优雅绅士的怀抱娇娘,他们终究是在这世间渺小的一粟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愿意为对方加速跳动的心脉。
满地的红花,洁白的婚纱,深蓝的西服,『惑』人的葡萄美酒,到处吊挂着的红『色』喜糖,将整个空气都填满了『迷』醉的味道。
只是在四对新人入场后,音乐并没有因此停下,作为婚礼主持的霍然则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冲着那有着四体环绕的话筒喊话道:“我觉得所有人现在应该都会与我有着同样的想法,那便是我们的轩辕即墨先生与我们的温酒小姐此时该在哪里呢?”
“错了。”晴朗如月的声音从人后传来,所有人的都忍不住的朝那声音望去,与轩辕即墨缓缓携手而来的温酒笑得幸福而缠绵的道:“应该是轩辕夫人!”
彼时,所有直升飞机上面的鲜花纷攘而下,犹如漫天的花雨,经久不落,那时花园里曾经绽开了整整七天之久的昙花再次『露』出了自己的花蕊,只是此时已经无人观看,所有人眼中只剩下了那随风缠绕的墨发,那古朴庄重的三尺裙摆!
------题外话------
晚安,婚礼篇终结于此。
明天开始是更新霍然的番外还是伏羲与墨的番外呢?
有点小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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