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笨蛋周砚书躺在隔壁的房间,忍不住脸上扬起一抹笑来。
第二日,周砚书带着慕青时又在县里逛了逛,他们去了家酒楼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讲的正是周砚书写的话本。
他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在酒楼里流传开了吗。
他看了眼身旁的慕青时,见他听的津津有味,不禁轻笑一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先生板子一拍便退堂了。
酒楼里的人还沉浸在书中的内容没回过神来。
“啊,这就没有了,我还没听够呢。”慕青时有些不满的开口说道。
周砚书看向他,“你,很喜欢这个话本。”
慕青时眼睛亮了亮,点点头,“嗯,感觉这个话本很有趣。”
周砚书笑着说:“下次吧,下次带你听全部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好。”
两人在酒楼用过饭,就坐着牛车回了家。
周砚书来房间找慕青时的时候,慕青时正撑着脑袋发呆。
“在想什么呢,这个给你。”
慕青时回过神来,见周砚书手心里是一根发簪。
他惊喜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周砚书笑着坐下来,“当然是趁某个小哥儿不注意的时候。”
慕青时羞涩的红了耳尖,捏着衣角,“你干嘛突然送我这个?”
周砚书眼角带笑,温声说道:“之前惹你生气了,这个就当赔罪了。”
慕青时将发簪接过,示意周砚书帮他戴上。
“周砚书,你给其他小哥儿送过发簪没?”
周砚书摇了摇头,“自然是没有,我只送给我想送的人。”
慕青时羞红了脸,用手摸摸头上的发簪。
“慕青时,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周砚书突然站起身来说道。
“什么?”慕青时心跳了跳。
“我发现你在旁人面前都叫我砚书哥,可在我面前就只叫我名字。这是为什么?”
周砚书有些不解的说道。
慕青时唇瓣微张,“你又不是我真的表哥,我才不要叫你哥。”
其实他心里不想让周砚书只当他的哥哥。
周砚书听闻,眉头一挑,坏笑着将慕青时头上的发簪又夺了回去。
慕青时见状起身去拿,“不是送我了吗?怎么又要回去。”
周砚书将发簪举的高高的,“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还给你。”
慕青时顿时伸着的手又收回去,他坐下来,“哼,不给就不给。”
周砚书笑了笑,见人又生气了,便将发簪重新帮他戴上。
“怎么又生气了,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
慕青时看向他,眼带疑惑,“你为什么生气?”
周砚书叹了口气,故作委屈道:“你对刚认识的人就能大哥大哥的叫,偏偏对我怎么也不叫一声,我不该生气吗?”
慕青时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他小声的开口,叫了声,“哥哥。”
周砚书愣了一下,随即心跳蓦然加快,耳根红的发烫。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青时看着这个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笑出了声。
*
县令府,
慕南溪从普度寺回来后就和他娘说了慕青时还活着的消息。
余澜月心一惊,又冷静下来,“溪哥儿不慌,那小贱蹄子就算活着也翻不了多大浪来。更何况他娘都已经死了,这个家里还是为娘做主。”
慕南溪依偎在母亲身边,他微笑着说:“娘,我才不慌。不过慕青时好像失忆了,我从他身边经过他都没认出我。”
余澜月听闻脸上浮现满意之色,“既然忘了,那就不要再想起来了。行了,不说他了。”
随后话锋一转,拉着慕南溪的手亲切的说道:“溪哥儿,你长大了,可有没有什么心仪之人。”
慕南溪害羞的扭过头,“娘,你说什么呢?”
余澜月笑着打趣他,“哎呦,我儿还害羞了不成。”
慕南溪转过身去,“娘,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余澜月听闻也就笑笑没说话。
慕南溪心里没人,他要嫁自然嫁最尊贵的,县里的那些人他都看不上。
……
翌日,周砚书又回了书院,在路上遇见了李裴筠李夫子。他主动打了招呼,但李夫子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周砚书摸了摸鼻尖,也不在意。李夫子无非是因为周金宝的事看不惯他。他也没什么损失。
这几日在书院里,周砚书一如既往,不过却多了某只苍蝇一直在他耳边挑衅。
这天周金宝又在作死,他装作不小心撕了周砚书辛苦做的笔记。
周砚书笑笑也没怎么样他,不过在第二日书院放假的时候,他一把拉过周金宝出了书院,来到一个小巷子里。
周砚书一脚将人踹飞出去,随后拽起周金宝的衣领,给了人重重一拳。
周金宝这时知道害怕了,他见之前周砚书不动他,还以为周砚书是不敢动他,直到今天才明白周砚书这个人有仇必报。
他哆哆嗦嗦的求饶“周砚书,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砚书冷笑一声,“我本来是打算放过你,但你好像是自己找死,这就不能怪我了。”
周金宝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他浑身颤抖着,还想着求饶,但周砚书的拳头越来越狠,让他受不住。
他怒骂道:“周砚书,你有本事打死我,不然慕青时落在我手里,你猜我会怎么对他。”
“嘭”的一声。周金宝被打歪了脑袋。
周砚书眼神愈发凶狠,“你有胆子再说一句。”
周金宝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什么话都敢往外蹦,他啐了一口唾沫,“慕青时长这么漂亮他不是你表弟吧,你这么护着他,是上过了。”
周砚书听着他的话,眼底的神色愈发见冷,他气急了,手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周金宝还在往外说着,“慕青时的滋味应该不错吧,你什么时候腻了,也让我尝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