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满坐在一边,有些无语的捂了脸。
“大哥,你审问的时候,能不能把他们嘴里的破布取下来,要不你让他们咋说话?”
石头:呃——小妹说的,似乎,好像,仿佛,挺有道理哈。
他脸一红,这才走上前,伸手摘下红姐嘴里塞着的破布。
红姐欲哭无泪,自己碰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么暴力。
还有,刚才塞嘴的破布,能不能不塞了,馊味太大了,不会是抹布吧?
石头义正言辞,看着红姐再次问道,“我问你,哪一瓶是解药?”
身材魁梧的汉子忍着浑身的疼痛,偷偷的又向后滚了一圈。
天知道,被绑着滚一圈,对现在的他来说,有多难,有多疼。
红姐眼神看向一个带有竹子图案的瓷瓶说道,“那瓶是解药,打开瓶塞,取出里边的药膏,涂在他们的人中就能醒。”
石头拿起那带有竹子图案的小瓷瓶子笑了笑,临走的时候他然后还不忘将破布再次塞进红姐嘴里。
红姐:还来?好想吐 !
红姐越想胃里越翻腾,终于,他忍不住了,一口就呕了出来。
可她的嘴被塞着,根本就无法张开将胃里的东西吐出去,她只能忍着恶心,硬生生硬又将呕吐物咽了回去。
好吧——红姐自己给自己催眠,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别人就不会觉得恶心。
石头将装有解药的小瓷瓶递给自家小妹,还不忘嘱咐,“小心点行事,莫伤了自己。”
毕竟那群孩子还昏迷着,并不知道他们得救了,万一把小妹当成拐子什么的,伤到小妹,那可不行。
田小春也想跟着看热闹,硬是挤上了马车。
车厢里,因着人多,倒显得有些狭小逼仄。
田小满按照刚才红姐说的方法,在车厢里孩子的人中上依次抹上药膏。
还别说,这药膏有一股特殊的气味,抹上不到一分钟,孩子们便一个个悠悠转醒。
最先醒过来的是那个十二三岁的胖少年,他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有些迷糊,硬是反反复复睁眼闭眼好几次,才终于确定自己清醒了。
“你们这群拐子,可知小爷我是谁?居然敢拐小爷,让我爹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田小满:呃,这又是一个拼爹的。
看来从古至今,拼爹也是一种继承啊!
田小满打断胖小子的胡咧咧,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诶?诶?诶?胖小子,你看我像拐子吗?”
那胖少年自己说完话,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头,毕竟他面前的也就是个小姑娘,看着还没有他大呢。
随即,他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追问道,“难道你也是被拐子拐来的?小妹妹,你别怕,哥哥保护你,我爹是——”
“停停停!”田小满立马扬手制止。
“别再拼爹了,要拼你也拼不过我,毕竟现在是我爹救了你,相当于你的救命恩人。”
胖乎乎的少年一愣,“嗯?你说啥?救了我?”
田小满重重点头,“没错,拐子已经被我爹和我大哥二姐捆了,你们现在都得救了。”
胖少年边上又有动静响起,是陆陆续续又有别的孩子醒来,他们听见田小满的话,一个个都喜极而泣。
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是害怕还是得救之后的释然,小姑娘居然抱着田小满哭个不停,鼻涕眼泪什么的,蹭了田小满一身。
田小满:呃,其实吧,她有点嫌弃!可是吧,现在这个情况,她忍了。
胖少年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撩起马车的车帘子,一眼就看见不远处山洞口被捆的如同粽子似的拐子三人组,随即他站在马车上,哈哈大笑,震的马车都晃了几晃。
若不是此刻那匹马被拴在树上,怕是马都得受惊跑了。
“我就说吧,我金多多是个有福气之人,就是碰见危险也能逢凶化吉!看看,这不就应验了,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哈哈哈——”
田小满:呃——怎么有种胖灰的即视感,这年头的少年都这么中二的吗?她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啊。
孩子们陆续醒来,得知被救,都再三感谢田大年爷几个。就连最小的那个孩子,不会说什么场面话,都要跪下来给田大年磕头呢。
田大年爷几个也不停安慰受惊的这些孩子,得知这些孩子都是从府城被拐的,田大年答应他们,明天务必会把他们送到府城的官府。
官府自会去联络孩子的爹娘,到时候他们就能回家了。
那个叫做金多多的胖少年最是会说话,“大叔,你放心,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会让我爹给你多多的银子,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府城的首富金万贯,我是我们家三代单传,你救了我,就是救了我们老金家的命根子。我爹一定会报答你的。”
田小春看不惯金多多嘟嘟囔囔,几乎是三句话不离自己爹,于是忍不住呛了声。
“我倒是有个疑问,请你给我解答一下呗?”
金多多不解的看向田小春,“啥?你说!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拐子拐你到底是图什么?”
金多多:呃,我感觉自己受到了鄙视。
“当然是图本少爷这张脸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本少爷长得多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吗?”
田小春:呵呵!对不住哈,我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