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林四人走投无路之前,波力维特设下的空间屏障就已经被打破了。
那庞大的神躯直直撞在了空间屏障之上,原本坚不可摧的屏障就如同玻璃一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哗——
空间屏障崩裂成无数碎片,消散在虚空中,外界聚集的畸变怪物如流水一般涌入。
如果不是李林他们多坚持了一会,杰森就直接离开了,波力维特他们都赶不上。由于畸变怪物入侵而释放出来的艾尔登也在赶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想有些肉痛地掏出了一柄锈蚀断剑,断剑缺少了剑尖那三分之一的剑身,看起来像是什么用都没有的破铜烂铁。
“这一次真的亏大了,收集那么多宝物,还不够这一次用的。”
虽说他哭丧着脸,但那眼神中闪耀的精光,掩盖不住他那激动雀跃的内心,只是注定没人关注他那矛盾的神情了
“老祖宗,快快显灵,快快显灵,庇护你的血脉后代。”
随着他的祈祷,断剑嗡鸣一声,自主飞出,如砍瓜切菜一般将李想周围所有的血鞭全部斩断,保证了四人片刻的安全。
接着没有任何停留,断剑朴实无华飞向杰森本体,眨眼即至,又无比轻松穿透进神躯之中。
还不等杰森反应过来,断剑又再次透体而出,回到李想手中,再无任何动静。
如果不是它身上除了增加的锈蚀外,又多出了数道裂痕,看起来更加破了,李林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刚刚大显神威的是它。
呜哇——
近距离的神明呓语爆发,让众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祂却没有趁机抓捕李林几人,只是一味逃向远处。
这样做的原因显而易见,一是祂现在就剩下一个光球球,没有精力抓捕李林几人;二是祂被李想的断剑重创,如果不逃被围上想要离开都难。
尽管断剑只在神躯中停留刹那,李林他们也看不到里面的较量,但是从杰森骤降的气势都能判断出来祂的状态极差,甚至想要伪装都无能为力。
波力维特和洛琳本来就追上来了,察觉此种情况,更加不会放过杰森,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直接追了上去。
艾尔登能够摆脱束缚显然是有代价的,在波力维特的空间规则下,直接挡住了杰森的去路,要一起围困祂。
新生的神躯,陌生的权柄,缺失的神力,一切的一切都让杰森束手无策,甚至在三位秩序阶巅峰的围困中节节败退。
只能凭借坚硬的身躯横冲直撞,强行朝着庇护所外的方向前进。
至于那些虚空中的畸变怪物,它们似乎是凭借本能围了过来,没有给杰森带来任何帮助,反而在蚕食祂掉落的血肉。
相较于吞噬秩序阶生灵,它们好像更疯狂于杰森这特殊神明的血肉。
在虚空中散落的血肉被吃干净后,它们不管不顾地朝着杰森涌去,对于波力维特几人都不在意,而远处的畸变怪物则像闻到肉香的狗一般朝杰森围了过来。
对于杰森来说这属实是无妄之灾。祂怎么也想不到本该成为助力的畸变怪物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毕竟祂的身体有一半是由畸变血肉构成,怎么说也是它们的同类吧?
被围困住的杰森在这虚空中再难寸进,只能做困兽之斗,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祂神躯的血肉被逐渐剔除,露出里面的建筑骨骼。
地心实验室在蜕变之前是无比完整的,至少外壳是这样,而且坚硬无比难以突破。
而如今看去,那外壳已经千疮百孔,透过这些孔洞,里面更是全是建筑废墟,看不到一栋完好的建筑。
那些废墟中血流成河,好似经历过一场惊天大战,里面剑气纵横,竟然让祂难以恢复。
这就是杰森要逃离的原因,在断剑那一击过后,祂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波力维特见此眸光一亮,再次取出神器钉魂书。它不止可以用来抓捕传奇阶以上职业者,用来对付那些神力耗尽,几近沉睡的神明更好。
杰森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虽说神明之力是无限的,但是在一定时间内却是有限的,这个限度会随信仰正向变化。
祂在如此重创之下,力量的消耗成倍增加,又要应对各种攻击,力量消耗不足补充,在透支后就会沉睡。
钉魂书会压制神魂抑制祂复苏的速度,最终会被带到奇观之中进行镇压,成为种族源源不断的高阶资源补充点。
如此在不用耗费一座奇观的代价的情况下,能够捕获一位神明,这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多了一件神器的加入,杰森更加狼狈,那些畸变怪物进入祂的体内吞噬血河,祂都无法阻止。
而吞噬大量血液的畸变怪物不断成长,对于那些纵横剑气的切割反倒不在意,反正隔了它马上就能长出来。
一切顺利,杰森几乎难以反抗,连抵挡的动作都慢了几分。唯一令波力维特拧眉的就是那些畸变怪物成长太快,可能带来麻烦。
联盟对于畸变怪物的研究有限,对于传奇阶以上的怪物信息知道的就更少了。
它们吸收这些血液后会发生什么变故,难以预料。
只是如此快的成长速度,很难让人不担心它们会突破秩序阶的限制,或者出现种种更加难以制约的变化,这些都是不想看到了。
……
这边虚空战场转移了很远,而李林四人早就消失不见踪影了。
他们四人依旧还有三人清醒,完全没有要再去看热闹的意思。
在意识到空间屏障消失且没有人关注他们之时,李林和米尔斯对视一眼,对于李想的关键出手没有半分好奇,默契选择马上就走。
米尔斯负责隐匿,李林负责指引方向,拉着颇为得意的李想,拖着依旧昏迷的莫非,绕道朝着云梦之泽所在虚空坐标前进。
就算多花些时间也不在意,几经虎口脱险,死里逃生,他们是一点也不想和这件事沾上边了,至于事后如何也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