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那边,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鲁大海父女二人,到处打听那少年的身份,可是问遍了所有的宾客,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来。
鲁大海,主要是想要结交一下,这样的天才。
并且他觉得,此子一定和天神殿,有着不浅的关系。
至于说鲁甜,她对纪墨可谓心悦诚服,并且还心生爱慕之情。
觉得唯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做她鲁大小姐的丈夫。
一时间,山上山下,都在热议。
江老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就不敢轻易暴露陈院长的事。
......
傍晚,纪诗韵回到家,看到姥爷居然回来了,立马吩咐周元去准备炉子,打算今晚在家里烤牛肉。
还特意买了十箱啤酒,跟陈箓年约定,今晚必须喝倒才行。
看到这丫头,在喝酒这方面如此自信,陈箓年无奈而笑。
啤酒,这种东西。
莫说是十箱了。
你就是十缸,也灌不倒他。
“姥爷,我跟你说,这烤蘑菇可好吃了,待会儿你一定要尝尝,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纪诗韵和周元,在桌前忙碌着。
一个负责调料,一个负责洗菜。
想想楼上还有一个丫头,陈箓年故意轻咳了两声,方才平静说道:“诗韵,我跟你说一件事,前提是你必须要保持冷静。”
“什么事?”纪诗韵好奇抬头。
“咳咳,那个,冯笑笑她在楼上睡着了。”陈箓年说道。
“啊?”
“你!你们不会是!”
“没有,我和小墨刚回来,就瞧见她在上面睡呢。”陈箓年说道。
他可不想让小辈人误会,以为他是老不正经。
“那这也不对呀,她是怎么有咱们家钥匙的,再者,她来咱们家睡觉干嘛?”
“我哪知道,不信的话你等小墨回来,可以去问他,我们真从西州刚回来。”
陈箓年哭笑不得 。
那就是个孩子,才十九岁,比他小一千多岁呢!
他咋了,能去祸害人家?
“你还是上去叫醒她吧,顺便问问,这到底什么情况。”
“哦。”
纪诗韵摘下围裙,走上了楼。
“前辈,今天是小姐的上班日,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一直都跟着她...”周元解释道。
“不用解释,家里进人了,不是你的错,何况笑笑的为人我清楚,她是不会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的。”陈箓年说道。
“多谢前辈谅解!”
周元感激不尽。
“院长,你们要烤牛肉啊。”
冯笑笑这时从楼上跑了下来,看着满桌的美味,口水直流。
“嗯,跟我说说,你怎么突然跑到我...”
陈箓年闭着眼睛,仰了仰头。
可是话没说完,冯笑笑居然坐到他身边,一下子躺进了他的怀中。
“喂,你!”
陈箓年一把推开她。
纪诗韵从楼上走下来,也是看的眼皮狂跳。
“你干嘛?”冯笑笑嘟嘟着小嘴。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陈箓年有点懵。
“你,白天都跟我那样了,你还怕你外孙女知道?”冯笑笑叉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悄模样。
“我对你哪样了?”陈箓年没懂。
“你!”
冯笑笑怒然起身:“院长,我把身体都交给你了,你现在不认账?”
“你什么时候把身体交给我了!”
陈箓年被她这话给吓到了。
抬头看向纪诗韵,果然见到纪诗韵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诗韵,你要相信姥爷,姥爷绝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你就是在玩我了?”冯笑笑眼中瞬间雾气弥漫。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笑笑,开玩笑要有个限度,尤其是在我的家人面前!”陈箓年有点生气了。
心想,这孩子开玩笑,怎么也不分个场合?
这让外孙女如何看他?
成何体统!
可是,他这话,就像是一把钢刀,深深插入冯笑笑的心口。
面对如此决绝的陈箓年,冯笑笑满眼雾气,一个劲摇头,并向后退去。
“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原来,天下乌鸦真的是一般黑!”
冯笑笑破泪大吼,转身跑了出去。
“什么玩意就一般黑了,我咋了?”陈箓年一头雾水。
“姥爷,如果你真的做了,就承认吧,咱们总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你说对吗?”纪诗韵几番平复呼吸后,方才冷静说道。
“我承认什么?”陈箓年更懵了。
怎么去了一趟西州,回来就遇到这种荒唐事?
他对冯笑笑做什么了?
隔空万里亲她了,还是咋的?
“周叔,你先出去。”见姥爷不肯认,纪诗韵沉声道。
“是,小姐...”周元慌忙起身,早就想溜了。
主人的家事,他可不敢参与。
能躲多远躲多远,方为上策!
待周元离去,纪诗韵这才走上前来:“姥爷,我都看到床单上的血迹了,有血迹,证明她是个好女孩,并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样随便,您不该这么欺负她。”
“打住!”
陈箓年手一抬:“这样,等小墨回来,你自己去问他行吗?昨天,今天,我都在西州,我怎么可能会对笑笑做出什么越矩之事?”
“那就奇怪了,她刚刚一口咬定就是你啊,以笑笑的品行,没理由演这一出戏才是。”
纪诗韵有万花镜,看得到冯笑笑是一个真诚待人的人。
她不会那么有心机,用这种手段去逼姥爷就范的。
对此,陈箓年也是想不明白。
方才笑笑那个表现,很明显不像是闹着玩。
那她是怎么回事?
撞鬼了吗?
“算了,现在咱们在这里说再多,也没意义,这样,你留在家里等你二哥回来,我去找笑笑,当面把事情问清楚。”
陈箓年无奈起身,先是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房间里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果然是...
这让他更难以接受了。
他不在的这两天里。
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恨,我要是能让时间倒流就好了!”
陈箓年走下楼,叮嘱纪诗韵不可以离开周元百米之外,正打算拂袖离去。
眼前房门,哐的一声,被推开了。
纪墨冲进客厅,一把抓住了陈箓年的手,急道:“姥爷,路遥她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