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霍明征和她接触,当时的傅淮之是生气的。
还以为,是她导致了,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缝。
“你继续,我听着。”
江晚意敛起思绪,继续保持微笑看着眼前的霍明征。
霍明征心下一沉。
看得出来,江晚意此刻是几分讽刺的。
他有所犹豫,还是继续解释。
“晚意,那些事情,虽然我们都瞒着你,实际上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中间造成对你的伤害,我很抱歉。”
“但是有一点,你是不得不否认,老傅对你真心实意,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在以保护你为主。”
换做是以前,江晚意嗤之以鼻。
但这一次,她相信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傅淮之都没怪她,且一直隐忍。
但她还是忍不住提出质疑。
“你们对我所谓的保护,就是瞒着我,做一些让我无法接受的事?”
霍明征睨着她的脸,十分真诚。
“不得不承认,在这里面,我们需要你的真实反应。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相信,我和老傅闹掰了。”
江晚意唇角笑意渐浓,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么在我找上你,要和你合作的时候,实际上,傅淮之全都知道?或者说,在你看来,我就如同一个笑话。”
她几乎是肯定的口吻。
霍明征否认,“不,我们之间所有的合作,老傅都不知情。透过萧玦认识张哲岭这件事,我一直在尊重你的选择。”
“实际上,关于周纯的事,我们都知道对你不公平,而你,选择报复老傅,透过张哲岭,想要弄死周纯这些计划,他全然不知。”
“要说唯一知道的,且心甘情愿的让你报复的,就是暴露你们之间视频的那些事。老傅早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江晚意怔住,如遭雷击。
原来傅淮之知道?
那这么来看,傅淮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纵容她在背后的所作所为。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来都不说?”江晚意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声音显得几分沙哑,很艰难的才从咽喉里发出来。
霍明征目光平静的对上她询问的眼神,点点头,证实了她的疑问。
“的确是这样。”
江晚意张了张唇,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霍明征知道她感到震惊,坐的笔直优雅,气质温润如玉。
“晚意,在这个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有些事情,需要看看多面性,我知道没什么资格劝你,但是在这件事上,老傅的本意是保护你,想要完成对你,对孩子的责任。”
孩子没了,傅淮之不比江晚意好受。
只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习惯隐忍,尤其周纯身上牵扯的利益太多,不是简简单单的做一些事情,解决了周纯就可以。
而是,在给孩子,给江晚意一个交代的时候,也要保证让周纯付出惨重的代价,让所有利益最大化。
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丈夫,父亲的责任,还有一整个集团,整个傅家的责任。
以往江晚意不懂,可是现在,她学会了考虑。
江晚意垂下脸,苦笑了几声,内心万分无奈,却又十分赞同他所说的话。
“霍律师,真不愧是律政界常胜将军呢。”
三两句话,不但让她气性全无,反而多了一些内疚。
当然,如此也不代表,霍明征和傅淮之之间的合作,等于是百分百正确的。
霍明征挑了挑眉,“我只是想告诉你实情,至于后面要怎么做,全凭你和老傅两个人决定。”
“晚意,我希望你们幸福。”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经历了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
那一份被他藏在心底的感情,也随着时间,日渐消散。
江晚意思绪收敛,只是静静地看着霍明征。
她何尝,不想要幸福?
且是属于他们的幸福。
……
沈曼陪傅二爷出席了宴会。
傅淮之也在。
这种场合,大多是神秘且隐蔽的,能来的人非富即贵。
除却傅淮之,范晔也在。
张家如今的处境过于尴尬,所以并没有被邀请。
沈曼一身旗袍,衬托的十分高贵优雅,风情之中,却丝毫没有半点艳俗,展露出曼妙的身形,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看到她陪在傅二爷身边,众人都心照不宣,纷纷祝贺。
“二爷如今是美人事业双丰收啊,可喜可贺,看什么时候摆酒,可一定要邀请我们。”
“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
“日后啊,可就要二爷多关照关照了。”
在一众讨好奉承的笑声中,傅二爷面容严肃,全程护着沈曼。
“这也不是想摆酒就摆酒,也要人家姑娘同意。”
那些人又开始开玩笑。
“能嫁给二爷,那是多好的福气呀,怎么会不同意呢。”
沈曼全程面带微笑,并未多言。
有人要她喝酒,她皱了皱眉,来了月事,她不太想喝,傅二爷察觉到她的情绪,便一一挡了回去。
沈曼看着他的身影,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原来被一个人护着,是这种感觉。
傅淮之注意到了他们,尤其注意到了二爷的心情变化,不得不说,不管是因为地位的跃升,还是因为沈曼,二爷都没了从前的威严且不可靠近。
傅二爷被其他领导围着聊天后,沈曼识趣的走开,去端了一杯橙汁喝。
刚喝了几口,看见落单的傅淮之,她立刻就走了过去。
“傅总,忙完了啊?”
沈曼嘴角扬起明媚的笑,笑起来很有魅力。
傅淮之面容俊美冷峻,“如你所见。”
“聊几句?”沈曼挑眉。
傅淮之没有拒绝,甚至猜到,她要聊的一定和江晚意有关。
……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沈曼看着他帅气矜贵的模样,开了口,“最近和晚晚都还好吗?我知道她现在跟你回了老宅那边,事情都差不多结束了吧?”
傅淮之想到和江晚意眼下的矛盾,眸子一闪而过的深色。
“嗯,还不错。”
沈曼没有发觉异常,真心实意举起手里的橙汁。
“这样就很好,衷心祝福你们,希望你们都好。”
傅淮之手里端的是红酒,沈曼敬他,他也礼貌碰杯。
他说,“多谢。”
沈曼喝了一口橙汁,又扬起了笑意,“晚晚这个人,其实很重情义,我想你也知道,以前我和她是不对付的。”
“到后面,她能对我这么好,全因为人品。所以,傅总,晚晚这个人真的值得,起码在爱你这件事上,她是绝对用心的,希望你好好对她。”
如果说以前,傅淮之并不确定,江晚意到底爱不爱他。
但是凭着相处,他能够知道,江晚意对他的态度,不是装出来的。
尤其现在沈曼这么说,他唇角扬起弧度,“放心,我会的。”
宴会结束。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高层领导陆陆续续离开,傅二爷带着沈曼上了黑色豪车。
车窗降下。
傅二爷看着站在车旁的傅淮之,不苟言笑。
“有事再打电话。”
傅淮之颔首,“好。”
他矜贵优雅,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傅二爷收回视线,吩咐司机开车。
车辆离开后,傅淮之准备上车。
随即,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脸上充满了邪气。
“傅总。”
张哲岭站定在傅淮之面前,玩味的看着他。
傅淮之盯着他看,扫了眼四周。
“跟踪我?”
这个宴会地址十分私密,今晚的宴会本来就是保密进行,没想到张哲岭居然能找来。
张哲岭勾唇,“别这么说,只是凑巧在这遇到罢了。”
他靠近一步,与傅淮之面对面,眼底都是寒意。
“只是没想到,傅总居然也喜欢偷偷摸摸做事,利用一个女人来完成自己的目的,不觉得很羞耻?”
看着张哲岭嘲讽的眼神,傅淮之微微蹙眉。
“是你说的,兵不厌诈。”
张哲岭忽然恍然,拍掌大笑,“有意思啊,有点意思。”
“这么说,傅总是承认,自己也不过是个伪君子了?”
傅淮之身上气息凛冽,眼神如是。
“我从来不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可能是你,误会了什么呢?”
“我这人,一向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的话就跟刀子一样,一下下刺激着张哲岭。
张哲岭眼底的怒色逼人。
“所以你连我未婚妻都收买了?是因为夏雪儿,你们才能找到江晚意,才能把她从那边带走!傅淮之,我是越来越瞧不起你了!”
傅淮之对视他的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言语犀利,“现在的结果是,你输了。”
“输?”
张哲岭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输?我张哲岭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输,我二叔是不行了,他做事不小心,被你们摆了一道,是他活该。”
“但是,你真以为,你们傅家就赢了?傅淮之,我真想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
傅淮之凉薄的唇扯了扯,“那你就好好看着。”
撂下这句话,傅淮之转身上车,离开。
张哲岭攥紧了拳头,转身看着身后的房子,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些所谓的领导,以前都和他二叔关系不错,自从二叔出事以后,这些人一个个全都变了态度,电话不接,拒绝见面。
树倒猢狲散。
把现实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过无所谓。
张哲岭眼神里都是毒辣狠绝,他是一定会,让这些人都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
……
张哲岭来到夏雪儿的住所。
夏雪儿打开门看到她,清冷的面容难掩恐惧。
“你怎么来了?”
张哲岭冷冷扫了她一眼,大步往里面走。
“我不能来吗?”
夏雪儿看着他的背影,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恨。
她走过去,“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见了,毕竟对你来说,夏家能帮你的,都已经帮了,你也已经不需要夏家了,不是吗?”
她站在张哲岭的身后,冷冷看着对方的背影。
下一秒,对方转过身来,眼神十分阴冷的盯着她。
“怎么,很怕我?”
他忽然伸手,用力扼住夏雪儿的脖子,“之前想方设法都要和我在一起,成为我的妻子,怎么现在就怕了?”
他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夏雪儿看,看得她浑身发毛。
后背窜出一股寒意,几乎把她湮灭。
她挣扎不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稀薄,仿佛随时会窒息。
夏雪儿拍打他的手,“张哲岭,你放开我,你……放开……“
她的手捶打着张哲岭的手,奋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
张哲岭却如同一只野兽,盯着随时被虐杀的弱小,笑的阴森森的,“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你说说,多好的一张脸啊,非要那么不知死活,把自己搞成这样。”
张哲岭啧啧了几声,用力甩开了她。
夏雪儿被甩开后,用力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一个差点溺水的人劫后余生。
好一会儿,她憋红的脸色终于回暖,想到自己堂堂夏家千金大小姐,竟然被他这般欺辱,高傲的性子让她满眼不甘。
“张哲岭,你真该死!”
夏雪儿扑过去,想要打他。
却在下一秒,手就被抓住,她抽不出来,又想用另一只手打他,结果还是一样,再次被扣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张哲岭,你不得好死!”
夏雪儿猩红着眼眸怒骂,张哲岭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把扣住夏雪儿的后脑勺,扯近,“处心积虑要和我一起,不就是为了送上门么?现在装什么?”
“既然你救走江晚意,那行,你来还这一切。”
说完,他把夏雪儿甩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接着便压上去,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动作粗暴且疯狂,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夏雪儿慌了,她叫喊着,“张哲岭,你疯了吗?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让我干点什么么?夏雪儿,我成全你而已。”
张哲岭用力一扯,将丝质衬衣料子往后一甩。
双眼里只有阴鸷的寒意,没有半点怜悯的意思,冷冷的看着已经衣衫不整的夏雪儿,还有她那张满是恐慌的脸。
张哲岭的心涌出极致的快感,低头咬在她锁骨上。
“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来干涉我的事情,张家上下,没有任何人可以这么做,更别说区区一个你!”
夏雪儿疼的掉眼泪,哭着哀求,“我错了,张哲岭,你放过我……”
她的高傲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张哲岭却如同疯狂的野兽,她越害怕,他就越感觉解气,用力捏住夏雪儿的脸颊,咬牙切齿道:“夏雪儿,是你自找的!要想我不碰你,可以,把江晚意找出来!我考虑饶了你!”
“否则,你替她受这一切!”
夏雪儿满眼通红,浑身疯狂颤抖着,眼泪不断往下掉,就那么死死的瞪着张哲岭,脑子正在飞快运转。
是啊,一切都因江晚意而起!
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