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那顿饭,没等楚韫开口拒绝,陈助理就神色讪讪说原彻只邀请了容昊和孙博。
崔二嘟囔几句转身跑去空中泳池看美人。
楚韫自然留在房间里敲代码。
距离这座酒店不远处的一条街上,有家很贵的餐厅。
三个东方面孔坐在角落里笑得暧昧。
“原少,先不说温成礼那狗东西,但是药还是好的。”
“确实不错,上个月有个小组合里的浪蹄子,跟我玩贞洁烈女那套,平时高冷得不得了,整天甩脸子给我看,我就给他用了2滴,啧啧,掰着腿让我..”
孙博语意不详,声音低低的却着实暧昧。
原彻听了两句心里就热起来。
高冷,甩脸子,封楝可不就是这样?
只是他眼神还有些犹疑。
毕竟昨天刚经历温成礼那王八蛋给他下套的事儿,他背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疼着。
容昊眼睛微眯:
“原少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顾总年纪大胆子反倒小了,情有可原。
先不说温成礼一肚子坏水,就说他放的那玩意儿,在这儿谁没玩过?”
“就是,一次两次哪会上\/瘾?也就是华国管这么多。”
他们两个都跟原彻认识很久了。
说的这些话,其实原彻心里也认同。
他同样觉得舅舅太大惊小怪。
前几年在这儿读书,他身边跟着管家佣人和保镖。
一举一动都被舅舅管束着。
没想到如今都这么大了还这样。
容昊忽地笑了:
“不过顾总说的对,这些脏玩意儿不碰也罢,但是男人嘛该玩还得玩。”
孙博:“封楝这回到m国,谁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但是有人见过他和蒋千羽一块去一家医院。
原少,你不把他上了,我都怕封楝给你戴绿帽子。”
原彻冷着脸抬眼看他:
“少他妈胡说八道,封楝不是那样的人。”
容昊:
“封楝自然不是,但是蒋千羽就说不定了。
他上高中的时候常捉弄崔二,那时候崔二细皮嫩肉的。
等崔二上大学开始练肌肉美黑,蒋千羽立刻就败了兴致。”
想到封楝一身白皮子,原彻眼里闪过挣扎。
容昊和孙博不再说话,相互对视一眼说起别的。
好一会儿原彻将那个瓶子捏进手里问:
“用一滴不会把人用坏吧?”
天色渐黑,楚韫将房间里的灯打开。
不能跟女朋友联系,楚韫一闲下来心里就像是在油锅里煎。
他站在窗边,抿口咖啡,盯着楼下蚂蚁般的路人。
不知道小恋回国了吗?
上次见她时醉醺醺的,没有问清她来m国做什么,是不是住在这座酒店。
忽然他眼睛一亮。
几分钟后,房间里暗下来,因为缺了房卡,屋里的空调停下空气很快变得热起来。
太热了,又热又渴。
封楝心里像是窝了一团火。
像是当初在h国被经纪人去灌酒,烧心。
可又不是太像。
那时候喝几杯之后,没有想吐的感觉。
现在他很想吐。
他手有些都抖,颤颤巍巍朝桌上的水杯伸过去。
忽然,一只手摁在他手腕上。
“封楝?你没事吧?来,我带你回房间。”
男人关切的声音近在耳边,那股子男士香氛的味道,还有他湿热暧昧的气息。
全都喷在封楝的耳后。
他心里颤抖,抬起眼看过去。
原彻的脸近在咫尺。
年轻、英俊、玩世不恭、以及激动又野心勃勃的势在必得。
封楝控制着他脸上的表情,对原彻露出一抹笑。
“没事,但我这会儿有点热,你让服务生给我端杯冰水吧。”
原彻迟疑地看他。
容昊明明说,这种药只要喝进嘴里,见效非常快。
能让人手脚软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又好说话。
孙博说这个叫听话水。
果然名不虚传。
这会儿封楝的表情实在太乖了,黑漆漆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
原彻嘴里干涩,脑子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去叫服务生。
那股让他欲呕的气息越来越远,封楝大口大口地喘息。
很快他撑起桌子,头也不回地朝餐厅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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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韫从6点多离开房间,就这么在酒店转,每一层。
空中泳池、顶层餐厅、健身房、室内高尔夫球室。
甚至洗衣房。
没有小恋。
他不由哂笑。
哪有这么巧的事?
下午的时候崔二找人给他送来一个新手机,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倒是方便了他找楚韫墨迹。
“..原彻真他妈像神经病,疯狂给我打电话,我正跟一妞聊的热闹,你猜怎么着?封楝跟他吃饭的时候自己跑了他找不着人了。”
“所以呢,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看热闹啊,原彻绝对有什么事儿,刚才电话里语气慌得不行,还不让惊动陈助理。”
楚韫想到一件事。
那天在别墅里,温成礼除了往烟里加料可还给了原彻一个瓶子。
听话水。
原彻竟然这么疯?
就这么直接给封楝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韫想到电梯外惊鸿一瞥的眼睛,心里有些不舒服。
“去不去?楚韫?你又发什么愣呢?”
“不去。”
挂了电话,楚韫朝楼梯口走过去。
洗衣房在28层,他本来想坐电梯回17楼休息的。
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里因为常年不通风,有一股霉味。
楚韫看了眼陈旧的楼梯,抬脚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