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略微欧式风格的独栋别墅,周围都是绿色的植被,空气清新风景宜人。
纪念念刚进门,一个和她母亲差不多年纪 ,却保养得更好的女人满脸笑容的走出来,看到她,眼中闪过惊艳,“纪老师,你来啦!”
“快先进来坐。”
没想到小老师这么年轻漂亮。
和她家哲睿差不多大的样子。
纪念念倒是不太习惯对方的热情,咳了一声,回答了个“好”字跟着对方走。
心里却惦记着身份的事情,“夫人,我之前发给你的情况说明您看了吧?”
苏母听出了她的忐忑,笑着道:“哦,没事,我不看重这些的,我家小宇挺调皮,好多老师都不愿意留,你能教就好了。”
苏母想到她在邮件上给自己发的内容,有些心疼的看向纪念念,“哎,谁家都会有些困难,一切都会好的。”
纪念念:......
她当时乱说家里出了些事情,妈妈一个人带着她太辛苦,于是她不得已休学出来赚够学费再去上学。
“谢谢夫人。”
纪念念感激地说道。
坐着喝了杯水,苏母才带着她去见那调皮孩子。
结果刚上楼,一个足球就迎面砸来,纪念念没有惊慌,直接伸手接住。
苏母松了一口气,另一股气从胸腔升起,朝着门框边的儿子斥责:“小宇,说了多少次不能在家里玩球,你看险些砸到人了。”
随后侧身对纪念念温和询问:“你没事吧?”
纪念念摇了摇头,将球抱在身侧。
转头看向小男孩,“你好呀,我是你的家教老师。”
对方一米四,长得白白嫩嫩的,穿着牛仔背带裤,短袖白衬衫,还扎着一个小领结。
蔡星宇注意力都在纪念念拿着的那个球上,被她那一完美的接球技术和不慌不忙的模样惊到了,眼睛有些亮。
只是听到她说家教老师,小脸顿时耷拉下来,哼了一声,“我不要学。”
“小宇!”苏母怒着喊了一声。
小男孩抿着嘴不说话。
纪念念看到了他眼中的亮光,知道他对足球的感兴趣,将球拿到手中抛了抛,勾唇,“你很喜欢足球吗?我也挺喜欢的。”
“学一个小时,我跟你踢足球怎么样?”
陡然,蔡星宇脸上苦苦的表情消失,兴奋道:“真的吗?”
随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苏母。
纪念念也看向苏母,看到她愣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还以为她不同意,刚想说话,谁知她表情透着欣喜,语气也带着兴奋:
“一切都由纪老师做主。”
蔡星宇听完他妈妈说的话,看纪念念的眼神不再敌视排斥,主动蹦跳着走到她面前,抬头睁着大眼,“那我们拉钩,说话算话。”
纪念念伸出小指头,和他拉钩盖章。
苏母站在一旁,看着一大一小拉钩,简直不要太高兴。
没想到她家小崽子居然会同意学习。
虽然还不知道一会儿怎么样,但他有这种态度就已经很不错了。
以前都是她黑着脸压着他学,然而其他老师怎么教,他都一副心不在焉,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
其他老师没有办法,只能走掉。
没想到纪念念能看出她儿子的兴趣并加以利用。
她竟然没想到这种方法。
或许想也想到过,但她一个中年妇女,也算一把老骨头了,也不可能跟小宇踢足球啊。
其他人也少有那个闲心吧。
没想到纪念念一个看起来娴静的小姑娘,也喜欢这种男孩子喜欢的体育活动。
“小纪老师竟然喜欢踢足球呀!太棒了吧。”
不管是为了他儿子才踢的,还是真的喜欢,能陪她儿子玩,苏母都很高兴。
对于苏母的夸赞,纪念念只是笑笑,不过是大学体育随意选的课,但后来踢着踢着是有些意思。
其实纪念念原本也没想到,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看对方的反应,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小家伙就不是调皮了,只是有些孤独罢了。
随后就是进书房,简单了解了一下对方的学习情况。
了解完后,纪念念觉得自己任务重大。
三年级,却连十以内的加减都有问题,更别说乘除了。
语文倒是好一些,就是在词语组句以及作文上有问题。
英语最差,可能要从头开始。
苏母在一旁也有些尴尬,“小纪老师,小宇他以前就不怎么喜欢学习,我和他爸也挺纵容着他的,直到现在问题越来越大才想着要重视,辛苦你了。”
纪念念了然的点点头,只要不是智商问题都好办。
不想学习的原因也可能是听不懂,所以没有兴趣,只要把基础补起来,让他懂得知识中的乐趣,后面应该就可以了。
纪念念眼角微弯,“没问题。”
她根据对方的情况
迅速做出了一个合理的教学方案。
剩余半小时,主要教数学的加减法。
因为有踢足球的奖励,蔡星宇难得听的认真。
又因为是基础,所以仅仅半小时就掌握了大部分。
苏母见到儿子已经能初步口算了,心里乐开了花,越看近念念越喜欢,还真是捡到宝了。
一时又可怜起对方的家境。
真到了踢足球时间,场地就换到了外面的草坪。
好在今天纪念念穿的是衣服裤子,所以直接上场。
纪念念拿着球,先酷炫的在手上转了几下,一抛一踢,足球高高飞起,又掉落在地。
蔡星宇原本是有些怀疑她的技术的,这一刻完全放下了戒心。
小短腿迈着快步去追球。
俩人就这么快快乐乐的传球踢球,玩的不亦乐乎。
苏母难得在家里看到儿子除了玩手机游戏外的快乐面孔,很是欣慰。
————
此时另一边,齐盛泽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只不过无论哪一项测试,都显示他很正常。
别墅里两人相互对坐,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皆一脸莫名其妙。
温以谢:“不应该啊。”
“难道数据出错了?”
齐盛泽眼睛垂着,视线漫无目的在自己膝上扫过,过了会儿,陡然抬眼,“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没病?”
温以谢眼睛微瞪,张口欲说 “难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结果,齐盛泽话锋一转:“其实是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