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怕我?”
楚韫的声音闷在肌肤里。
封楝咬着唇摁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移动。
上面少东西,底下多东西。
哪一样都是致命的。
“..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再也不理你了。”
男声沙哑还带着色厉内荏。
楚韫哼笑薄唇顺着他的锁骨移动,声音含混:“哥哥真凶。”
封楝眼睛睁大,他听错了吧?
“你说什么?”
楚韫的唇还留在那片柔腻的肌肤上,他撩起眼皮看了眼藏在颈圈后滚动的喉结,敛下眼帘说:“我说别凶我。”
说完,他的舌头继续在颈窝里流连忘返地舔抵。
封楝大大喘息一口,身子一下软了。
投怀送抱楚韫没道理不享受。
他将软成一团的封楝转过身来,紧紧扣在怀里。
封楝来不及多想,楚韫重重的吻跟了上来。
车里那个吻炽热但因为在路上,两人都带着小心翼翼。
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楚韫的吻略显粗鲁,封楝可怜地哼了两声就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他是个男人,但此刻被楚韫搂着抱着亲着玩弄着,比女人还不如。
羞耻和快意,还有会被发现男人身的禁忌感,从没有过的感觉从后腰处升起。
头几次都是楚韫不清醒的时候。
那时候的封楝可以肆意说疼,快意哼叫,可现在,是清醒着的楚韫。
..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两个年轻男人的身体敏感极了。
倏的,封楝意乱情迷的眸子睁开,那双水漾的眼睛里从茫然到惊慌只用了片刻。
“不行!楚韫,求你!”
他慌极了,死死摁住楚韫的手,他身前的男人像是一块推不动的火山,将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可身上的热不足以抵挡他心里的寒意。
楚韫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亲,另一只手则已经摸到封楝的大腿。
封楝顾不上其他的,这会儿正努力拱起腰躲避,摁着正跃跃欲试往上挪动的大手。
衣服单薄。
楚韫很靠近他。
封楝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他咬着唇将快要吐出口的闷哼吞下去。
两人急促的喘息,楚韫满是深沉欲望的眸子就这么看进封楝的求饶的眼睛里。
“别,求你了。”
封楝眼中满是哀求,只不过他不知道男人在看到喜欢的人做这副表情时,只会更激动。
欠、艹。
封楝脑中混乱的如一团浆糊。
他也是个男人,虽然平日不重欲但也知道男人做到一半就停有多难受。
楚韫重重的喘息像是进食前野兽的号角。
封楝心里一沉,再也顾不上其他的。
楚韫呼吸一顿,封楝竟然松开他手,他...
楚韫瞳孔猛地睁大,封楝眼睫毛垂着像是雨中的树叶,被雨滴打得凌乱地扑簌着。
“..只有这一次,我帮你摸摸,你让我走。”
本来已经吓得泛白的脸,此刻再次布满红晕。
楚韫的辖制松了,那只危险的大手也从大腿上放开。
封楝松了口气。
他抿紧唇,心里对楚韫怨念很重。
可不就要放开…楚韫闷哼一声,头靠在封楝的肩膀上焦灼地喘息。
轰得一声。
热气烧过封楝的头顶。
骑虎难下说的就是他了。
被吮吸过的唇有轻微刺痛,封楝启唇故作冷淡:“从现在开始,你的手不许动。”
低低的笑声从他脖间响起,震得封楝的耳根都红了。
他红了脸,暗自咬牙,“不许说话。”
果然,楚韫笑不出来了。
笑声变成其他的声响,玄关的灯灭了,情\/欲在黑暗中肆意流淌。
..
咔得一声,门被关上。
楚韫终于回神。
堪堪得到一次餍足,他掀起眼皮。
诺大的房子里只剩了他自己。
衣衫凌乱,赤\/裸的上身湿漉漉的都是汗意。
上衣在脚下踩着,裤腰解开,深吸口气想要平缓呼吸,壁垒分明的腹肌崩得更紧,像是要断掉的弦。
楚韫昂着头喘息着,脑中混乱。
明明是想要拆穿封楝的身份,看他那副丑陋的身体,羞辱他让自己死心的。
怎么变成如今这样...
玄关的灯因为关门的声响亮了片刻,没多久又灭了。
重新陷入黑暗中,支撑楚韫的那股劲儿似乎也散了。
舒爽过后,身边的人也跑了,他整个人懒洋洋地由靠坐在墙角变成躺在地上。
这次拆穿封楝的身份又没成功。
只能下次了。
黑暗里楚韫的唇抿得很紧。
这片小空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楚韫轻轻吐气薄唇慢慢松开。
下次也好,这次时间太过仓促。
那张校庆请柬掉在角落,暗红色在黑暗中很明显,正要映入眼中。
楚韫伸手将它捡起,定定看着上面的字,心里猜测封楝去博雅到底想做什么。
还有一件事让楚韫介怀。
《启明星》的宣传铺天盖地。
封楝真的以为他不看综艺,就不知道《启明星》里有个最红的练习生叫封楝吗?
或者,封楝故意的。
故意看楚韫因为一个男人的撩拨而神魂颠倒。
他手上使劲,那张枣红色请柬被揉搓成一团。
被欺负了一通,手疼嘴疼,哪哪都不得劲儿的封楝若是知道楚韫的诬赖,必定要大喊一声:清汤大老爷!
大晚上他无处可去,就近在楚韫家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洗漱完毕,他才有时间看手机。
一个小时前,徐慧华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约他明天一早吃早饭。
封楝很累,在节目组里每天对着镜头,晋级了不敢笑,练舞累了也不敢哭。
以这档选秀节目重新进入娱乐圈,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不再是江家金尊玉贵的少爷,甚至连大学都没上过。
可他被江珩亦和江书亦压制着,如果任凭他们欺辱只怕会彻底掉入泥潭。
如果不是无意中得知傅英律跟徐慧华有交情。
封楝绝对不敢将前途交到傅英律手里。
说到底,封楝还是太天真了。
身世戳破,江父冷漠,江珩亦对他恨之入骨。
徐慧华是个女人也是封楝的妈妈,对于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她比江家父子多了亲情和同情。
封楝在赌,赌徐慧华会暗中帮他。
果不其然,纠结痛苦的徐慧华既心疼新生子十几年的贫穷遭遇,又心疼养子陷入泥潭的困境。
她只能偷偷的帮。
但这一点点的善意对于封楝来说已经够了。
他打字后点了发送,很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