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你们地府就是让阴差在外面胡作非为?还私自杀人?私相授受?”郑安宁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那马面都被你丢进忘川了?”孟婆在一旁劝道。
关键是这小丫头肯定是受委屈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可这掀翻地府就算了吧。
宋判官跟哄小孩似的,笑容亲切,“走走,不就想见阎王嘛,爷爷带你去?”
郑安宁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明明自己很生气,结果在别人眼 中,自己就是个小孩,在无理取闹。
“你谁啊!你个糟老头,别随便认孙女啊,我告诉你,我不是小孩,你们别把我当小孩哄。”郑安宁义正言辞,冷着脸说道。
“噗呲,你不是小孩是什么?”孟婆没忍住笑了,这小孩太逗了,明明才十岁,说话老气横秋的,还一言不合就动手。
长着一副可爱的相貌,却凶残得不行。
“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锅?”郑安宁龇牙,恶声恶气的说道。
“砸呗,老娘早就想换新的了,”孟婆抱着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看那口锅看了几百年早就腻了。
“诶,丫头,气消了没,现在就去砸,走,婆婆不喜欢那个锅,还有勺子,不称手,走啊”孟婆兴冲冲的就想拉着 她去砸锅。
郑安宁没好气的瞪着她一眼,啊,烦人,她是来砸场子的,不是来给人收场子的。
【啊!好烦啊!想发疯】
【啊,想把阎罗殿拆了助助兴】
【要不炸了吧!不知道系统有没有原子弹?】
宋判官和孟婆:........
郑安宁最后还是没有完成掀翻地府这么一个目标。
倒是满载而归,抢了孟婆的汤锅和勺,反正她不要了。
又装了一大瓶孟婆汤,能洗去所有 的记忆,但是一点点的话可以让人精神错乱。
临走之前,她气不过,又揍了牛头一顿,牛头的牛角都被她给掰了。
牛头醒来之后,发现周围的鬼差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还笑得十分奇怪。
等他发现之时,天都塌了,“啊!我的牛角呢?”
郑安宁回到自己的院子之时,天都快亮了,一人一狗十分狼狈。
她随便的换套衣服,就去睡觉了。
孟婆的锅被她随手扔在院子里,像一口大瓷缸,丑不垃圾的,难怪孟婆很嫌弃。
黑暗中,那口锅轻轻晃动,仿佛长脚了般,朝郑安宁的方向移动。
第二日,如意来到郑安宁的门前,见一口巨大的瓷缸堵住了。
“这哪来的缸啊?”如意挠挠头,奇怪的问道。
她一手就拎起,扔到一旁。
恍然间,又是一个月过去,这一个月郑安宁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溜溜狗,正事不干。
她嘴皮子一张就让郑婉宁经商,开了火锅店,奶茶店,结果啥忙也不帮。
几个嬷嬷在郑家乐不思蜀,哪里还记得什么任务啊!
被郑安宁一通洗脑,以及莲玉等人的哄,每天乐滋滋的做美甲,还时不时的出去逛街。
二月二,龙抬头,大周崇尚自然,每年在这一天,皇帝携众百官前往祭天。
阳光明媚,天气渐渐回暖,万物开始悄然醒转。
祭台在皇城外,建在香山上。
郑安宁无聊的坐在蒲团上打瞌睡,阳光暖洋洋的,晒得十分舒服。
玄武帝带着百官跪在地上虔诚祷告,突然,香炉上的香齐根而断。
钦天监瞪大眼睛,指着香炉上断掉的香,大声喊道:“陛下,这是不祥之兆啊!”
玄武帝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他大怒一声,
“什么不详?”
百官面面相觑,什么不祥之兆?
【什么不详啊,明明是香劣质,换个香不就好了?】
【笑死,这整整齐齐断掉,要吗就是劣质,要吗就是被人做手脚了,要相信科学】
众人:........
谁在这个香上面做手脚?
“来人,换香”玄武帝沉声说道,手捻着一串佛珠,脸色阴沉。
钦天监却不乐意,毕恭毕敬的说道:“陛下,臣说的是真的,是真的不详,大凶之兆”
郑安宁摸着下巴,暗中打量着这钦天监,【啧啧,这钦天监是道士出身吧?他背地里偷偷养外室,还养了多个】
【嗯?钦天监是那个什么道士,不能娶妻生子吧?】
郑安宁心里默默吐槽,偷偷摸摸的打量着钦天监。
人群里却炸开锅了,钦天监偷偷养外室?
要知道,在大周,养外室是要被耻笑的,纳妾可以,但是偷偷养外室不行。
【咦,这刑部侍郎又纳了个妾,小妾还是和他女儿一样大?】
【啧啧,他还不行,磕了五石散,我的天啊,他头真铁,这五石散是会上瘾的】
【上瘾不说,时间一长,毒素进入五脏六腑,药石难医,就连二十岁的小伙子吃了五石散也只有英年早逝的命。】
众人:.......
五石散?那不是最近京都流行的吗?好多纨绔子都吸食了。
他们瞬间一激灵,好多都有在吃这个东西。
【等等,这五石散是钦天监搞出来的吧!】
【造孽啊!】
玄武帝眼神微眯,好啊,倒是不知这钦天监包藏祸心,之前竟敢还拿来给他,幸好他谨慎,不然就着道了。
楚明泽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还好,之前他差点就被人忽悠去尝试了。
不少人都在后怕不已,什么玩意儿,他们凶恶的目光瞪向钦天监。
【诶,等等,钦天监最后投靠了江如烟,成了江如烟的人,甚至还让玄武帝沉迷于长生之道。】
香很快被换好了,皇室用的香基本是上好的,怎么会劣质呢?
受潮更不可能了,会有专门的人去打理,维护。
玄武帝举着三支香,高举头顶,虔诚的念着,“国泰明安、风调雨顺,佑我大周,........”
【不可能,安不了多久,很快,胡人就会骚扰边境,风调雨顺?也不行,要不了多久,就会凉州水患,然后幽州大旱】
玄武帝身子微僵,眉头微皱,不是,你至于拆我的台吗?
美好的祈愿,你懂不懂啊!
【啧,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而且还会有瘟疫,大难之后必有瘟疫。】
还有,什么时候水患,什么时候干旱,你就不能说清楚吗?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