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一边说着,一边还用他那单薄的胸膛,撞向陈箓年。
可这么一撞,那书生竟是犹如撞到了一面墙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夫人身边。
见此情景,顶着大肚子的女人,立马站起身来,双目喷火:“你敢撞我相公,我跟你拼了我!”
不由分说,张牙舞爪就朝着陈箓年的脸挠了过去。
可是,挠到的,却是一面无形的风墙。
“啊这!”
惊望着自己的手,在空气中挠出呲呲两道声响,妇人彻底懵了。
二人这才认清,眼前这位衣着华贵的少年,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强者。
“我说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陈箓年无语的盯着他们。
真是有够幼稚的。
“可,可是我夫人已经怀胎九月了啊,你撞了人就该道歉!”书生得理不饶人。
怀胎九月。
“那可以生了。”
陈箓年来到旁边的布行,买了一匹红布,走了出来。
然后在二人错愕的目光下,抬手当空打了个指响。
啪!
清脆的指向,使得围观的人群,一脸茫然。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在他们的视线之中,陈箓年的身前虚空,竟是一阵扭曲。
妇人只觉得肚子一瘪。
再抬头望去。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已经出现在了陈箓年的怀中,并被他迅速用红布包裹住了。
“妈呀!”
妇人惊呆了。
满街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陈箓年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呐,你们的孩子。”
说着,陈箓年将婴儿抱了过去。
递给了他们二人。
然后在一众呆滞的目光下,径直离去。
此时,狗肉店的二楼厢房中,一个脸上印着蓝色蛇纹的男人,恰巧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当下,眼中难掩震颤之色。
“隔空取婴。”
“此子竟能将空间之力,操控到这等境地?!”
“堂主,那咱们的行动,又该如何?”身旁,黑袍老者同样满面惊骇,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街上的凡人,或许觉得,这件事太过于荒谬。
但他们二人却非常清楚。
那不过就是运用空间之力的一种手段。
只不过,此等手段,太过高深。
寻常强者根本就做不到!
“行动取消。”
“速将此事告知宗主,青州,出现了一个不得了的怪物。”
......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重新做人...”
四合大院中,云不器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正低着头,虔诚的拜着什么东西。
突然。
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
浇的他满身都是。
“谁啊,有病啊!”
云不器瞬间炸毛。
可站起身来,看到眼前端着木盆的,居然是陈珺然后,他脸上的怒色瞬间化为灿烂的笑容:“原来是然然啊,你你、你可真调皮。”
“噗!我是让你精神精神,别一天在这里神神叨叨的,不务正业!”
陈珺然笑的前仰后翻,都要笑不活了。
“汰,我这不是刚修炼完事,出来歇会儿吗。”云不器尴尬的抖了抖衣服,浑身都淋透了。
“你有修炼过吗?”陈珺然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
四目相对。
云不器微微一怔。
目光死死盯着她那娇艳的嘴唇,眼中瞬间浮现一抹挡不住的火热。
不由分说,就凑了上去。
“啊!”
陈珺然吓得一把推开了他,并拿起旁边地上的锤子:“你找死啊云不器!”
刚才,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就亲上了。
可把陈珺然给吓坏了。
“谁让你用水浇我的,再有下次,我就夺走你的初吻!”
云不器转身跑回了房间。
陈珺然则是捂着嘴,听到他如此恶毒的威胁,气的忿忿跺脚。
“变态!”
“你个死变态!”
“再敢对我说这种话,我就把你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泡酒给我爹喝!”
殊不知,她骂出来的话,比云不器还要恶毒百倍。
很快,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来啦!”
陈珺然以为是父亲回来了,气鼓鼓的走上前去,打算告状。
可是刚一拉开门,就瞧见迎面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老人,和一个无比动人的女孩。
后面还有很多抬着大红木箱的人。
这场面,就好像是来上门提亲一样...
“请问,您是?”看到眼前陌生的老者,陈珺然十分诧异。
而她这惊世容颜,落入杨千荨的眼中,也是让她内心受挫,暗暗担忧起来。
“呵呵,老夫杨九通,今日来到府上,是为我孙女提亲来的。”黄袍老者,含笑说道。
后面无数百姓遥遥相望,看向陈珺然的眼神,充满了羡慕与惊奇。
“看吧,我就说那位大师是女子吧。”
“鬼扯,说不定她只是大师的家人,孙女什么的。”
吃瓜群众,看的津津有味儿。
这边,陈珺然已经愣住了。
为她?
提亲?
陈珺然注视着楚楚动人的杨千荨,连忙摆手示请。
待二人来到院中,她这才抬头看向云不器所在的房间:“云不器,出来,肯定是你惹下的风流债对吧?”
“云大哥他也在吗?”杨千荨闻之愕然。
“是啊,你放心,她要是对你做出什么事,我一定让他负责到底!”陈珺然拍着胸脯保证。
也想趁此机会,了结她和云不器这场孽缘。
可是,听闻她这一番话后,杨千荨却是红着脸,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来提亲的人,是花大师。”
花!!
一个字。
让陈珺然的心头,咯噔一颤。
整个府上,姓花的,可就只有她的小白哥哥一人!
可大师是怎么回事?
“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花大师...”
陈珺然正说着,花应白那边,就推门走了出来。
看到来者,杨千荨俏脸顿时昙花一现:“花大师,您的身体可康复了?”
“啊,好多了。”
“你们怎么来了?”
花应白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料杨千荨扭捏的将十指扣在一起,红着脸,小声说道:“我爷爷他,是来给我提亲的...”
“提亲?和谁?”花应白一脸懵逼。
“当然是你啊,花大师。”杨老爷子雪眉笑弯,并吩咐着下人将那些大红箱子,抬进了院中。