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沉默不语,在那混沌的深处,一个庞然大物正缓缓地漂浮而来。
定睛一看,竟是一台巨大无比的冰箱,其体积之庞大令人瞠目结舌。
透过透明的冰箱门,可以看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女人。
她紧闭双眼,似乎正在沉睡之中,毫无知觉。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嘴巴上竟然还安装着一套复杂的呼吸循环系统,维持着她微弱的生命迹象。
如果再靠近一些,仔细端详这个女人的面容,就会惊讶地发现,此人正是赵希悦!
原来,在明知面临必死之境时,赵希悦早有准备,她巧妙地运用先进的科技手段,克隆出了属于自己的肉身,为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
此时,赵希悦的灵魂,自由自在地飘荡在空中。
她凝视着水箱内那具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肉身,眼中闪烁着兴奋和喜悦的光芒,口中更是不停地赞叹道。
“大了,长了,皮肤白了!好好好,我太满意了!”
虽说这具肉身的身材并未像崔清云那般拥有霸道到逆天的凹凸曲线,但整体而言也算相当出色了。
它的线条匀称得体,比例恰到好处,相较于赵希悦从前那副农家女出身的身躯,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想当年,赵希悦的原生身体由于长期从事艰苦的农活,肌肤难免显得有些粗糙。
然而眼前这具新的肉身,那吹弹可破、洁白如雪的皮肤,宛如新生婴儿一般娇嫩,仿佛刚刚从母体中诞生出来似的。
没错,实际上这的确是一具全新生长而成的肉身。
赵希悦满心欢喜地钻进了那具身体里,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家一样。
随着她的进入,那原本毫无生气、无知无觉的肉身开始渐渐有了变化,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逐渐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然而,要想让这具身体和自己的灵魂完美融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少还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的。
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泛黑。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努力,赵希悦终于完成了融合的过程。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感受着这具全新的身体所带来的奇妙感觉。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水箱内站起身来,水顺着她的肌肤滑落,形成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水流。
赵希悦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动作轻柔而细致。
待身上的水分擦干后,她又不紧不慢地穿上了早已备好的衣物。
整理完毕后,赵希悦忍不住伸展了一下双臂,活动了一下双腿,那种重新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由于刚刚才与新身体融合在一起,所以现在使用起来还不是特别得心应手。
有时候会不小心碰到周围的东西,或者做出一些不太协调的动作,但这些小小的差错并没有影响到赵希悦的心情。
她知道只要多加练习和磨合,很快就能熟练掌握这具身体的运用技巧。
就在赵希悦一会儿伸伸胳膊,一会儿蹬蹬腿,尽情地探索着这具新身体所能展现出的各种姿势时,突然听到空间传来一阵略显焦急的催促声。
“赶紧去看看你的小墨墨吧,你要是再不出现,他恐怕就要伤心欲绝啦!”
原本正沉浸在对新身体探索中的赵希悦,听到这话猛地回过神来。
对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得一紧,急忙加快了动作。
她可不想让心爱的人因为担心自己而承受太多痛苦,如果再晚一点回去,以他那敏感细腻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因为自己遭遇不测,甚至可能会做出傻事来殉情呢!
其实倒也怪不得赵希悦未曾向他透露自己的计划,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他肯定绝对不会应允赵希悦采用这般凶险至极的手段。
然而,赵希悦反复思量斟酌之后,始终觉得这是当下最为行之有效的策略。
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直接取其性命方能一劳永逸。
否则,如果真的给予那个人可乘之机,凭借他那乖张扭曲且残暴不仁的性情,恐怕整个天下都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到时候必然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所幸的是,赵希悦的精心谋划最终大获成功。
尽管当时灵魂遭受撕扯所带来的痛楚令她几乎无法承受,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至今仍时不时隐隐发作,但相较于所取得的丰硕成果而言,这些许苦痛无疑是微不足道的,完全称得上是物超所值。
此时此刻,皇宫之内仍旧一片混乱狼藉,尤其是那些太子遗留下来的残余势力,依然负隅顽抗,拼死做着最后的挣扎。
反观风君墨,对周遭的喧嚣嘈杂充耳不闻,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只见他不停地在那片残垣断壁之中奋力挖掘着什么东西,任凭旁人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阻拦,他都恍若未闻,丝毫不为所动。
众人见状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只得在他身旁多加放置了几盏明灯,以便能稍稍照亮这片漆黑的废墟。
终于,风君墨那锐利如鹰般的眼眸,在一片废墟之中捕捉到了一小块已经残破不堪、几近成为废片的破布。
那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他瞬间燃起了希望之火。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握住那块破布,仿佛它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这块破布正是赵希悦衣服的一角。
然而,就在下一秒,风君墨脸上刚刚浮现出的喜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和恐惧。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那块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布料,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连她的衣服都被炸成了这般模样,那么……那么她本人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惨状?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