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带来的小情儿们都有些瑟瑟发抖。
对于原彻羞辱的叫骂楚韫触动并不大。
他随手把手里的冰桶扔在地上。
木地板发出脆响,原彻霎时脸色更黑。
楚韫忽然朝崔璨和原彻的方向走过来。
原彻不知道怎么竟然往后退了两步。
接着他脸色更黑。
“你们都傻了,还不将这贱胚子收拾了!”
他说话时,楚韫已经迅速来到沙发旁。
理都没理原彻的叫嚣,他蹲下身似乎在捡东西。
温成礼眼皮子一跳。
他皱着眉看着楚韫的动作。
只见楚韫隔着一张抽纸,从地上捡了一只烟。
温成礼脑中空白一片,接着手上的刺痛拉回他的理智。
他低头看过去,骂了句脏话狠狠甩手将燃尽的烟扔在地上。
等他再看向楚韫时,楚韫已经站起身,那只烟也不见了。
“都傻了?没听到原少说?还不快将把他绑起来给原少当狗!”
温成礼恶狠狠地看向房间里的其他男人。
那些人看到原彻没阻止互相使了个眼色,一拥而上。
至于崔璨被泼了一盆冷水,脑子里那点混沌和迷糊早没了。
楚韫蹲下身体捡烟。
以及将那两支烟郑重其事放在内兜里的动作。
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像是劫后余生,整个人傻愣愣地跌坐在沙发上。
就这么呆呆看着他最好的哥们以一敌十几...
楚韫练过,但这样一对十几个还是第一次。
这些人手里都是阴招,他肚子被一个短发的男人踢了一脚,他不由闷哼一声。
接着他脑后传来一阵风,他绷着脸硬生生往旁边闪躲了一下。
一个酒瓶子就这么显显从他侧脸飞过。
楚韫喘息急了些,额头也出了冷汗。
看着围过来的人,他盘算着时间。
这会崔璨像是突然醒了,直直起身提着酒瓶子就朝刚才砸楚韫的男人冲了过去。
“我操你妈,你他妈的还真敢,我弄死你!”
崔璨偶尔有些疯,这会儿他眼珠子红得厉害,傻不愣登地就冲进战圈。
楚韫无语,很快绷紧脑中的弦朝崔璨的方向走过去。
另一边,温成礼凑近原彻。
“原少,这哪来的愣头青啊?
你高中就到m国怕是不知道,
崔二从上高中就是蒋千羽的小玩意儿,
怎么您这身份还带个小玩意儿玩?”
原彻一直垂着眼摆弄手里的打火机不语。
温成礼皱着眉盯着场内的打斗,没注意原彻的异样。
那个叫楚韫的有两把刷子,把普尔和崔西都干倒了。
他这会儿要做的是,在原彻不注意的时候把楚韫兜里的烟毁了。
想到那玩意儿要是被顾家知道是他放的..
温成礼手指不由抽搐两下,看向楚韫的目光犹如死物。
哪来的该死的狗,竟然坏他好事。
倒下几个人在地上呻吟,可楚韫和崔璨还直挺挺站着。
温成礼抬眼冷冷看向某个方向。
那里站着的正是跟崔璨笑闹的金发女孩。
只见她冷着脸从后腰掏出个东西。
砰!
温成礼心里一惊抬眼看向一旁站起来的原彻。
“原少,你...”
“温少,让你的人把木仓收起来。”
温成礼也站起身,语气竟然有一丝强硬:
“这些废物惹原少你不高兴,我帮你调\/教,调、教也有错了?”
楚韫死死盯着黑乎乎的木仓口。
是他大意了,m国是不禁木仓的。
“再说,今天是好日子,刚才我没来得及把东西给你。”
温成礼态度又缓下来,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给楚韫。
“拿下封楝那种装纯情的小玩意,几滴就够了。”
“别管是贞洁烈女...好好好,他是原少未来老婆,你拿着这好东西好好调\/教,
我呢,只管帮原少收拾这一个。”
他眼里闪过阴狠,脸上却笑眯眯地把药水塞给原彻手里。
“不用担心,这东西没人查得到。
再说了,封楝不就是江家的假少爷吗?
这种身份还在您面前拿乔?
您好好玩,我帮你收拾了楚韫,绝对让你出气。”
崔璨浑身疼,他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咬牙切齿道:
“操,我还以为原彻是真喜欢封楝。”
突然,楚韫抿着的唇动了下,他眼睛一转看向玻璃窗外。
咚咚咚咚!
沉着的脚步声快速朝他们走来。
原彻被说的意动,刚要握紧药水时,一阵巨响传来。
他和温成礼同时一惊朝外看去。
灰尘落下,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至于中间是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
原彻手指猛然攥紧,他失声喊道:“舅舅?”
楚韫看到顾诗裕到了,心里一松。
就连崔璨都惊了。
他倏然转头看向楚韫:“你叫来的?什么时候?”
楚韫没理他,反而是将手里捏着的水果刀扔在地上。
声响打破房间里的沉寂,温成礼浑身抖了一下。
他旁边的原彻更夸张,忙不迭跑到顾诗裕面前着急地解释:“舅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顾诗裕拿下墨镜,二话不说一巴掌狠狠甩在原彻脸上。
原彻被打得一个趔趄,头朝一旁偏去。
混不吝的二世祖,当着众人的面被打,却一个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解释的话更是不敢再说。
顾诗裕侧头声音漠然:“你是温成礼?”
温成礼强自镇定,他滚动下喉结说:“对,我爸是温谦。”
顾诗裕朝楚韫抬抬下巴说:“跟他有仇?”
温成礼紧着声恭敬道:“没仇。”
“跟原彻有仇?”
“顾先生,怎么会?我,没有仇。”
顾诗裕嗤笑:“都没有,那就是跟我顾诗裕有仇了?”
温成礼大惊:“顾先生您误会了,我...”
“东西在这。”楚韫打断温成礼的话。
又将用卫生纸包着的烟递给顾诗裕。
温成礼脸色惨白,跌坐在沙发上。
完了!
全完了!
刚才他不该犹豫,应该直接将楚韫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