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屋，满地。
都是狼狗的惨叫。
惨叫声，遮天蔽日。
满地都是血。
那些狼狗训练有素，平常看守仓库即便是正常的成年人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我手里没有钢管，绝对战胜不了它们。
一条倒下去。
另外一条，发疯的扑上来。
它们龇牙咧嘴，像是要报仇。
我杀红了眼。
危难关头，我顾不了那么多。
一棍一棍下去。
终于，地面上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狼狗在地面呜呜惨叫。
听到这些声音，我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
我眼里只有渔小歌。
谁叫它们欺负渔小歌，它们活该的，整个万花楼都是活该的。
狼狗全倒在地上，已经起不来了。
我这才冲过去，一把搂着渔小歌。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紧紧搂着渔小歌，歇斯底里的说：“别怕，我来了，你不会有事了，你不会有事了。”
渔小歌没回应我。
抱在我怀里，我能明显感觉到。
她微弱的娇躯，正在不停的颤抖。
“别怕，别怕，我来了。”我不住的对渔小歌说道，希望能增加她的安全感。
但渔小歌颤抖得更厉害。
我没办法，只好用嘴去堵住渔小歌的嘴，狠狠咬着渔小歌柔嫩的薄唇。
渔小歌开始慢慢抽泣。
“陈叶，我怕，我怕……”
我搂她更紧，说：“别怕，我在。”
一边说，我一边咬着渔小歌粉嫩的双唇。
“你干嘛，唔……”
渔小歌娇躯微微一颤，双唇立马分开，被彻底攻占下来。
攻占后，渔小歌身体的温度，就像是烧沸的水一般。
有了温度。
“唔……啊……”
渔小歌猛的推开我，嘴边还有我的唾液。
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这才清醒过来。
渔小歌一定是生气了。
明明这时候，我还对她做这种事。
没想到，渔小歌没生气，只是用哭了的声音说：“疼。”
“咬疼我了。”
我忙对渔小歌说：“走，我送你先去医院。”
渔小歌嗯嗯两声，头直接倒倒在我肩膀上。
我搂着渔小歌，心底幸福到了极致。
出了万花楼。
我电话响起来了。
是李军打来的。
他很担心我，问：“没事吧？”
很简练。
以前在缅北的时候，李军一直很少说话，像个木头呆子。我们一直猜测，李军以前可能是个军人，他的性格太像了。
“没事，让刘哥开车过来，我要去一趟医院。”
“嗯。”
李军挂断电话。
很快。
万花楼门口，刘哥的埃尔法开过来。
电动门自动打开，刘哥指着车上说：“出来了。”
也是简短的问候。
然后说：“送弟妹上车。”
我嗯了一声。
然后把渔小歌送上车。
在车上，渔小歌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昏过去，像是受伤的小鸟一般，依偎在我怀里。
刘哥一边开车去医院，一边对我说：“看她样子，没被万花楼少折磨。”
我紧紧拽着渔小歌的手：“他们都是恶魔！”
刘哥叹气说：“人能活着回来就没事，这商场本来就比战场恐怖。我爹以前，是混地下世界的，他告诉我，他宁愿在地底一直不出来。商场，可比地下世界恐怖太多。”
“我会让他们还回来的，一笔一笔都要还回来。对了，刘哥，天空蓝被我卖了。”
刘哥没生气，只是说：“交赎金了吧？没事，钱以后还可以再挣。”
“好。”
我心底有些温暖，毕竟刘哥没怪我。
到了医院。
刘哥把我放下车。
救护车很快来了。
医生问我怎么回事。
刘哥说：“被狗咬了的，没什么大碍，帮忙治一下就行。”
我知道，刘哥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和万花楼有关。
毕竟豹叔和寸金的人，在医院没准也有。
“怎么搞的。”医生很不耐烦的盯着我，斥责道：“几个大男人没被咬，就一个女生被咬了？作为男人，不应该先保护女人吗？”
我们没说话。
渔小歌被推进手术室。
足足三个小时，她才出来。
医生送进病房后，刘哥对我说：“你照顾弟妹吧，我也不太方便。如果有事的话，直接找我。哪怕是万花楼来的人，你也不要怕。”
“好，刘哥。”我点头，转身走进去病房。
病房里，渔小歌躺在床上，两眼无光。
我拿出来刚买的鲜花，放在她床头。
“栀子花，我妈说这个花特香，适合病人休养身体。”我说。
渔小歌看了我一眼，说谢谢。
很陌生。
我的心也跟着凉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更是愧疚，对渔小歌说道。
渔小歌缓缓抬头，一对秋水般的眼眸，简直漂亮到无法形容。
“陈叶，这不怪你。”她双手在胸前，不停的打转，说：“没你的话，我也可能会出这种事。是我太傻了。”
“你都是因为我妈，没你那钱，我妈挺不过去。”我心底很愧疚。
渔小歌看着我，眼里的泪水盘旋着。
她突然问了我一句话。
这一句话。
破掉我整整二十来年的防。
甚至让我从前女友钟倩带来的阴影里，见到一缕光。
一缕，纯白的月光。
“你对我，就只有愧疚吗？”渔小歌双眸里，满满的全是情绪。
我有些慌了。
急忙摇头。
“当然不是。”
“还有呢？”
渔小歌问道。
我咬着牙，红着脸：“还有……喜欢，和想占有。”
说话的时候，我故意压低声音。
说实话，以前我很害羞。
这可能和我家庭环境有关系。
我爸妈从我小时候就意见不和，经常吵架。虽然知道他们很恩爱，但每次吵架的时候，我都不敢说话。
久而久之，我的性格其实是内向的。
我以为，我说这话渔小歌会生气。
但我没想到，渔小歌凑过来小声说：“我也是……”
那一刻。
三千世界的花全开，日月星辰同时亮起，海上升起明月，春风拂过江南。
我感觉自己是这世界最幸福的人。
手伸进被子里，紧紧搂着渔小歌。
“陈叶，这次很感谢你。你让我知道，这世界有人不会放下我。”
渔小歌主动凑过来小嘴，咬着我的嘴。
那种缠绵的感觉，真爽。
而且，还是在病床上。
但我们也仅限于缠绵，没能踏出下一步。
天黑了。
渔小歌让我别回去住。
一是她没能出院，二是我要走了她怕。
其实她很主动。
我也不会离开医院，丢下她一个人。
我脱下衣服，和她挤在一个病床上，紧紧搂着她。
可我没想到，到了晚上十二点。
隔壁床的男人打好水后，隔壁的床缓缓动了动。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