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一尺气窗直射到屋子里,盘膝在床榻上的陈珺然,浑身都包裹在水蓝色的能量之中。
“呼...”
忽然,她吐出一口浊气。
乍然睁眼,眸中深红色的流光,一闪即逝。
“终于晋升到三星天机境了。”
陈珺然动容而笑,俏脸满是沉醉。
可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中,突然传来云不器的惊吼声:“哈哈,我晋升了!”
这个家伙...
陈珺然无奈摇头,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刚坐下来,就听到外面哐哐哐的砸门声。
“然然,你醒了吗,我晋升到五星乾坤境了!这么快我就又晋升了,我是不是个天才!”
“你有病啊!去吵别人去!”
陈珺然瞬间炸毛,一盒胭脂砸在门上,没了动静。
其实,以他们的修炼速度,放到外界,的确惊世骇俗。
就算是中州的天才,相比之下,也会黯然失色。
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本身的天赋多么强悍无敌,而是老爹传给他们的功法,等级都太高了。
就好比这星月王朝,哪怕是地阶功法,都堪称凤毛麟角。
更何况,他们修炼的,还都是仙阶!
比天阶还要高!
还有,就是老爹之前给他们炼制的九百九十九纹丹药,那种级别的丹药,能在十年内不断温养他们的气池。
这也是他们修为突飞猛进得以保障的最主要原因!
清早,魔天宗的弟子们,还在宗内晨练。
四堂首座就已经来到了宗门外,继续招收弟子。
林天宁还是那么帅。
凭借着英俊的面容,吸引到了不少女子,排着整齐的长队前来报名。
看到那些女子一个个紧张的样子,云不器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他回过头来,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后,从盘子里拿出一枚丹药,又开始了卖力的表演。
“大力丸!我炼药堂独家秘制的大力丸,可尽展男人雄风,谁吃谁知道!”
然而,这时一群白衣身影,却是气势汹汹的从远处街道,向这个方向走来。
“吗的,青州七座矿山,凭什么要分给琉璃宗三座,而我们和流光阁,就只能各拿两座!”
为首的公子哥,一路上谩骂不止。
显然对于青子腾昨晚的分配,心有不服。
“少爷,你看前面就是魔天宗了。”一名天极宗弟子,在身旁哈腰指向远方。
魔天宗?
名为马景行的少年,嘴角略微一翘:“走,过去看看!”
他是天极宗大长老的亲孙子,在江州的时候,就是横着走的。
无论州官还是江州百姓,躲他都跟躲鬼一样。
久而久之,他就有了一个绰号。
叫:小阎王!
“这大力丸啊,它所拥有的奇效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可以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它的价值,甚至胜过三品聚灵丹!”
云不器还在那儿夸夸其谈,殊不知一行不善之人,早已逼近。
“让开!”
“都滚开,没看到我家少爷来了吗!”
那些天极宗弟子,无法无天惯了,刚过来,就对那些百姓大呼小叫,吓得众人纷纷退到了远处。
这一幕,也使得林天宁他们,相继投来各异的目光。
“嘁,这里就是魔天宗吗?”马景行趾高气昂来到人前,抬起手中折扇,随意指了指宗门府邸。
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下巴恨不得抬到天上去。
“对,这就是天魔宗,你是?”云不器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问道。
“我是来报名的啊!”
马景行一脸坏笑,来到了云不器的面前。
“报名的啊?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是来打架的呢。”
云不器松下袖子,尴尬的拿出桌上的朱笔:“姓名,年龄。”
“姓你,名爹,年龄十八!”
不料,马景行此话一出,瞬间引起哄然大笑,同时,也是让云不器的脸色,一瞬间降至冰点。
“哈哈哈——”
“没听到我们少爷说的话吗,还不快点记上?”
那些人笑得前仰后翻。
见他们如此嚣张,林天宁和花应白,都在忍耐。
找哪一堂的麻烦,就要由哪一堂的首座出手摆平。
这样,才能不辱其名。
“怎么,你是听不见我说的话,还是不会写字啊?”
马景行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咯咯问道。
“我会写字。”云不器低头说道。
没有人看到,他此刻脸上的青筋,就像蚯蚓一样在疯狂颤动...
“我不仅会写字,我还会雕刻。”云不器又道。
雕刻?
“雕啥?”马景行笑问道。
“雕你全家棺材!”
云不器抬起大手,“啪”的一个大嘴巴子,就将猝不及防的马景行,当场扇的大头朝下,摔翻在了地上。
“你竟敢!”
一旁的天极宗弟子见状,正要拔剑。
不料云不器抬手又是一巴掌,那弟子也跟着倒地不起。
“卧槽!”
天极宗众弟子,瞬间毛骨悚然。
可云不器就跟疯了一样,抓到他们,不由分说直接开扇。
啪啪的脆响,带动着围观群众的心神,一直在颤。
不出片刻,那些天极宗弟子们,就全都躺在了地上。
一个个脸庞肿的就跟大馒头似的,而且还通红通红的。
“那是什么掌法?”
“看着如此简单,却威力了得...”
人们遥遥的躲到街道对面观望,生怕这人扇上头了,连他们这些路人都不放过。
此时,马景行躺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带来的弟子们,全都眼皮上翻,失去了意识,强烈的耻辱,瞬间涌上心头。
“从小到大,就只有我打别人巴掌的份,还从来没有谁敢打我的!”
马景行一掌怒拍地面。
身影顺势凌空而起。
不料迎面而来的,竟又是那风声呼啸的大手。
啪!
又是一个大嘴巴子,马景行再次应声倒地。
这一次云不器干脆不给他机会了,直接走上前去,强行抓起他的头发,然后另一只大手蕴集灵力,疯狂开抽!
啪!
啪!
啪!
连续三十几个巴掌,吓得那些远望的人群,屁都凉了。
尤其,当那沾血的牙齿,七零八落崩到地上时。
看的他们心惊肉跳,后背发凉。
好狠!
才十八岁,一口牙就给扇没了,鼻子都豁开了!
一阵猛扇过后,满街寂静,落针可闻。
云不器就这样拎着他的头发,跟拎死狗一样,单手将他拎了起来。
目视着这张血肉模糊,面目全飞的脸庞,冷冷喝道:“听着,我今天留你一条狗命,不是慈心大发,而是让你回去告诉你们宗主,敢与我魔天宗为敌,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